接下來的幾天,我如同最耐心的獵手,將絕大部分心神都用於消化積累,穩固那微不足道卻至關重要的0.38體魄,並將能量緩慢而堅定地向【1】的門檻推進。
【能量:0.98】
【體魄:+0.4】趨於穩定)
【狀態:重傷恢複期)、虛弱輕微)、法則壓製重度)】
身體的恢複帶來了更顯著的變化。骨骼基本愈合,雖然還不能進行劇烈運動,但正常行走已無大礙,隻是刻意維持著些許蹣跚,以掩飾過快的恢複速度。臉色不再是病態的蒼白,多了些許血色。最重要的是,氣血之力在《噬元訣》的運轉下,於經脈中形成了微弱卻真實的循環,帶來一種內在的力量感。
這絲力量感,讓我能更從容地“觀察”這個家,尤其是林婉秋。
自那夜之後,我對她的關注提升到了最高優先級。她的每一次出入,眉宇間細微的疲憊程度,身上那若有似無、被香水極力掩蓋的淡淡藥味不同於普通傷藥),都成為我分析的數據。
她確實受傷了,而且不輕。那夜能量失控的反噬遠比表麵看起來嚴重。但她掩飾得極好,在白日裡,她依舊是那個冷硬、高效、不容置疑的林總。
隻是,林氏集團這座她竭力維持的冰山,似乎正麵臨著來自海麵下的巨大壓力。
通過捕捉傭人們的竊竊私語、王蘭焦躁不安的電話內容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更加頻繁地聯係那位“趙董”),以及林婉秋深夜歸來時,身上那幾乎凝成實質的疲憊和偶爾泄露出的、極其短暫的焦慮……
拚圖逐漸完整。
林氏集團的核心項目出現了重大資金漏洞,似乎與一筆被做空的海外投資有關。對手公司很可能有趙董的內應)正在趁機大肆打壓股價,銀行催貸,股東施壓……一場完美的風暴正在醞釀。
而林婉秋,正獨自站在風暴眼中心,試圖力挽狂瀾。她的受傷,或許與此有關?是處理某些“非常規”麻煩時導致的?
今夜,她回來得比平時更晚。
我正悄無聲息地在廚房“清理”晚餐的廚餘能量+0.02),就聽到門口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她走了進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晰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虛浮的聲響。她沒有開大燈,隻有玄關一盞昏暗的壁燈勾勒出她纖細卻挺得筆直的背影。
她甚至沒有注意到陰影中的我,徑直走向酒櫃,倒了一杯烈酒,仰頭一飲而儘。動作乾脆,卻透著一股近乎絕望的疲乏。
放下酒杯時,她的手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按住了左側肋下——那正是我感知中她能量波動最紊亂、傷勢最重的位置。
她靠在酒櫃上,微微喘息著,閉著眼,濃密的睫毛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脆弱的陰影。這一刻,她卸下了所有冰冷的外殼,顯露出內裡的不堪重負。
【吸收“極度疲憊”情緒能量,能量+0.0008……】
【吸收“焦慮”情緒能量,能量+0.001……】
【吸收“痛苦”情緒能量,能量+0.0005……】
係統的提示音在此刻顯得格外清晰。
我從陰影中走出,腳步很輕,但在寂靜的夜裡依然清晰可聞。
林婉秋猛地睜開眼,瞬間,所有的脆弱被強行壓下,眼神恢複冰冷和警惕,如同受驚的母豹。“誰?!”她的手迅速移向手包,裡麵似乎藏著什麼。
“是我。”我平靜地開口,停在距離她幾米遠的地方。
看到是我,她眼中的警惕稍減,但隨即被更深的厭惡和不耐煩覆蓋。“你在這裡乾什麼?滾回你的地方去。”她的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疲憊和毫不掩飾的驅逐意味。
我沒有動,隻是看著她。目光掃過她按著肋下的手,掃過她額角細密的冷汗,掃過她強撐著的、搖搖欲墜的冰冷姿態。
“你受傷了。”我陳述道,聲音沒有任何起伏,“而且,你的公司快完了。”
林婉秋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仿佛要將我刺穿。“你說什麼?你懂什麼?我的事輪不到你這個廢物來置喙!”她的聲音拔高,卻因為牽動傷勢,尾音帶上了一絲痛苦的顫音。
【吸收“驚怒”情緒能量,能量+0.0012!】
【吸收“羞辱”情緒能量,能量+0.0009!被廢物點評激怒)】
能量收獲不錯。
我沒有被她的話激怒,反而向前邁了一小步,拉近了距離。這個距離足以讓我更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那紊亂的能量殘留和血腥味。
“我不需要懂你的生意。”我的聲音依舊平淡,“但我能看到你快要壓不住的傷勢。我也能聽到,某些人正在慶祝即將到手的勝利,比如……你母親,和那位趙董。”
林婉秋的臉色徹底變了。她死死地盯著我,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臉。那眼神裡充滿了驚疑、審視,以及一絲被說破秘密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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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會……”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背部抵住了冰冷的酒櫃。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我打斷她,目光直視著她有些慌亂的眼睛,“重要的是,你現在需要一個變數,一個他們算計之外的變量。”
我頓了頓,拋出了我的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