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昆的死，如同一塊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林家內部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王蘭果然如我所料，徹底慌了神。她不再像以前那樣隻是刻薄咒罵，而是變得疑神疑鬼，看誰都像觀星殿的殺手，整日躲在房間裡，連飯都要傭人送到門口。她幾次試圖聯係外界，尤其是那位趙董，但似乎都石沉大海。
林氏集團內部也是暗流洶湧，幾個原本搖擺不定的董事開始悄悄拋售股份，顯然是聽到了不好的風聲，準備提前跑路。
風暴來臨前的壓抑感，幾乎讓人窒息。
但我和林婉秋，卻異常平靜。
她動用了林家所有能動用的隱秘渠道，不惜重金，全力追查那塊從趙昆手中發現的儀器零件，以及任何與觀星殿相關的信息。進展緩慢，但並非全無收獲，至少鎖定了幾個可能與觀星殿有間接聯係的境外空殼公司。
而我，則沉浸在熟悉和掌控新力量的過程中。
彆墅地下，有一間林婉秋父親當年秘密建造的、用於存放重要物品的加固密室，如今成了我絕佳的試驗場。
我站在密室中央，心念微動。一縷暗紅色中夾雜著細微藍芒的星煞之力自指尖湧出，不再是之前煞氣那般帶著濃重死寂的灰黑，反而多了一種星空般的深邃與神秘。
“去。”
我屈指一彈，那縷星煞如同擁有靈性的毒蛇，激射而出，瞬間擊打在數米外一塊厚達二十公分的特種鋼板上。
嗤——！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一聲輕微如同熱刀切牛油般的聲音。鋼板上瞬間出現了一個拇指粗細、邊緣光滑、深不見底的孔洞！洞口周圍的金屬呈現出一種被高溫熔煉後又急速冷卻的奇異質感，還殘留著一絲冰冷的星辰氣息和霸道的侵蝕之力。
“穿透力提升至少三成，附帶能量侵蝕和物理熔毀效果……”我滿意地點點頭。這還隻是隨手一擊。
我又嘗試了“星煞震懾”。雙目一凝，一股無形的、混合著精神壓迫與能量乾擾的波動以我為中心擴散開來。密室角落裡幾個用於測試的精密儀器屏幕瞬間閃爍起亂碼，發出刺耳的警報聲，然後齊齊冒煙報廢。若是作用於活物，效果恐怕更為顯著。
“範圍擴大一倍，乾擾強度提升……”我感受著精神力的消耗，“對付雜兵效果拔群。”
最後是煞兵操控。我心念一動，貼身收藏的血獠短刃自行飛出，懸浮在我身前。刀身那暗紅色的血絲此刻仿佛活了過來，與我的星煞之力交相輝映，發出愉悅的輕鳴。我操控著它，在密室內化作一道肉眼難以捕捉的暗紅流光，上下翻飛，軌跡刁鑽詭異，速度比之前快了近五成！
“如臂使指，威力倍增。”我收回血獠，感受著它與丹田內那魔兵碎片更加緊密的聯係，“看來，得給你找個新‘夥伴’了。”
我指的是那塊戮天刃殘片。它懸浮在氣旋旁，依舊沉寂，但我能感覺到，它需要更多的同源碎片或者海量的高品質能量才能進一步複蘇。
試驗完畢，我對自身當前的實力有了清晰的認知。體魄1.5，星煞之力質變，綜合戰力相比突破前，提升了數倍不止！現在再麵對那晚的兩個“巡天衛，我有信心在三招之內將他們徹底解決。
回到樓上書房，林婉秋正在等她那邊調查的消息，顯得有些焦躁。
“怎麼樣？有收獲嗎？”她看到我，立刻問道。
“收獲很大。”我笑了笑，“現在就算觀星殿派個加強排來，我也能讓他們有來無回。”
林婉秋卻沒笑，她將一份剛收到的加密文件推到我麵前：“恐怕沒那麼簡單。你看看這個。”
我拿起文件快速瀏覽。裡麵是幾張模糊的衛星照片和一段分析報告。照片拍攝於公海某處，顯示有幾艘身份不明的船隻曾在一個坐標點短暫聚集，隨後分散。分析報告指出，那個坐標點附近的電磁信號和能量讀數有異常波動，與之前監測到的、疑似與觀星殿有關的能量特征有部分吻合。
“公海？聚集？”我眉頭微挑，“他們想乾什麼？開派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