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舉報信直接牽扯到了陸封馳的安危。
這事,小不了!
小張不敢怠慢,立刻拿著信,敲響了主任辦公室的門。
……
山雨欲來風滿樓。
村裡那棵百年大槐樹下,此刻已經圍滿了看熱鬨的村民。
錢申站在人群中央,唾沫橫飛,正對著所有人大肆宣揚蘇晚的“巫術”有多麼危險。
“鄉親們,你們要相信科學!陸封馳的腿,是軍區醫院判了死刑的!她一個女娃娃,能比軍區醫院的專家還厲害?”
“她用的那些法子,又是針紮又是藥泡,根本不是治病,是在搞邪惡巫術!”
“我們是新社會的社員,怎麼能容忍這種害人的巫術在我們村裡出現!”
他的話極具煽動性,成功點燃了村民們心中對未知的恐懼。
“對!不能讓她胡來!”
“萬一真把人治出個好歹怎麼辦?”
“走!我們去牛棚看看!”
錢申看著群情激奮的村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他大手一揮,指向牛棚的方向,聲色俱厲。
“走!我們一起去,揭穿這個江湖騙子的真麵目,拯救被蒙蔽的受害同誌!”
錢申帶著一群義憤填膺的村民,氣勢洶洶地衝到了牛棚門口。
“蘇晚!你給我出來!”
錢申站在最前麵,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緊閉的木門,聲色俱厲。
“搞什麼封建巫術,害人性命!今天我們就要揭穿你的真麵目!”
“對!揭穿她!”
“把她趕出我們村!”
村民們被煽動得群情激奮,一個個義憤填膺,仿佛蘇晚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妖女。
門,吱呀一聲開了。
但走出來的,不是蘇晚。
是陸封馳。
他隻是沉默地站在那裡,高大的身影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他什麼話都沒說。
可那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鐵血煞氣,卻像是一堵無形的牆,瞬間壓了過來。
剛才還叫囂得最凶的幾個村民,喉嚨裡像是被塞了一團棉花,聲音戛然而止。
他們下意識的,齊齊後退了一步。
整個場麵,瞬間安靜得有些詭異。
這就是陸封馳。
哪怕他瘸了一條腿,哪怕他被下放到了牛棚,他依然是那個在戰場上讓敵人聞風喪膽的鐵血軍人。
那股刻在骨子裡的煞氣,是這些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村民,根本無法抵擋的。
錢申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沒想到陸封馳會這麼護著那個女人。
他梗著脖子,強撐著氣勢。“陸封馳!你讓開!我們今天找的是她,不是你!你彆被這個妖女給騙了!”
陸封馳依舊沒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那目光,讓錢申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猛虎盯上了,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女聲,從陸封馳身後傳來。
“錢大夫。”
蘇晚從陸封馳的身後走了出來,與他並肩而立。
她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異常的冷靜。
她看著錢申,平靜地發問:“你說我是巫術,那你倒是說說,陸封馳的腿是什麼病症?”
錢申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