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亞,這片廣袤而嚴酷的土地,仿佛地球一道沉默而冰冷的傷疤。永凍土層之下,隱藏著遠古的秘密和狂暴的地脈能量。
按照那個不靠譜“客服7號”提供的坐標,劉曉樂帶著石磊和一支精簡後的istar小隊,乘坐著一艘經過偽裝的、代號“雪鼬”的高速低空運輸機,悄然抵達。
一下飛機,刺骨的寒風就如同刀子般刮在臉上,呼吸間帶出的白霧瞬間凝結成冰晶。放眼望去,是無邊無際的雪原和低矮的針葉林,一種亙古的荒涼感撲麵而來。
“指揮官,你確定那個‘客服’沒耍我們?”石磊裹緊了防寒服,靈能感知如同雷達般掃過四周,“這地方除了冷,就是更冷,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地脈節點?溫泉?我咋隻感覺到凍得梆硬的泥巴?”
劉曉樂激活了個人終端,屏幕上顯示著加密坐標和複雜的地脈能量讀數。一個微弱的、但確實存在的能量脈衝正從地下深處傳來,與土珠產生著極其細微的共鳴。
“坐標沒錯,能量信號也對得上。”劉曉樂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氣,努力忽略掉腦海裡那個“記得帶毛巾”的備注,“根據數據,節點入口應該就在前麵那個冰封的峽穀裡。保持警惕,客服說了,可能會有‘脾氣不好的鄰居’。”
小隊成員們互相看了一眼,臉上寫滿了“信你才怪”但又不得不執行任務的複雜表情。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及膝深的積雪中艱難前行,靴子踩碎雪殼的聲音在寂靜的荒野中格外清晰。
終於,他們抵達了峽穀入口。令人驚訝的是,這裡並非完全冰封,峽穀深處隱約有熱氣冒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還真有溫泉?”石磊挑了挑眉。
隨著深入峽穀,溫度竟然逐漸升高,兩側的冰壁上出現了冷凝流淌的水跡。很快,一個不大的地熱溫泉池出現在他們麵前,池水汩汩冒著氣泡,熱氣蒸騰。而在溫泉池後方,是一個幽深的、散發著微弱紅光的洞穴入口,那強烈的能量波動正是從那裡傳出。
“就是那裡了。”劉曉樂指向洞穴,“地脈節點。石磊,你帶人在外警戒,設置隔離屏障和預警裝置。我進去完成充能。”
“指揮官,你一個人太危險了!”石磊立刻反對。
“這是指令。”劉曉樂的語氣不容置疑,“裡麵的能量環境未知,人多了反而麻煩。我有土珠,理論上是最適合應對的。如果外麵有情況,或者我超過預定時間沒出來……”他頓了頓,“按應急預案處理。”
石磊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重重地點了下頭:“明白!你小心點!”
劉曉樂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深吸一口氣,獨自走向那散發著紅光和灼熱能量的洞穴。越是靠近,土珠的共鳴就越是明顯,甚至開始微微發燙。
洞穴內部遠比想象中寬闊,岩壁上鑲嵌著某種能自發光的紅色晶體,使得內部並不黑暗。溫度極高,空氣因熱量而扭曲,地麵是堅硬的黑色玄武岩,一條熾熱的、散發著暗紅色光芒的岩漿溪流在洞穴中央緩緩流淌,最終彙入一個更大的地下熔岩湖中。澎湃而原始的地脈能量在這裡幾乎凝成實質,壓得人喘不過氣。
“地熱溫泉輔助充能……”劉曉樂看著旁邊岩壁上滲出的、彙入一個小池子的真正溫泉,又看了看那條岩漿河,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溫差體驗還真是……夠刺激。”
他找了個相對平穩的區域,盤膝坐下。按照“客服7號”提供的參數,他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黯淡的土珠,嘗試與周圍狂暴的地脈能量建立連接。
過程遠比想象中艱難和痛苦。地脈能量如同奔騰的野馬,而土珠就像是一個瀕臨損壞的韁繩。每一次能量對接都伴隨著巨大的衝擊,劉曉樂感覺自己的精神仿佛被放在熔岩裡反複淬煉,又像是被無數沉重的岩石擠壓。汗水剛冒出來就被蒸發,皮膚變得通紅。
他咬緊牙關,死死守著意識清明,嚴格按照那些複雜參數調整著能量頻率。土珠表麵的黯淡開始逐漸褪去,一絲微弱的、但確實存在的暗金光芒重新浮現,如同風中殘燭,卻又頑強不息。
就在劉曉樂於西伯利亞地底進行著高風險“充電”時,金王基地內部,一場無聲的“捉鬼遊戲”正在緊張進行。
老將軍王建國壓力巨大。北極的慘敗、內部的叛徒、未知的威脅,像三座大山壓在他心頭。他授權成立了一個秘密調查小組,由他直接領導,成員包括情報分析、靈能追蹤、網絡安保等領域的絕對精英,甚至還包括了……“鼴鼠洞”的那兩位活寶科學家——老周和雞窩頭研究員小李因為他聲稱思考時頭發會自主增殖形成隔離外界乾擾的巢穴,故得此名)。
他們的任務隻有一個:不惜一切代價,挖出墨衡背後的黑手,以及可能存在的其他內鬼。
調查從墨衡的一切開始。他的權限記錄、通訊日誌、行為模式分析、甚至是他進入基地以來產生的所有垃圾都被翻出來用最高技術掃描了無數遍。結果依然乾淨得令人絕望——沒有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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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要麼是清白的,要麼就是……乾淨得過分了。”情報主管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總結道。
“不不不,絕對有問題!”雞窩頭小李在白板上瘋狂寫著各種假設和聯係,“他的生理數據太完美了!完美得不正常!就像……就像有人提前設定好的模板!還有那次異常數據訪問,雖然痕跡被抹掉了,但我的‘發際線感應器’他對自己某套算法的愛稱)告訴我,絕對有貓膩!”
老周叼著新一根能量棒,含糊不清地說:“假設,隻是假設啊,如果墨衡本身沒問題,問題出在……彆的地方呢?比如,某個能繞過所有常規監控,直接給他‘推送’指令的東西?或者,某個能實時篡改我們監控數據的存在?”
這個想法讓所有人背後一涼。如果敵人已經掌握了這種程度的滲透技術,那基地還有什麼安全可言?
“網絡層麵,我們已經進行了七輪深度篩查,沒有發現未知後門或高級持續性威脅。”網絡安全負責人臉色凝重。
“那就換個思路!”王建國沉聲道,“既然從墨衡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從他接觸過的人、經過的地方、用過的設備查起!擴大範圍,所有與他有過間接關聯的,哪怕是給他送過飯的、維修過他房間空調的,一個都不放過!用上一切手段,靈能側寫、微表情分析、甚至……讓‘鼴鼠洞’搞點你們那些‘不靠譜’但也許有用的新玩意兒!”
得到授權的老周和小李瞬間興奮起來。
“嘿嘿,終於可以試試那個了!”小李搓著手,從一堆雜物裡翻出一個看起來像金屬探測器和老式收音機結合體的古怪設備。
“這是什麼?”情報主管一臉懷疑。
“我們叫它‘因果率擾動探測器’!”老周得意地介紹,“原理很複雜,簡單說就是通過監測極微小的概率波異常,來反向推導可能存在的、人為乾預因果的事件點!比如,如果有人用非常規手段篡改了數據,哪怕做得再完美,也會在概率層麵留下漣漪!”
“……說人話。”“就是找‘不自然’的巧合!”小李補充道,“比如墨衡某次關鍵操作時,恰好服務器維護、恰好攝像頭故障、恰好有隻鳥撞在信號塔上……如果這種‘恰好’多到離譜,那很可能就不是巧合!”
眾人:“……”這聽起來比靈能還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