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會八人同時望向那堆油桶,其中兩人還從懷裡掏出手槍,八人合圍在一起,往那油桶堆裡慢慢踱步,包圍上去。
張逸看得心頭一動,他當然知道油桶是藏著人的,但是敵是友,他不清楚,甚至也想看看到底是誰也如自己一樣潛了進來。
舉棋不定之間,手中持槍的兩人走在前麵,離油桶推三四米停步,再度大喝:“誰?不出來就開槍了。”
“我數三聲,不然開槍。”說完槍往天上一舉,“呯”的一聲,聲透山穀,把外麵把守的一眾小刀會幫眾給驚得蜂擁而入。
“一,二,……”
三還沒數出,油桶裡站起一人,黑衣黑褲,一頭秀發散落,眉眼清秀,身形嬌小,是一妙齡女子,年紀大約二十三四歲。
八頭目之中,有一高瘦之人用手指著那女子大喝一聲:“盧麗雅,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也驚叫:“盧醫生,怎麼是你?”
盧麗雅異常淡定。三更半夜,她一個私人醫生出現在這裡,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
這名字張逸一聽,心裡一震,章群峰單線連聯的臥底不就是一個叫小雅的年輕女警嗎?難道就是她?
“老三,這不是你家老太太的私人醫生嗎?怎麼會在這裡?”
“盧麗雅,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在這裡?聽到了什麼?”高瘦男子就是被稱做老三的頭目之一。
盧麗雅仍是一字不說,拂了拂披肩秀發,往前走了幾步,兩持槍頭目舉槍對著她。
在角落裡無人注意的張逸,在這短短兩三分鐘,通過和章群峰的短信交流,確定了臥底女警就是盧麗雅,沒有隱姓也沒埋名,以私人醫生的身份地入小刀會三當家林有文家裡,做了他母子兩人的私人醫生。在林有文家裡整整乾了兩年,收集小刀會的材料。
“再不說話,老子廢了你。”
“老三,還問個屁,這娘們肯定是臥底。就算不是,也留不得她了。老六,老八,乾了她!”
此時,張逸動了,眼前如山一樣堆起的破舊桌椅就是他最好的武器,他悄悄站起,丹田蓄力,境界隻提到先天之境,雙手一推,整堆爛木板木條如山往小刀會眾人壓了過去,聲勢極大,漫天的木板,木條從天而降,小刀會幫眾哪會料到有此一遭,躲避不及,不是被紮到腳就是擊中胸,更有是被砸破頭。
而張逸趁此混亂,身化一道殘影,來到還在愕然的盧麗雅身前,把她攔腰抱起就走,功力己返璞歸真的張逸抱著盧麗雅,如若無物,身形極快,在車間內一陣混亂之後,人己奔出千米。
盧麗雅如乘了輛疾馳的火車,耳旁風聲呼呼作響,等張逸把她放下時,人被冷風吹得直顫,臉色發白,雙腳發軟,站立不穩。
“小雅,我是張逸,現在我們很安全了,你無需擔心。”張逸把盧麗雅扶穩,以為她被嚇著,殊不知,盧麗雅確實被嚇著了,隻是被張逸神鬼莫測的手段嚇著了。
張逸這次沒下殺手,甚至沒下狠手,小刀會暫時他不會動,救盧麗雅才是第一位,所以小刀會幫眾在他手上逃過死劫。在場一眾人等隻是受了皮肉之苦。但所受的驚嚇比這皮肉之苦更為嚴重。
秘密為外人所知,心裡波動肯定是難免的,哪怕心智再堅,城府再深,心無波瀾是很難做到的,何況是小刀會這幫烏合之眾。
張逸把後患留給了小刀會,小刀會這神秘的大老板再怎麼小心謹慎,也會露出破綻,除非他她)不惜犧牲掉整個小刀會。
張逸地盧麗雅帶回了省委招待所,開了間客房,囑咐她好好休息。
“盧麗雅同誌,一切都過去了。我謹代表我個人,向你敬禮。”
沒穿警服的張逸,向盧麗雅莊重地敬了一禮,雖然不是很標準,但盧麗雅心中一片溫暖。
第二天中午,章群峰領著兩個女警,手捧一套警服來到省委招待所,把警服交到盧麗雅手中,敬了一禮。
“盧麗雅同誌,歸隊。”
“是”
此時,盧麗雅百感交集,七百多個日夜的辛酸,在這一刻換來了幸福的淚水。
而在市局,張逸第一次身穿警服,率領全局上下,在公安局大門迎接盧麗雅的回歸。
“,警員,盧麗雅,請求歸隊!”
“,歡迎歸隊。”
在一片掌聲中,盧麗雅回到了市公安局,張逸把她安排在辦公室,協助餘黨明工作。
下午四點,張逸接到市府辦的通知,要求張逸明早回市政府參加市長工作會議。
而此時,省公安廳廳長祝建平在春常市國際機場迎來了公安部的一位領導,公安部三十三局,警務督察局新任局長李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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