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聽得老道說聲,見老道一臉肅然,情知老道有重要事情要說,隨後跟熊家一家人招呼一聲,也隨老道身後拾階而上往道觀奔去。
隻見老道入觀門,穿過大堂,往內院走去。走入內院內堂,老道已坐在上首;等張逸也進來後,老道沉聲說道:“張逸,你可願意拜我於門下為師?”
張逸鄂然,“您不就是我師父嗎?”
“我爺倆二十餘年,都以師徒相稱,其實你從末拜乾我門下,我門全部絕藝我也全授於你,你天資聰穎悟性過人,所以老道我其實早認你為我道門第七十三代弟子,但你從未拜過祖師,算不上入門,你願意拜入嗎?”
“張逸願意”張逸絲毫未思,朗聲應道。
“好,不枉我傾囊相授二十年,其實你醫武兩道在這世間頂尖的存在,但你誌在仕途,醫武兩道隻能算是強身立命之本了,但我還是得把祖師爺傳下來的東西交給你,我老了,風燭之年也沒那麼多精力收徒授藝,熊家那倆小子跟我學過一段時間,但兄弟倆資質平平,不能入我門下。我平生遊曆四海五糊,青少年時代入伍為國,解放後走遍名山大川,以醫者為名為生走過大江南北,救人無數,終生隻傳藝於你一人,可能是緣分和命數吧!”老道長歎一聲!
“逸兒,你無需糾結,藝在你身,從此你藝傳子傳女,授徒全然由你,仕途之身,難勉有不自由處。為師大名鄭賀之,我們為太一道門,由簫氏抱珍所創,給祖師爺上香磕頭,你就正式入我道門了。”
鄭賀之說完,在內室一龕請出祖師爺位,放在幾上,前麵擺上香爐,燃香三枝,伏地而拜,叩首三下。張逸緊跟著,亦一模一樣完成了儀式。
鄭賀之隨後進入臥房,出來時手拿著兩冊書籍,嚴肅的說道:“逸兒,這是師門傳下來的藥學針法及煉氣決,現在交於你,希望可以傳承下去,雖然現在西醫盛行,百姓認可,但一些重症,以我太一醫道輔以內氣施針救治,反而有活死人肉白骨之神效。”
“還有一小冊子,放於我交於你的箱裡,裡麵有我從軍至今的施藥的方子記錄,亦有我遊走四方救的一些大家世族的人名錄,也有為師的一些記名弟子的姓名地址,都是一些醫藥世家的弟子,以後仕途漫漫,也不知你能走到哪裡,備著可能幫到你。”
張逸望著眼前這老人,喉頭發緊,淚已盈眶。
“臭小子,走,吃飯去,我可看到熊武那小子提了燒鴨回來。我又得把我泡了二十年那壇酒抱出來了,這熊大平可是人稱大碗平”鄭賀之打破這沉悶氣氛,展顏一笑道,又恢複了平時頑童性格。
張逸也收拾情緒,隨後倆人搭肩勾背的往外走去,仿如爺孫倆人一般……。
待倆人下到院子外麵,一陣肉香縷縷傳來,院裡己擺上桌椅,文武兄弟擺著碗筷,熊父正端著盤子上菜,張逸母親也己被蓮姨用輪椅推了出來靜坐一旁。隻見她麵容清淨,秀發如雲;如世家淑女般。經過這一個月的治療,效果非凡,現在手能移動,嘴角乾淨,己沒有當初嘴角流涎的症狀。眸子已有光彩,全然沒了之前的吊滯。腳也能微微抬起,雖不能立,但眼見的康複效果,看來離痊愈越來越近了!
“哎呦,老爺子,就等您倆囉,還有最後一道菜,清蒸鱸魚,這可是熊武在綠湖釣的。”蓮姨說道。
“紅燒肘子,醋溜肥腸,蒜泥白肉,片皮鴨,野菌燉雞,芋頭悶鴨,紅燒肉,油大燜大蝦,蒜苔炒鹿肉,水煮牛肉。哎呦,大碗平呀,今天不賴嘛,都是硬菜嘛!”鄭賀之兩眼放光。這老頭常年走街串巷,食無定所。每天幫張逸母親看完病就下鄉出診,這十裡八鄉的生活水平難得有這麼豐盛的菜肴,看得他口水漣漣。
“老爺子,今晚肯定陪您喝好,不喝完這壇酒,沒完。”熊文從老人手中接過酒,如珍寶般護在懷裡,一臉壞笑的說道。
“嘿,你這小子,千萬彆用酒壺裝,今晚直接倒碗上,彆以為我不知,平時喝都順走我三五斤的,今晚這二十斤,就放桌上,喝完。”老道說道。
“這不是怕您老喝多,又要讓人切磋武功,我們都被小逸打怕了。”熊文苦著臉說道。
“老爺子,上座,開飯了,彆瞎扯了”蓮姨叫道。
眾人這才圍桌而坐,張逸推著母親坐上桌,自已坐在左側,老道坐上首位,熊父做陪於右側,文武兄弟和蓮姨於下首坐好。
隻見張逸搶先一步於態文拿過酒壇,拍開封蓋,在每人麵前的大碗上,盛上小半碗,然後走到老道身邊,朗聲說道:“今天第一碗酒,我先敬師父,沒有師父我早己夭折,這是命恩,我一身技藝全是師父授於,這是師恩。”說完仰頭喝完,納頭便拜。
老頭趕緊扶起:“這是找爺倆的緣份,臭小子,趕緊起來,我喝,我喝。”跟著也一飲而儘。
張逸緊接著倒滿碗,走到院中央,接著道:“今日師父見證,我想認蓮姨為乾娘,這十幾年養我大,這養恩我必須要謝。還有乾爹,大哥,二哥多年照顧,當我如子如弟,您們願意認我張逸為子為弟嗎?我以後就是你們的家人。”
蓮姨聞言身體一震,趕忙拉著熊大平站起,文武兄弟也慌忙站起,四人趕忙走到張逸麵前,齊聲說道“小逸,說啥話呢,我們就是一家人呀。”
蓮姨趕緊又說道:“小逸,我願意,我認我認,那麼有出息又俊的娃,我一萬個願意。”
張逸聽得一喜,又跪下對著熊家夫婦納頭便拜。熊大平趕緊扶起,隻見郭細蓮己淚水漣漣走到張母旁邊:“大妹子,我們福氣呀,養了個又俊又出息的兒呀。”說完背轉身抽泣起來,仿如這十幾年的含辛茹苦酸甜苦辣在這一刻都被淚水衝走,隻剩甜甜的幸福。
熊大平也在一旁搓著手,無措的說道:“好,好,好,”
熊文在旁邊打趣道“小逸,拜了父母,還有倆呢,不磕一個。”
張逸聞言,說道“二哥,要不過兩招試試?”
熊文趕緊跳開,“都不帶這樣玩的。”
老頭接著圓場“大家一起乾了,這是大喜事。”
郭細蓮趕緊抹了眼淚,和眾人一起碰了一下,跟著大家一飲而儘,隨後被酒嗆得咳嗽連連,眼中淚水又噴湧而出,不知道嗆著還是感動,緊緊拉住張母的水,咧著嘴巴笑著。
此時小院一片歡騰,酒香四溢,那縷縷悲傷己淡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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