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剛落,門口站著一位七十餘歲的老人,滿頭銀發,臉色略顯蒼白,一副銀絲眼鏡,身材高大消瘦,一副學究模樣。
“爸!”陳子墨聽到聲音就盯著門口,陳震甫一入眼簾就站起叫出了聲。腳步不由自主就向前走去。
張逸和郭細蓮見狀都習慣站起扶住陳子墨。陳子墨心情激蕩下,已忘記自己行動不暢,快走了幾步,在張逸和郭細蓮的輔助下,走到陳震跟前又喊了聲“爸”。
陳震忙摘下眼鏡,盯著陳子墨:“你是墨墨?”問完又揉了揉眼睛。
“爸,我是墨墨呀,我回來了。”陳子墨說話越來越流利。中間沒了磕巴。
陳震心頭巨震,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又戴上眼鏡,望著自己女兒。
“真是我家墨墨,閨女呀,那麼多年,你娘倆哪去了?害得我們找得好苦,你媽每天哭,都哭得快瞎了!”陳震淚眼朦朧,抱著陳子墨就是一頓訴說。
“爸,您彆激動,先坐下,慢慢說給你聽。”張承鴻趕忙上前扶著自己老丈人,到沙發坐下。
“張恩澤,你啥意思,我閨女找回來,也沒告訴我,你給我解釋解釋!”陳震對著張恩澤怒吼,麵色漲得通紅。
“我說陳大嘴巴,你先聽人說話,還有,你看看,這是誰?”張恩澤拉過鄭賀之,對著陳震說。
陳張倆人從戰爭年代開始搭檔,相識相知幾十年,而且都身居過高位,雖都已退休,卻是深知一般人肯定近不了身旁的。他端詳了一會,鄭賀之也不說話,微笑地看著眼前這位小了十幾歲的小老弟。
“您是鄭老哥,鄭醫生?”
“陳震老弟,我就是鄭賀之,幾十年不見,彆來無恙!”
“哎呀,真是鄭老哥呀,我和老張頭可念了您好多年,今天啥日子,我閨女找回了,把我從鬼門關救過來的老哥哥也找到了,老張頭,你說,是不是你乾的?”
“陳大嘴巴,你先住嘴吧,來來,看看這又是誰?”張恩澤又指著張逸說。
“爸,這是您外孫,他現在叫張逸。小逸,快叫外公。”
“外公,我和我媽回家了,孫兒給您磕頭。”張逸說完,對著陳震磕了記響頭。
陳震看著酷似自己閨女的張逸,摘下眼鏡又擦了擦眼中的淚水。平時的碎嘴,現在反而說不出話來。
張逸見老人如此,忙上前扶著“外公,您先坐著,彆激動,我們慢慢說。”
陳震坐下後,各人也都坐下,唯有郭細蓮站著,手足無措。張逸又重新站起,走到郭細蓮身邊,拉住她的手,對著陳震道“外公,這位是我乾娘,從小養我長大的娘,又照顧了我媽十幾年。”介紹完,拉著郭細蓮坐下,又重新複述了一遍這二十多年的情況。
陳震聽完,站起來對老道鄭重地鞠個躬,也對郭細蓮鞠個躬。慌得郭細蓮又一陣手足無措。她哪裡見過此種陣仗,這倆老是以前經常電視裡出現的人物,她是真被嚇著了。
“閨女,彆緊張,你受得起,你可是我陳張兩家的恩人呀,不,從現在起是家人,我認下你這閨女了,你願意不?”
“呀,這,這……”郭細蓮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一時反應不過來。
“蓮姐,你不願意做我姐姐嗎?”
“不,不,我願意,願意。”
“好,那就好,哈哈哈,我又多了個閨女。”陳震心裡愉悅,大笑了出來。
“鄭老哥,這難道就是緣分?命數?幾十年前你救了我哥倆的命,想不到又救了我閨女娘倆的命,這讓我怎麼報答呀!”陳震歎著這奇妙的緣份。
“外公,老頭可沒那麼多講究,等會您陪他多喝兩杯就夠了。”
“小逸,彆沒大沒小的,老頭是你叫的?”
“陳老弟,我們師徒相處二十多年,老頭可是叫了我二十多年,我習慣了,你就彆著相了,那小子心裡有數。”
“這性格可是隨了張家,嗯,還好,這長相隨了我們陳家,像我,是真像我,差那麼點就俊過我了。”
講真,張逸相貌真是隨了陳子墨,陳子墨長得清麗異常,性格溫婉。人家都道女子如父,陳子墨可是像陳震,遺傳了七八分。也難怪陳震如此一說。
“彆臭屁了,我孫子可比你俊得多。”
“哎呀,老爺子,您們請好了,上座吧,吃著說。”張弄影走了過來,時間恰到好處,不然這倆老可有得扯。
眾人上座,張弄影叫走服務員,親自服務,端茶倒水地忙得不亦樂乎。
席間張恩澤也問了陳震怎麼處理張逸身世公開與否的問題,陳震也是殺意縱橫:“我女兒外孫找到了,自然正大光明回來,老張頭你越活越慫了,還左想右想的,怕個啥?還打了半輩子仗,當時殺小日本,色都不帶變的,現在還怕那幾個不成器的雞毛。”
“兩位老弟,你們說起日本人,我倒是疏忽了,忘記告訴你們一件事,當時救張逸娘倆的時候,要下殺手的就是日本鬼子,而且脖頸間有櫻花會的標記。”老道嚴肅對倆老說。
“鄭老哥,千真萬確?”倆老異口同聲望著鄭賀之。
“這事能隨便說,雖然我老道平時行醫於鄉野,江湖上無拘無束,但廟堂上的事我也清楚的。
“哎喲,鄭老哥說起這事,一高興,我差點忘了。首長現正病情加重,還是老傷病,你在就好辦了,事情緊,我們趕去,邊走邊說。
老道看了眼張逸:“小逸一起吧,我倆配合,事半功倍。”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我現在打電話彙報一下,小影子,哪有辦公電話?”
陳老爺子自去打電話,眾人又吃喝了一會,見陳老爺子匆匆走回:“鄭老哥,老首長又開始疼了,他家大兒接的電話,一會有車來接。
喜歡施萬裡春風,步青雲之誌請大家收藏:()施萬裡春風,步青雲之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