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回事,紅旗廠我上個月還和祝海同一起視察過,廠裡生產都很好,祝海同還說產品銷售成績不錯。”龔長林問周昊。
“具體情況還不知道。”
這時龔長林和簡福明的手提電話相繼響起,兩人同時接聽了電話,掛完電話,兩人相視了一眼後,又把目光投向了張逸。
張逸一看兩人臉色,頓感不妙。
“書記,市長,我今天要趕回西隴去,年底了,忙!”說完拔腿就要走。
“你小子忙個屁,今天你走不了了,彆想溜,你不是想當組織部長嗎?去,把林重帶上,幫祝海同解決問題。”
“我真有事,年底誰不忙?我自己縣裡好多事呢,定安的事,他們自己解決,我的手不能伸太長。”
“你還是市委常委,副市長呢,怎麼,我和龔市長在這呢,指揮不了你?”
“行,行,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怕了你們了,把我當牲口使喚,這兩個月,就沒一天不忙。”
“行了,彆討價還價了,快去,彆鬨出大亂子了。”
當張逸和林重彙合後,林重滿是不解,張逸為何叫上自己去解決紅旗廠的事。
而張逸覺得簡福明的安排高明至極,林重竟然對紅旗廠職工所作所為早有意料。
“林局有能掐會算的本事?”
“張書記,我哪有那本事,半年前,定安區政府向紅旗長借了一百多萬,我就知道會出事。”
“借一百多萬乾嘛?”
“還能乾嘛,定安廣場知道嗎?”
“天天從那經過,能不知道嗎?現在,不是爛尾了嗎?市民都在那丟垃圾了,叫定安垃圾廠還差不多。”
“這個項目是祝海同極力上馬的項目,當初立項的時候,簡書記和龔市長是反對的,後來祝海同不要市裡投資一分錢,立下軍令狀,廣場由定安市府出資建設,結果呢,建到一半,資金斷了。所以祝海同四處化緣,這個一百,那個三幾十,陸陸續續建了一年多,也才完成了一半。”
“紅旗廠隻是其中之一,這幾年,企業的日子都不好過,紅旗廠一千多職工三個多月發不出工資了,我有個表弟,在紅旗廠供銷科做銷售,上禮拜,還向我借生活費呢。”林重歎息一聲。
張逸對紅旗廠也多有了解,他負責國企改革,紅旗廠曾列入他的重組名單,後定安區政府把紅旗廠重組事宜攬了過去,張逸才沒對紅旗廠下手。
對張逸來說,解決問題很容易,一百多萬,市裡有。西定藥業一百個億,其中三十個億躺進了市財政局,難道簡福明叫張逸把林重叫去一起解決問題,難道是財政局有錢。
張逸覺得沒那麼簡單。
兩人很快到了區政府門口,遠遠的就聽到一片吵鬨聲,聲音很大。
一千多人喊著口號,大叫“發我工資,還我血汗錢。”“政府無能,吸工人血汗”等等,聲勢浩大。
而定安區政府大門緊鎖,隻有五六個保安在大門內緊張地守著。沒見一個區政府工作人員前來商討,安撫。
張逸見狀,撥通了祝海同電話。
“祝書記,你現在在哪?”
“張副市長,我現在在蘭市呢。”
“紅旗廠圍堵區政府,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也是剛接到彙報。”
“為什麼你們區政府沒人出來解決問題?”
“張副市長,放心,他們鬨不大,讓他們發泄一下情緒,就會自行離開的。”
“祝書記就是這樣看問題的嗎?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任由工人任意而為?”
“張副市長,我們定安的事,我們自己解決,就不勞煩你過問了,我很忙,先掛了。”祝海同先掛了電話。
張逸眉頭一皺,望著林重。
“張書記,你彆看我,市財政局不會出這筆錢,我無能為力。”
張逸微微一笑。
“如果你是區長或是區委書記,怎麼把工人勸回去。”
“張書記開我玩笑呢,沒錢很難,如果給我一星期時間,我自信能把紅旗廠的事解決,但定安區欠的不是一個紅旗廠呀!”
林重話音剛落,區政府路口又傳來一陣陣腳步聲和呼喊聲,口號一樣是“欠債還錢,發我工資”之類的。
張逸和林重望向遠處。得,連鎖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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