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我們確實是小組成員呀,我們沒有扮豬吃老虎的意思,你也沒問過我們是哪個單位的,所以也用著解釋吧。現在,你不是知道了嗎?我就奇了怪了,你是怎麼發現我們不是扶貧辦的?”容誌建問張逸。
“鄭隊手上的繭呀?常年在辦公室的科員,虎口有那麼老的繭?容副司長,你手上有嗎?”
“還有,我剛才的電話,你們在旁邊不是聽得很清楚嗎?在燕京想找個人,我還是有幾個朋友的。容副司長,說說吧,你們是下來查案還是審計,搞得陣仗又大,又神神秘秘的?”
“我們的作用是吸引火力的,是擺在明麵上的,其餘四組早就到了肅省,但還是被狐狸發現了,他雖然沒上鉤,不過也開始急了。”
“說具體的。”
“具體的就從西隴說起吧。”
“這事還和西隴有關?”張逸大吃一驚。
“有關也無關。”
“此話怎講?”
“一年半前,你還在西隴任縣委書記吧?有一筆公路扶貧項目,三點二億元分配到了西隴,你們吳副省長卻把這筆款放到了夏臨,理由很充分,就是西隴自己能解決公路修建問題,而那時的西隴在你的領導下,確實是不用這扶貧項目資金。”
“錢呢,是撥到了夏臨,但這三億多項目資金沒有建一米的公路,反而是流入了長風集團。”
“這事潘處講說吧!”
潘殿輝接過話題:“我們審計署審查到了這筆款的流向,專門派人下來調查,帶隊的審計處長在蘭市,被害身亡。審計組被撤回。”
“還有引水項目的二點五億,教育扶持的五千萬,全被挪往夏臨的長風集團,這錢都是中央指給西隴的,無需申請。所以,主任把你也借調到了扶貧小組,我們這組全是在各單位借調過來的,我是審計署的,陸局是反貪的,容司是教育部的,鄭隊是公安部的。組長你是西隴縣的。”
“所以,我們是靶子?吸引注意力,但真正調查的是一二三組?”張逸問。
“四組也是明麵上的,不然怎麼會讓蘭市公安局扣留,所以,他們很狡猾,摸不清情況的前提下,對主任下手了。組長,這己經是第三次了,我們處長,鄭隊的隊長現在還生死不明,還有這一次的主任。”潘殿輝眼睛發紅。
“那直接調查長風集團不就結了?”
“情況沒那麼簡單,這幾筆資金隻是流向了長風集團下麵的分公司的子公司,這長風集團是國企,兩年前就被改革重組,人員分流,那個子公司早己被清算重組了。而長風對這幾筆款拒口不認。”
“那夏臨市呢,那麼大一筆錢的走向,他們不知道?”
“確實不知道。”
“這不是荒謬至極嘛?”張逸是震驚的。
“組長,你知道嗎?扶貧辦除了收到夏大海的上百封實名舉報信,更多的舉報信是夏臨的前任市長孔國生寫的,佟林當時還是常務副市長。”
“那為什麼不直接找孔國生?”
“因為孔國生同誌在兩個月前也因病去世了。”鄭振濤接囗道。
“那吳不凡和任少輝不負責任嗎?”
“責任肯定要付,隻不過依現在的證據,一個失職罪或黨內處分是不是太輕。這可是有三條人命陷在這案中的。”容誌建長歎一聲。
“紀委公安一起介入,不行嗎?”
“人倒是能抓住了,那錢呢?”潘殿輝反問。
“輕重不分,主次不要,你們這是想乾嘛?黃士奇想乾嘛?”張逸怒了,這種行事方式是他不能接受的,人命在他麵前才是第一位。所以才大聲質問了起來。連黃士奇後麵那主任的稱謂也省了。
車上所有人都沉默了起來,氣氛顯得沉悶。此時,張逸電話響起,接通後,任呈安一道嘶吼傳來:“張市長,我爸,我爸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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