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想了想。
“回去顧爺爺那再看,也不差這一會。”
兩人回到顧老那幢清冷的彆墅,有人的添加,這彆墅多了點生氣。
歐陽向晚剛進客廳,顧老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中拿著的盒子。他神情黯然了一會,又恢複了正常。
顧老所有的表情被張逸瞧得一清二楚。
“東西拿到了?”
“爺爺,拿到了,就是這個木盒。”歐陽向晚把盒子遞向顧老。
顧老看歐陽向晚把盒子遞給他,身子急忙往後退,仿佛那盒子就是個炸彈一樣。
張逸覺得奇怪。
“爺爺,這盒子裡裝了什麼?你好像很怕一樣。”
“你先彆問,告訴我見虛空大師的詳情。”
張逸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從頭至尾詳細說了一遍,甚至他和虛空的對話都一字不差複述了過來。
“小晚,你今年26了吧?”
“是的,顧爺爺。”
“那就先把盒子打開第一層。等你滿三十歲了,再看第二層。”
“這還有兩層?顧爺爺,你知道裡麵的東西?”
“知道第一層的東西,曾經是虛空的傳家寶。而且這東西還是我三十年前放進去的。虛空告誡過我,隻能看,不能碰。第二層也是虛空老和尚的東西,我也沒見過。”
“為什麼要我三十歲才能看?”
“三十定數。先彆問,打開吧,今天是個好日子。”
歐陽向晚把盒子放在桌上,張逸把青銅鑰匙遞了過去。
盒子被歐陽向晚迫不及待地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塊玉佩,通體雪白,晶瑩透亮,嬰兒拳頭般大小。歐陽向晚輕輕拿起,玉佩另一麵卻是雕有一鳳凰,圖像栩栩如生,鳳凰仰頭展翅,頭頂上有一紅點,仿如太陽。
歐陽向晚把玉佩置於掌上,用手指輕輕撫摸,這鳳凰竟不是雕刻上去,那紅點及鳳凰身上的紅黑兩色不是點漆,是天然形成。
“這是羊脂白玉,這塊玉叫丹鳳朝陽,整塊玉是天然而成,並不是人工所造。人間罕見。”顧老輕輕介紹。
“太漂亮了,我喜歡。”歐陽向晚滿心歡喜。
“這塊玉我也喜歡,曾經也留在家中一段時間,那時的我沒有聽虛空的勸誡,一意孤行,不曾想導致家中禍事連連,香火中斷。”
“那這玉可是不祥之物?”張逸問道。
“對於彆人來說是不配或者說是壓不住這道氣運,但對小晚來說是大吉之物。”
“三十年前,虛空對我說過:我在紅塵之中,欲覓得傳承之人,可持鑰匙上山一見。現在虛空能把東西交給小晚,這是確定了小晚是這塊玉的主人。”
“虛空老和尚看人從不走眼,他精通易學,命理之術天下無雙。能測人前後百年。”
“他曾對我說過,年九六,有異姓孫,此孫能登九五。”
張逸,歐陽向晚聽了心驚。這不就是張逸嗎?
“這事今兒個隻有我們仨曉得就好,萬萬不能傳出。”顧老警告。
“怪不得他一語肯定我是異姓孫。師父這道行,老道望塵莫及。”
“其實這東山頂也有人想登過。各色人都走過那條石砌的山路,但半程不到,不是摔傷跌傷就是有各種毒物攔路。你們倆能從容登頂,看來是天選之子。所以虛空不惜性命傳功相授,是算到了這三十年後的今天。”
“看我師父應該有百歲之齡了吧?”
“三十年前就已經一百出一,算算今天也是一百三十一了。三十年前他對我說過,見王即亡。所以,他是沒有帶著遺憾走的。”
顧老爺子見張逸低頭沉思。微微一笑。
“彆多想,隨心隨性就行,至於以後,順其自然。”
張逸聞言,抬頭,展顏一笑,這不就是自己跟虛空所說的話嗎?
“明白了,爺爺。”
“好了,玉收好,不聊這事了,談談你們的婚事吧!”
……
倆人陪著老人聊到傍晚,吃過晚飯後,顧老談性很濃,又拉著倆人說了好一會話,直至月上中天,張逸和歐陽向晚才辭彆而歸。
以後半月,張逸早出晚歸,有時陪陪老爺子,去看看外公,到皇甫家接受指導,和顧老下下棋,送送倆妹妹上學,去大姐那逗逗小外甥,和老道研究研究上官恕的醫理,把還在療傷的兄弟四人調調身體,在熊氏家聚聚吃飯,日子一天天過去。
轉瞬,十月到來。
國慶當日,張逸一早出了門。
東山頂上,張逸站在廢墟之中,手負身後,眼睛微閉,一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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