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見餘黨明今天多說了幾句話,有意問道:“餘主任,案子是我下了死命令的,五天,破不了,走人。這個李隊是應承下來的。”
餘黨明走到張逸跟前,輕聲說道:“局長,您是初來乍到,李旭光以前在局裡應承的事多了去了,以前段局也不是拿他沒辦法,人家上麵有人,廳裡也要給他三分臉。這公安局呀,說是他當家也行。”
餘黨明口中的段局,就是前任局長段慶良,在一次和臥底接頭中,兩人中槍犧牲後,屍體又被從九樓丟下,非常慘烈。
“來頭很大?”
“據說很大,是在燕京的。”
張逸不由想到了尹三,再想到了康如舟,當然還有那位公安部長。
“謝謝餘主任坦誠相告。”
“唉,局長,和林,段局接頭那個是我小舅子。他犧牲後,我才知道他不是混混,不是白粉仔。”餘黨明說完懊喪地捂住腦袋。
張逸吃了一驚,離開辦公桌,把餘黨明拉到會客沙發上坐著,又倒了杯茶給他。
“餘主任,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不為什麼,隻是直覺告訴我,您能做事,也是個做事的人。這兩天,我是認真觀察過您,心如平湖,而且認真反複看段局的卷宗。如果不是胸有驚雷,就是,就是……”
“嗬嗬,就是草包一個吧?沒關係,做不成事,當然草包一個。我不是科班出身,也是新兵一個,我看過餘主任的簡曆,當年警校年年前三呀。當派出所長四年,年年破案率第一。餘主任今年才四十吧?正是大展拳腳的年紀。”
這下輪到餘黨明吃驚了。新局長果然不簡單,隻怕局裡的那幾個己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了吧。
“如果李旭光破不了這案子,誰能補他的位置?”
“局長,你真能把他拿下?”
“軍無戲言。彆忘了,我還是市委常委。”
“刑警隊,沒能人,義和路派出所所長孫玉和是個能手。”
“這個人,我知道,以前是你拍檔吧?你倆可是公安戰線的黑白雙煞,你這個白諸葛,不推薦自己?”
“我在辦公室挺好的,不用出外勤,老婆也放心。”
“餘主任,我說過,能者上,庸者下,這話我到哪都不變,如果你心還在,路就在。大家拭目以待吧。”
三天後,張逸帶著餘黨明到了刑警支隊。五天之期已過,張逸來收回成命。
“李隊,五天之期已過,是你自動辭職,還是我打報告?”
李旭光想不到張逸親自過來興師問罪。
“辭職不可能,你沒有權利免我的職位。”
“程序我懂,但暫停你的職位,我還是有權利的。”的以為做個局長就能管我?”李旭光狂傲異常。
哪知他剛說完這句話,臉上生疼,人被張逸一巴掌拍出三米遠,摔了個狗啃泥。敢打我。”
忍痛站起來的李旭光剛站穩說了一句話又被一巴掌拍倒,這一次嘴角都被抽出了血。
“打你有何不敢,口那麼臭,吃了屎嗎?幫你把牙拔了,免得亂吃東西。”
再次站起的李旭光這次擺了個攻擊的姿勢,他身材高大,典型的東北大漢。
張逸站定,向他招手:“來吧,我不動,如果讓我能退一步,甚至一小步,這局長我推薦你來做。”
李旭光受了兩巴掌,而且莫名地躲不開,心裡己是有點發虛,但他囂張跋扈慣了,哪能受得了張逸的侮辱,身子發力,衝到張逸前麵,一個直拳狠力擊出。
哪料張逸的右手後發先至,剛擊出一半的拳頭被張逸輕鬆抓住,張逸由抓變掌,輕輕對著拳頭一推,李旭光身子蹭蹭蹭直連退十幾步,張逸大喝一聲“倒”,腳步向前一跨,身子彈起兩米多高,一個回旋踢,直掃李旭光門麵。
“叭”的一聲,李旭光應著倒地,嘴裡一甜,吐出一口血沫,連著幾顆黃牙也一並吐了出來。
餘黨明最為震驚,想不到文質彬彬,看上去弱不禁風如文弱書生的新任局長如此威猛,把身手不凡,人高馬大的市局第一高手如欺孩童般摁在地上摩擦。
早聽見響動,想看張逸翻車的刑警大隊二十多個隊員見自己隊長被新任局長輕鬆放倒,也是心裡一震。全都木木地看著張逸。
“你們全上吧,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一個縱火案都查不明白,穿這身警服,對得起老百姓嗎?到底是你們在守人民的一方安寧,還是人民白養著你們這群廢物。一分鐘,放不倒你們,我就是廢物,不配做你們局長。”
張逸出言極儘羞辱,一群年輕小夥哪受得了這種刺激,一擁而上。
人家都發話讓一起上了,這時哪管什麼市長,局長,打了再算。
現實很殘酷,三十秒,二十多人躺在地上,足足五分鐘才站得起來。
張逸的精彩表現,引得辦公室裡出來看熱鬨的警花們情不自禁紛紛拍手。
惱羞成怒的李旭光卻突然從腰間拔出配槍,指著張逸。
“你讓我不好過,老子讓你死。”
喜歡施萬裡春風,步青雲之誌請大家收藏:()施萬裡春風,步青雲之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