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早朝散去。
一眾大臣三三兩兩從皇宮離開。
“趙國公請留步!”
薛舜德小跑著追上上官無極。
“趙國公,吾兒命懸一線,還請趙國公施以援手。”
薛遊偉是因為上官衝指使,才去招惹蘇言。
如今薛舜德隻能將希望放在上官無極身上。
這個國舅隻要肯替薛遊偉求情,他兒子至少能保一條命。
“上車說。”上官無極掃了眼周圍,對薛舜德道。
兩人上了馬車。
上官無極才輕笑道:“薛國公放心,遊偉不會有事的。”
“可是現在陛下這般堅決……”薛舜德欲言又止。
“你覺得陛下若真想要遊偉的命,他會給蘇言定罪嗎?”上官無極搖了搖頭。
“趙國公的意思是?”
“陛下明顯是想讓遊偉和那蘇言互相抵消罪名,隻不過那敗家子愚蠢至極,不僅沒明白聖意,還領了軍令狀。”上官無極道。
說到蘇言,薛舜德眼中閃過一抹陰鬱,他半邊臉現在還是腫著的:“這蘇言不死,老夫實在難以泄憤!”
今日他算是丟臉丟大發了。
被一個小輩在大庭廣眾之下扇了一巴掌,簡直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讀書人本就愛惜名聲,今日的事情絕對會傳出去。
他積累了大半輩子的名聲,就這麼毀在蘇言手中。
“嗬嗬,薛國公先彆著急,那小子蹦躂不了幾天了,原本他可以和遊偉二人私了,卻狂妄到想戴罪立功,真以為災民這麼好處理?”上官無極輕撫長須,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薛舜德也冷笑道:“災民一直都是最頭疼的事情,而且此次帝都外災民極多,據老夫了解有四五千之眾,這麼多災民不說每日的糧食消耗,就算安置都成問題。”
身為戶部尚書,他才知道這些災民有多難辦。
不然,戶部也不會年年因為這些事情頭疼。
如今蘇言自行請命,說起來還是幫了他的大忙。
隻不過,薛舜德根本不相信,蘇言能夠妥善處理好這些災民,而且這小子還承諾不要朝廷出一分錢。
“所以老夫說他必死無疑,本來私了之後啥事都沒有,現在他自己找死,也怪不得彆人。”上官無極哈哈一笑。
“可是他死了,吾兒怎麼辦?”薛舜德滿臉愁容。
“放心,你真以為陛下會因為這點小事,要了遊偉的命?”上官無極拍了拍他肩膀,“老夫和太子都會去給他說情,而且隻要蘇言沒完成任務,陛下定會震怒,到時候老夫再煽風點火一番,遊偉定會無罪釋放。”
“有趙國公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薛舜德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
立政殿。
上官皇後放下手中針線,揉了揉生疼的眼眶。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動靜。
李玄大踏步走了進來。
“臣妾見過陛下。”上官皇後連忙行禮。
李玄抬手攙扶:“都說了,老夫老妻不用這般多禮。”
“禮數是後宮的根本,臣妾身為後宮之主,怎可壞了規矩。”上官皇後抿嘴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