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殿。
李昭寧靠在床前,看著外麵花園內景色怔怔出神。
這幾天她都有去店裡,不過蘇宇一直都沒有出現,不知道為什麼有幾天沒見到蘇宇,她心裡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哪怕侍女每日都去他府上拿飯菜,那些她非常喜歡的飯菜擺在桌上,也沒有了食欲。
而且,她問過侍女,那蘇宇這段時間也沒在府上。
又不來店裡,又不在府上。
問那些下人也都說不知情。
她擔心對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哼,一聲不響玩消失,我擔心他乾嘛?”李昭寧輕哼一聲,甩了甩腦袋,想要將那些不好的情緒給丟掉。
突然,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李昭寧轉頭看去,春桃快步從外麵進來。
“公主,不好了!”
她語氣急促,神色慌張。
“怎麼了?”李昭寧微微皺眉。
以她對春桃的了解,能讓對方這麼慌張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奴婢聽說那蘇言回來了!”春桃上氣不接下氣道。
“怎麼樣,他應該沒什麼事吧?”李昭寧問道。
之前就聽說蘇言無詔殺官,他回來肯定會有百官彈劾。
不過,蘇國公立下那麼多大功,哪怕蘇言犯渾,父皇也應該會給蘇國公一些麵子,在她看來就算有懲罰也不會致命。
春桃深吸幾口氣,將氣給順下來,直接說道:“公主,你知道嗎,那蘇言就是蘇宇!”
“蘇言就是蘇宇……”李昭寧口中輕喃,突然愣了愣,然後美眸緩緩睜大,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蘇言就是蘇宇?
這怎麼可能?
那蘇言從小不學無術,一個隻知道賭博打架的敗家子,怎麼可能有如此商業能力?
而且,蘇宇公子可是商業與詩才並存,他的那首《春江花月夜》現在已經被帝都的讀書人稱為千古絕句。
春桃看了眼那搖手搖風扇的侍女。
“你們都下去。”李昭寧對那侍女說道。
侍女退去。
春桃這才上前對李昭寧小聲道:“奴婢聽當值大明宮的小太監說,那蘇言不僅僅是無詔殺官這麼簡單,他是查出那萬年縣令貪汙賑災款,還勾結當地士紳買賣人口……”
她將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全都給李昭寧說了一遍。
李昭寧在聽到蘇言並不是無故惹事後,而是在替天行道時,俏臉上浮現一抹錯愕之色,蘇言在她眼中就是一個惹是生非,囂張跋扈的紈絝。
沒想到他竟然在萬年縣,破了這個大一個案子。
而且還提出以工代賑,安置了那麼多災民。
在朝堂之上,麵對眾文臣的彈劾麵不改色,展現出了自己的風骨。
“那些文臣追問災民安置,他才公開自己淘寶商行東家的身份,陛下龍顏大悅給他封賞了一個開國縣男,封號安平,與公主的安寧隻差一個字。”春桃講述著。
李昭寧眼中的震驚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錯愕與不解。
“所以,蘇言就是蘇宇,我和自己的未婚夫在一起待了這麼久,不知道他的身份?”李昭寧口中喃喃,她臉色格外複雜。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知道自己對那個蘇宇很有好感。
畢竟又會作詩,又會賺錢,還能哄女孩子開心的人,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呢?
可是,在蘇言這個身份加持下,她卻發現蘇言這麼多年在她心中的形象崩塌了。
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商業天才,竟然就是她想要退婚的未婚夫。
“我淩亂了……”李昭寧抓著腦袋,滿臉挫敗。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忙活半天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