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李玄這才恍然。
難怪這小子會同意魏崢的話,借勢退婚。
這就說得通了。
“父皇,現在怎麼辦?”李昭寧問道。
她是真不知道怎麼和蘇言相處了。
“你問我?”李玄扯了扯嘴角。
“是父皇沒告訴我他的身份,而且我的身份也是父皇不讓我說的……”李昭寧低垂著腦袋,委屈巴巴道。
李玄扶額。
他原本想把這個爛攤子甩給李昭寧和蘇言,沒想到現在李昭寧又重新甩給他,而且他還沒辦法拒絕。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關係到李昭寧和蘇言的合作,讓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父皇,兒臣覺得,如今千秋節在即,不應多生事端,既然蘇言不知道昭昭的身份,那就不要在這時候節外生枝。”李承昊突然開口道。
“你的意思是,順其自然?”李玄看向李承昊。
“可是再怎麼瞞著,千秋節他都會知道,到時候怎麼辦?”李昭寧頓時就急了。
其實她更傾向於和蘇言坦白,之前能夠心安理得瞞著,是因為蘇言也瞞著她,如今知道蘇言身份,她自然做不到之前那種心態去對待蘇言。
如果蘇言問起,她該怎麼回答?
難道隨便找個身份去騙他?
“可是昭昭有沒有想過,他都說了不想娶公主,如果被他知道你的身份,不和你合作,千秋節的錢銀怎麼辦?”李承昊勸說道。
李昭寧抿著嘴,臉上滿是掙紮之色。
千秋節之所以能夠舉辦,就是因為她和蘇言合作,賺了銀子充裕內帑。
而且她和蘇言之間隻是口頭商議,並沒有簽任何契約,如果蘇言反悔,她還真拿蘇言沒辦法。
哪怕皇室,也不能強行去搶彆人的錢。
更何況,還不能讓彆人知道,她這個公主在做生意。
主動權一直在蘇言手中。
“昊兒說得沒錯。”李玄點了點頭。
如果蘇言那小子反悔,千秋節就無法舉辦,消息都已經傳出去,到時候又取消,這不是讓皇家顏麵儘失?
而且蘇言是蘇衛國的兒子,他又不能來硬的。
“這樣吧,他若是沒問起,你也不要提,他若是執意要知道你的身份,你就給他定個時間,等千秋節後,朕親自給你們兩人做主,大不了朕給他和蘇家一些彆的賞賜。”
李玄想了想道。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千秋節,其他事情都次之,千秋節是他登基以來,第一次舉辦大型盛會,必須順利舉行。
“父皇所言極是。”
李承昊聞言,終於鬆了口氣。
他之所以這般說,就是想要拖延時間,然後讓上官忠把握好機會。
如今婚約已退,上官忠隻要贏得李昭寧芳心,這件事基本就穩了。
至於那蘇言,他生意做得再大都沒用,因為以後這天下都是他的,蘇言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給他做嫁衣罷了。
……
帝都。
某個酒樓。
薛舜德麵前幾個老者端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