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大儒們瞪著蘇言,卻是一言不發。
陳霸天卻突然哈哈一笑道:“還真彆說,道理是這個道理!”
“當值時外出,用讀書人的話來說,也可以叫玩忽職守吧?”蘇衛國也朗笑道,還用了一個成語。
“喲嗬,老蘇你他娘的還會這個?”陳霸天故作驚訝。
“哈哈,略懂,略懂。”蘇衛國連忙拱手。
看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在那裡一陰陽怪氣。
張懿張了張嘴,他剛想說什麼,一旁的國子監司業突然上前一步,對李玄拱手道:“陛下,我等此舉雖有不妥之處,但此事關乎大乾文壇,孰輕孰重啊!”
見李玄依舊麵無表情。
他直接跪下叩首,“那《春江花月夜》的作者,有我大乾詩魁之潛力,若真被賊人所害,是我大乾巨大的損失啊!”
為了給蘇言定罪。
他直接把這件事上升到天下大乾文壇的高度。
其他大儒們聞言,也紛紛露出不忿之色。
“請陛下明斷!”
“陛下,此事事關大乾文壇,事關國運,不可輕視啊!”
“奸人當道,是蒼生之禍啊!”
一個個大儒紛紛拜倒。
“哈哈哈……”蘇言卻發出一陣充滿嘲諷的笑聲。
“豎子,你何故發笑!”吳修言鐵青著臉,對蘇言沉喝道。
“我笑你們滿口天下蒼生,卻拿蒼生當擋箭牌,笑你們尊崇仁義道德本身卻沒有!”蘇言譏諷道。
“黃口小兒!”
眾大儒氣急,看蘇言的眼神裡都快噴出火。
他們都是國子監大儒,平日裡哪個讀書人見他們不都恭恭敬敬,可蘇言這個紈絝卻頻頻出言辱罵。
這已經不是有辱斯文,而是血口噴人了。
“哈哈,罵得好!”陳霸天朗笑附和,“若真心係天下蒼生,怎麼不跟著老子去戰場拚殺?”
文臣與武將互相看不對眼的原因,就是因為理念不同。
文臣卻覺得,他們才是治國安邦的根本,武將都是一些隻知道喊打喊殺的莽夫。
而武將覺得,戰場拚殺才是保家衛國,而那些文臣埋頭研究文章,整日寫一些詩詞表現自己憂國憂民,屁用都沒有。
如今,蘇言直接戳那些文臣的肺管子。
無疑是說出陳霸天和一眾武將心中所想。
“安平縣男,逞口舌之快無用,今日找你來是當場對質的。“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魏崢終於開口,他對李玄抱拳道,“陛下,今日廷議的目的是看那首詩是否出自安平縣男,臣提議其他的暫且放下。”
“蘇言,聽到了嗎,彆扯東扯西的!”李玄這才拍了拍桌子,對蘇言道。
“陛下,臣早就說過,《春江花月夜》就是臣所寫,可他們就是不信。”蘇言拱手道。
從剛才進來之後,蘇言就一直在暗中關注李玄。
好像每次大臣吵架的時候,這皇帝老兒都任憑大家吵,不站隊也不阻攔。
等大臣吵完後,主動去找他,然後他才繼續下去。
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個皇帝有些沒有主見,但蘇言卻發現,在大臣吵的時候,李玄也是個旁觀者,他不融入話題,無關緊要的事情他不搭理,卻能夠被動掌控全局。
這皇帝老兒是個老陰逼!
帝王的心理他肯定猜不透,但是能夠給出自己對於李玄的評價。
“聽到了嗎,蘇言說是他寫的。”李玄轉頭看向國子監眾大儒。
“空口無憑,如何讓人相信?”張懿哼了一聲。
“那諸位大儒想要如何?”李玄明知故問。
張懿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一旁的吳修言站了出來,對蘇言冷笑道:“讓他當場再作一首詩,不奢望他能夠做出《春江花月夜》這般千古絕句,隻需要能夠讓我等信服即可!”
這可是露臉的好機會。
如果今日蘇言被他逼得現出原型,他就是為大乾文壇除了一個大禍害,事情傳出去,他吳修言定會成為天下讀書人稱讚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