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倚翠樓。
撲麵而來的就是脂粉香氣,耳旁竟是銀鈴般的笑聲。
高大的廳堂,巨大的朱漆圓柱支撐著穹頂,抬頭望去是令人目眩神迷的藻井。
整個大堂內金碧輝煌,中央區域是巨大的舞台,舞台上舞姬跟隨著音樂翩翩起舞,兩旁分彆是通往二樓的紅木樓梯,樓梯以轉折之勢建造,上麵站著一個個穿著清涼的女子搔首弄姿。
“不愧是大乾最大的娛樂聖地啊……”
蘇言看著這一幕,不禁發出一聲感歎。
李誌和陳處衝兩人,也都好奇地打量著大堂。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清涼,麵容姣好的女子,從遠處走了過來。
直接伸手挽著蘇言的胳膊,嬌聲問道:“幾位公子,大堂還是包廂?”
“包廂。”蘇言道。
“那就由奴婢帶公子上去如何?”那女子聞言,臉上笑容更加熱切,挽著蘇言的手就朝二樓走去。
蘇言倒也沒有拒絕,他很熟練地被女子挽著,一邊走一邊攀談:“今日七夕佳節,竟還有包廂?”
“公子運氣很好,就剩最後一個包廂啦。”女子笑吟吟道,那高聳的胸脯有意無意在蘇言胳膊上蹭。
倚翠樓的女子,分為清倌人還有紅倌人。
清倌人一般都是罪臣的家眷,她們從小就對琴棋書畫有著極深的研究,再加上教坊專門培養樂器舞蹈等高雅的技藝,本身才華十分出眾。
平日裡服務於宮廷慶典,官府宴飲等高端場合。
而且清倌人賣藝不賣身,屬於名聲清白,社會地位較高,人設一般也圍繞著“才情”和“雅致”來打造,十分受文人與士大夫階級喜愛。
至於紅倌人,就是像這個女子一般,穿著十分清涼,她們雖然也有才藝在身,但學得更多的是引導客人消費。
在女子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二樓角落的包廂。
那女子剛想出去再叫幾個人,蘇言卻阻止了她:“你一個人就夠了。”
“啊?”那女子聞言先是一驚,又看了看蘇言三人,“三……三位公子,奴家怕是吃不消……”
“你瞎想什麼呢?”蘇言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本公子此次是為流螢姑娘而來。”
蘇言倒不是看不起這些紅倌人,隻是他都穿越了,還是國公之子,怎麼也要吃點好的。
而且這些紅倌人接了那麼多客,萬一染上什麼病,這裡醫療條件又很有限,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原來公子也是為了流螢姑娘而來……”女子聞言,眼神中閃過一抹黯然,她看蘇言器宇軒昂,身上穿著也是上等布料,以為自己撈到一個大客戶,沒想到對方也是為了花魁流螢。
說完,她對蘇言微微欠身行禮,就轉身離去,“那奴家就先出去了。”
“誒,彆走啊,陪本公子說說話,你放心,錢照付。”蘇言連忙叫住她。
那女子聞言,頓時驚喜道:“公子當真?”
蘇言從懷裡拿出一錠銀子,拍在桌上:“好酒好菜都給本公子上來,若是伺候好了,這銀子就是你的!”
女子見桌上那錠銀子少說也有十兩,臉上頓時堆起了笑容。
要知道她接一個客人也就二兩銀子,這少年出手竟如此闊綽。
“公子放心,奴家定會好好伺候公子!”
說完,她就快步出去安排酒菜。
等女子離開後,李誌和陳處衝二人緊繃的身子終於鬆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