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另一個包廂。
魏隱與杜懷仁等讀書人,在房間延伸的觀景台上坐著,旁邊有打扮嬌豔的女子服侍。
“許久沒來倚翠樓,沒想到今日卻齊聚了。”杜懷仁哈哈一笑,主動提杯。
眾人對飲後,也紛紛朗笑道:“奶茶喝多了,都差點忘記倚翠樓桃花釀的滋味。”
“魏兄還是如往常一樣,不喜美色?”一個摟著嬌豔女子的讀書人看向獨自坐著的魏隱。
“我來倚翠樓,是作詩的。”魏隱抿了口酒,淡淡道。
“哈哈,魏兄家風很嚴,能來倚翠樓已經不錯了,大家就彆再調侃他了。”杜懷仁朗笑一聲。
“今日倚翠樓文風鼎盛,聽說連江南第一才子崔文生都親至,我等又是陪襯啊……”一個讀書人歎了口氣。
“那崔文生可是流螢姑娘的狂熱追隨者,而且還是崔家世子,富可敵國啊。”旁人附和道。
“哼,有錢又如何,真以為咱們怕他?”
“此次七夕詩詞會比的是詩才,可不是比誰有錢。”
其實他們都是世家子弟,家裡也不缺銀子。
隻不過對比第一大世家的崔家來說,還是差了不少。
“江南雖然詩詞興盛,可我帝都也不輸於他們,今日有魏兄在,詩魁之位他們可搶不走。”杜懷仁搖晃著折扇,輕笑道。
魏隱擺了擺手道:“今日在下也是陪襯。”
眾人聞言一愣,旋即想到什麼,一個個皆是露出苦笑之色:“的確,聽說上官忠也來了倚翠樓,以他的詩才,這詩魁之位非他莫屬。”
帝都四大才子中,魏隱與杜懷仁算是最接地氣的兩人,經常與讀書人私下聚會交流。
但是,其他兩人才算得上真正的詩才無雙。
一個是當今四皇子,另一個就是上官忠。
這上官忠七歲便會作詩,這些年更是寫了無數名動帝都的好詩,就連國子監眾大儒,都誇此人詩才無雙,日後有希望成為大乾詩魁。
“你們說,那蘇言會不會來?”突然有人問道。
眾人臉上的笑容紛紛凝固。
蘇言在甘露殿舌戰群儒的事情,被民間編了無數版本廣為流傳。
那首“不見年年遼海上,文章何處哭秋風。”
把天下讀書人的遮羞布全給揭開了。
弄得他們提起此人,就厭惡至極。
“沒事提他乾嘛,晦氣!”一個讀書人連呸三聲。
“誰知道他那些詩詞是怎麼來的。”
“此人連書都沒讀過,也配對我等讀書人指手畫腳?”
一道道不屑的聲音響起。
言語中滿是對蘇言的輕視與不屑。
他們根本不承認蘇言的詩才,哪怕此人做出的詩詞的確很厲害,他們依舊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去否定。
“你們隻是不願意相信一個不學無術之人,在詩才方麵超過你們罷了。”
誰知,魏隱卻淡淡開口。
直接把在場的讀書人給整無語了。
“魏兄,咱們好歹也是多年同窗,你竟然為一個紈絝說話?”一個儒衫青年瞪著魏隱,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