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
“是那個寫《春江花月夜》的蘇言嗎?”
“這廝怎麼來了?”
“你們快看他扇子上寫的什麼!”
“哈哈,大乾詩魁,他一個紈絝竟然自封大乾詩魁?”
“此人詩才我不清楚,但臉皮厚度絕對是大乾之最!”
眾人短暫的驚愕之後,發出陣陣嗤笑聲。
讀書人都講究謙遜有禮。
甚至麵對彆人誇的時候都要自謙,這樣才能彰顯讀書人的風骨。
可蘇言直接在自己扇子上寫著“大乾詩魁”四個字,無疑是囂張到了極致。
哪怕寫出千古絕句的國子監祭酒張懿,麵對這個稱號都不敢接下,他一個紈絝敗家子,竟然敢自封詩魁,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這小子也來了?”上官忠看向傲然站立的蘇言,嘴角逐漸揚起一抹冷笑。
雖然蘇言與李昭寧的婚約已經取消,而且蘇言與李昭寧之間也沒啥交集,但他一直對於婚約的事情耿耿於懷,就像是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被抹上了黑點。
“他怎麼來了?”包廂內,李昭寧看著對麵觀景台上的蘇言,眼神中閃過一抹錯愕與慌亂。
蘇言竟然也來了?
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難道也是為了流螢而來?
一時間,各種想法在腦海中浮現。
春桃握著長刀的手緊了緊,口中輕喃一聲:“登徒子!”
“昭昭,怎麼了?”李承昊察覺到她不對勁,故作疑惑道。
“沒……沒事。”李昭寧搖了搖頭。
李承昊笑著點頭。
心裡卻升起一陣狂喜。
他知道李昭寧和蘇言一同做生意,甚至還看出李昭寧對這小子有些好感。
今日本想讓李昭寧與上官忠多接觸,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讓李昭寧看到那小子逛教坊。
恐怕他在自己妹妹心中的好感會蕩然無存。
“他便是蘇言?”對麵,崔文生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蘇言,“大乾詩魁,這小子倒是很囂張啊!”
“哈哈,這小子膽子挺大,竟然自封大乾詩魁。”
“一個商賈之流,來參加詩詞會,簡直有辱斯文!”
崔文生身後的眾讀書人一個個都露出嘲諷之色。
這些讀書人已經不能算是討厭蘇言。
而是仇視。
畢竟這家夥先是侮辱聖人,又是一首詩把讀書人貶低得一文不值。
大家平日裡提起此人,都要吐幾口唾沫,更彆說今日見到了真人,沒衝上去揍一頓,已經算是很克製了。
“奴家流螢,見過蘇言公子。”然而,麵對眾讀書人的嘲諷,那花魁流螢卻是微微抬頭,對蘇言盈盈行禮。
她此番動作,弄得眾人臉色皆是一怔。
要知道,之前也隻有上官忠和崔文生兩人出來時,流螢才打了招呼。
像魏隱,杜懷仁這些才子,流螢隻是淺笑點頭以示歡迎。
他蘇言何德何能?
就連蘇言本人都有些沒想到,這流螢竟蘇言然會與他打招呼,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名聲有多差,特彆是在讀書人圈子裡,一個個都恨透了他。
流螢靠那些讀書人追捧,沒必要冒著得罪讀書人的風險與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