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陳霸天小聲呢喃。
然後猛地灌了一杯酒,“君莫笑,俺看誰敢笑話!”
他抹著嘴,眼神發亮地大喊,心中升起萬丈豪情。
戰場上那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的勁頭又回來了。
“不愧是老蘇的兒子!”
“這首詩,說出吾輩心聲啊!”
“古來征戰幾人回,我大乾兒郎浴血奮戰,保家衛國,終於有一首詩屬於他們了!”
不少經曆沙場失去同袍戰友的老將,紛紛低下頭顱強忍著淚水,拳頭握緊放在膝上,肩膀輕輕顫抖著。
那些已經記不太清樣子的身影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大乾兒郎保家衛國,馬革裹屍,才守護住這一方疆土。
那些讀書人憂國憂民,坐享其成,沒一個人關心那些拚殺的將士,沒一個人對他們感恩。
他們覺得一切都理所應當。
可是他們沒想過,那些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的,是某個人的孩子,某個人的丈夫,他們身後是一個個家庭。
可這些滿嘴仁義道德,自詡憂國憂民的讀書人,沒一個站在他們角度去寫一首詩詞。
今天,蘇言寫了。
寫得一眾老將潸然淚下。
皇子席位。
李承昊和李承泰二人呆若木雞。
特彆是李承泰。
李承昊還好一些,他平日裡讀的是治國之道,而李承泰則不一樣,他醉心於詩詞,甚至連國子監祭酒張懿,都誇他詩詞一道有比肩先賢的潛力。
可是在蘇言這首詩出來後,他頓時覺得自己之前所寫的那些詩詞全都黯然失色。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好詩,好詩啊!”張懿忍不住稱讚。
剛興奮起來,卻想到這首詩是蘇言這小子寫的,他臉上笑容頓時就僵住了,轉頭看向旁邊國子監幾位大儒,眾人臉上皆是帶著濃濃的震驚與難以置信。
“又是一首千古絕句!”
“怎麼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最後這兩句殺傷力實在太大,直接把國子監幾位大儒給整懵逼了。
特彆是吳修言,他狂灌了幾口酒,手上的碗掉在地上摔成幾塊,滿臉癲狂大笑道:“哈哈哈,老夫研習文章幾十年,到頭來竟然不如一個稚子!”
吳修言的心態徹底崩了。
“好!好詩啊!”李玄一拍桌子。
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他是個馬上皇帝,對沙場和將士們有著更深刻的感情。
蘇言這首詩,若是流傳開來,絕對能讓大乾的將士們受到許多人的尊重。
李昭寧喜憂參半。
喜的是蘇言又寫出一首千古絕句。
憂的是自始至終蘇言都沒看過她。
“唉……你們惹這小子乾嘛?”房齊賢無奈地歎了口氣。
人家都不和你們玩兒,你們偏要去找他。
現在好了吧?
怎麼收場?
想到這裡,他又搖了搖頭,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酒水入喉,讓他嫌棄地放下杯子。
這百官席位的酒沒勁,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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