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小兒,也敢與我等妄議百姓!”薛舜德嗤笑,看到蘇言又在捏拳頭,他連忙住嘴。
旁邊的上官無極卻笑著開口:“百姓求穩不求變,如今大乾雖算不上國泰民安,可也算蒸蒸日上,陛下仁政愛民,百姓無不稱頌,若此時興修水利,實為擾民之舉!”
“擾民?”蘇言笑著搖了搖頭,掃視著眾人,“諸公也是此意?”
眾人回以冷笑。
他們隻要咬定興修水利勞民傷財即可。
“你們可真是一群狗官啊!”蘇言直接開罵。
眾人臉色一變,剛想嗬斥。
蘇言卻沒有給他們機會。
“百姓都吃不飽飯,你們卻覺得給他們做工的機會,是在擾民,每年災害讓多少人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你們卻說這是休養生息。”
蘇言目光直視眾人,冷笑連連。
“詭辯,你這完全是詭辯!”
“你一介紈絝,如何知道百姓所想?”
“蘇言,你有何資格與反駁我等談論國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眾人已經忍無可忍了,紛紛對蘇言開口嗬斥。
“無論如何,興修水利都是極重的勞役,安平伯都說了,百姓都已經吃不飽飯,若再行勞役,不是雪上加霜?”魏崢倒是沒生氣,和蘇言據理力爭。
“那如果我有辦法減輕他們的勞作壓力呢?”蘇言輕笑道。
李玄聞言,嘴角也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等的就是現在。
之所以讓蘇言過來,就是想讓這小子來攪局,搞百官的心態,讓他們疲於應付。
然後再拋出獨輪車與鐵葫蘆,這樣他們就算再怎麼反對,也沒了理由。
“若安平伯有辦法減輕興修水利的勞作強度,老夫定會支持!”
魏崢反對的原因就是百姓已經很苦了,興修水利的工作強度,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扛下來的,弄不好甚至會鬨出許多人命。
如果強行征收徭役,會讓原本就過得很苦的百姓,更加雪上加霜。
如果有一個辦法,能夠減輕他們的工作強度,那他當然支持。
“陛下,臣已經命人將工具帶到大明宮外。”蘇言對李玄拱手。
“那還等什麼,一起出去看看!”李玄故作驚訝,從龍椅上起身,不待眾人說什麼,率先朝外麵走去。
眾人紛紛看向蘇言,不知道這小子在搞什麼鬼。
蘇言並沒有理會那些人,跟著李玄走了出去。
“這家夥搞什麼鬼?”陳霸天等一眾武將有些摸不著頭腦,對蘇衛國問道。
“我怎麼知道。”蘇衛國滿臉懵逼。
就連他都不知道蘇言在搞什麼。
所以今日他顯得很沉默。
“今日咱們純看戲。”秦毅神色古怪地拍了拍兩人肩膀。
眾武將也紛紛露出意味深長地笑容,然後跟了上去。
陳霸天見梁海山悶悶不樂,一把攬住他肩膀:“彆想了,不就是幾百兩銀子嗎,到時候俺給你!”
“不用,做生意有虧有賺,我梁海山雖然窮,但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之人!”梁海山深吸口氣。
這段時間,他的確因為毒鹽礦的事情費神。
可是他也想開了。
生意是他求著蘇言做的,彆人蘇言願意帶上他們,還是看在他和蘇衛國的關係。
蘇家虧這麼多銀子,蘇衛國都沒說什麼,他才幾百兩的確有些矯情了。
……
一行人來到大明宮外。
外麵停放著獨輪車,還有搭著架子的鐵葫蘆,架子下麵還放著幾塊大石頭。
眾人紛紛露出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