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的喧嘩聲逐漸消失。
蘇言這才看向倭國王子,輕笑道:“小鬼子,怎麼樣,我這首詞如何?”
“小鬼子?”高丘雄望皺了皺眉。
雖然他不知道蘇言這個稱呼是何意思,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的稱呼。
隻不過,他也不能因為一個不明不白的稱呼發火,心裡更多的是對於蘇言這首詞的震撼。
他從小學習大乾文化,熟讀大乾先賢們的詩詞。
被稱為倭國第一才子。
他拿著凝聚整個倭國文壇的一首詞來到大乾,想要在大乾出儘風頭。
他自認為在倭國無論是年輕一輩還是老一輩,詩詞一道都無人能夠再比肩於他。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大乾年輕一輩當中,竟然還有詩詞如此厲害之人。
這已經不能用厲害來形容。
剛才某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詩仙臨世,讓他有種想要膜拜的感覺。
“小王甘拜下風!”最終,高丘雄望隻能對蘇言拱了拱手。
不過,那低垂的眼眸中,卻閃過一抹冷意。
詩詞被蘇言碾壓,他聯姻之事少了一個很大的籌碼。
籌劃這麼久的事情,就這麼被此人破壞。
如果在倭國,他早就命人將蘇言給拖下去剁成肉醬,隻不過這裡是大乾,就算他心裡再怨毒,也拿蘇言沒啥辦法。
“諸位大儒要不要點評一下?”蘇言又看向國子監眾大儒。
張懿等人一個個低下頭。
哪怕他們都知道蘇言這首詞有多牛逼,也沒有人會在這時候幫蘇言出風頭。
畢竟剛才這小子可是指著他們鼻子罵。
“老夫倒是想點評一番。”
就在這時。
魏崢突然笑道。
“魏公請說。”蘇言態度頓時變得十分友好。
還得是魏公啊!
國服第一輔助!
“老夫雖不是什麼大儒,可也是讀了幾十年書。”魏崢起身,對眾人拱手。
眾人並沒有質疑。
魏崢可是憑借科舉入朝為官,一步步成為禮部尚書,被讀書人都尊稱為魏公。
他雖然不像國子監大儒那般,是純粹的讀書人,可才學同樣不輸諸位大儒。
見沒人反駁,他繼續說道:“老夫覺得,安平伯這首詞,開篇以問天之勢,抒淩雲之誌,氣魄直追上古風流,中段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寥寥數語便道儘人間滄桑,卻又不是強說愁,而是通透豁達地將悲歡離合升華為天地至理,其中之妙不可言喻,實乃千古未有的曠世之作!”
“魏大人竟然給他如此高的評價?”李玄故作詫異道。
“回陛下。”魏崢對李玄行了一禮,然後朗聲道,“老夫臣聽聞過《將進酒》的豪邁,今日再品這首詞,不得不感歎安平伯詩詞造詣之深厚,更勝先賢!”
“哈哈,魏公謬讚了。”蘇言朗笑一聲。
而李玄卻深深地看了眼魏崢。
在大乾文壇,如果說比肩先賢,就已經是很高的評價,可魏崢卻直接說蘇言超越先賢。
那麼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魏崢要捧殺蘇言,另一種則是他想借機給蘇言詩詞一道弄個封號。
像國子監祭酒張懿,文壇稱其為最接近大乾詩聖之人,說一個準詩聖也不為過,當然這個封號需要大部分讀書人認同,所以要很長時間才能戴穩,久而久之他就會成為大乾詩聖,流傳千古。
而現在魏崢如此抬舉蘇言,其用意大家都隱約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