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的短暫交鋒。
那些讀書人算是了解到,在他們最擅長的口頭交鋒上,是占不了蘇言半點便宜,反而讓這小子各種嘲諷侮辱,他們還沒辦法還手。
眾人也都不傻。
沒有繼續找蘇言麻煩。
而蘇言見這些人全都閉嘴了。
有些索然無味地撇了撇嘴。
跟著陳處衝等人朝武將區域走去。
上官忠收回目光,身旁的幾個公子哥還小聲謾罵。
“沒必要逞口舌之快,待會兒狩獵比賽,自會有人羞辱他。”上官忠冷笑道。
“上官公子說得沒錯,區區丁末小隊,也敢來參加秋獮。”
“他一個武將之後,若是在狩獵比賽中拿了最後一名就有趣了。”
“哈哈,如果拿了最後一名,蘇家將門的臉都要被丟儘!”
眾人也都露出期待之色。
蘇言護衛隊的事情早就已經傳遍勳貴圈子。
這小子被諸公擺了一道,獲得賞賜的護衛隊隻是排名最後的丁末小隊。
這些都是身體素質最差的徭役,甚至連普通人都打不過。
拿什麼來和他們這些精銳護衛比?
“你最近好像有些不合群,也沒去瓊漿玉露和他們聊天了?”魏崢看向旁邊的魏隱。
“父親,我覺得和他們理念不同。”魏隱苦笑道。
“為何?”魏崢問道。
“整個帝都的讀書人,都視蘇言為敵人,就連之前的幾個好友都開始跟著他們罵蘇言,可我覺得不應該。”魏隱道。
這段時間,隨著蘇言在詩詞一道的聲望越來越高,大乾讀書人對他也越來越恨之入骨。
魏崢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意味深長地問道:“哪裡不應該?”
“蘇言此人雖然囂張跋扈,可是論詩詞一道,他的確稱得上詩仙,那幾首詩我反複研讀,每次都覺得受益匪淺,我覺得他這詩仙之名理所應當。”魏隱看向遠處的蘇言,露出一抹無奈之色。
雖然讀了這麼久的書,比不過一個紈絝,他心裡非常不甘。
但他還是覺得,詩詞一道憑個人能力,蘇言既然能寫出這些千古絕句,那他的詩仙之名就沒問題。
“你能想到這一點,為父很欣慰。”魏崢拍了拍他肩膀。
從小到大,他對魏隱的要求都很嚴格。
就是怕他和那些公子哥們待久了,養成了不好的品性。
如今看來,自己兒子還是這般明事理,他非常欣慰。
“父親,我想與那蘇言接觸一下。”魏隱收回目光,看向魏崢,語氣中有詢問之意。
他很羨慕蘇言和陳處衝等人有說有笑的那種關係。
而不是像之前,大家看似以禮相待,可那都戴著虛偽的麵具,維持著讀書人的風雅。
“這可不是明智之舉。”魏崢卻笑道。
“為何?”魏隱問道。
魏崢深吸口氣,拍了拍魏隱肩膀:“我能猜到陛下想法,那小子終歸會走上那條路,若成功將會是千秋功業,若是失敗則萬劫不複,你好好想想。”
說完,他背負著手,朝百官的位置走去。
留下魏隱一個人在那裡有些摸不著頭腦。
……
隨著時間流逝。
朝陽已經升上地平線。
所有參加秋獮的人員都已經齊至。
號角聲響起。
秋獮正式開始。
李玄今日穿著赤金色獵裝,立於高台之上,他身形挺拔,眉宇間帶著帝王的威嚴。
台下是皇室宗親和文武百官。
番邦使團則是在觀看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