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淡下來。
篝火燃起。
原本狩獵比賽之後,還有歡慶會。
不過經過太子的事情。
這次歡慶會顯得不是那麼熱鬨。
而李玄也沒有心情打麻將,早早就帶著房齊賢回到自己帳篷,商議國事。
蘇言等人倒是沒受到什麼影響。
樂嗬嗬地搓著麻將。
不過,李承泰中途想要加入,最後又放棄了,他覺得這時候還是避嫌一下比較好。
而帝都內。
李承昊被禁軍送回東宮。
上官皇後早就得知消息,在東宮內等著。
大殿之上。
她靜靜地坐在那裡。
整個人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母……母後!”李承昊見狀,頓時一喜,對上官皇後行禮。
在他看來,母後一直都很寵愛他,而且在父皇麵前說話也很有分量。
隻要母後幫他說話,他中書省的職務還有可能保住。
“跪下!”
然而,上官皇後卻沉喝一聲。
李承昊愣了愣,難以置信地看向上官皇後。
“跪下!”上官皇後再次一聲沉喝。
李承昊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你可知罪?”上官皇後注視著李承昊,語氣中已經沒有了之前對他的寵溺,而是一種十分嚴厲的質問。
“知罪?”李承昊匍匐在地,雙手緩緩握緊,然後抬頭直視著上官皇後,“母後也是來羞辱兒臣的嗎?”
之前李玄讓他在所有人麵前認罪,他礙於李玄的威嚴,隻能忍辱接受。
如今回到東宮,看到上官皇後在等他,原本以為上官皇後會安慰他。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上官皇後也質問他是否知罪。
在李承昊看來,自己身為太子,就算搶彆人幾頭獵物,又能有多大的罪?
為什麼父皇母後都偏袒蘇言?
到底誰才是他們親生的?
“羞辱?”上官皇後皺眉,從位置上起身,來到李承昊麵前,“你覺得本宮在羞辱你?”
李承昊冷笑:“難道不是嗎,父皇向著蘇言,讓我這個太子在所有人麵前顏麵掃地,現在母後又私下來找兒臣問罪,不是羞辱是什麼?”
“李承昊!”上官皇後沉喝一聲,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李承昊,“你現在連最基本的是非都無法分辨?”
從小到大,李承昊都表現得非常優秀,因為儲君的身份,他從小也很努力,學習治國之道,幫助李玄處理朝中事務。
很少會犯錯誤。
甚至這些年來,忙於政務,隻娶了沈氏這個太子妃,絲毫不為美色所影響。
所以上官皇後對這個兒子非常滿意,甚至可以說非常自豪。
可今日,她像是第一天認識李承昊一般。
在如此簡單的是非當中,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完全認不清。
“兒臣知罪了,不應該去招惹蘇言,兒臣不知道他在父皇母後心裡,比我這個太子都重要,往後定然不會再犯,母後想要教訓就請快點。”李承昊匍匐在地,語氣帶著冷笑。
上官皇後聽到他這番話,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捂著胸口,差點踉蹌跌倒。
“娘娘!”旁邊宮女見狀,連忙上前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