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
獄卒就拿了兩個盆子和緞帶過來。
“盆子能乾嘛?”王原愣了愣,旋即啞然一笑。
他原本以為蘇言要大刑伺候,至少也應該上火盆烙鐵之類的。
沒想到就拿了一個盆子,其中一個裝的就是普通清水。
李玄沒說話,饒有興致地透過洞口看向屋內。
“怎麼,你不會想用這兩個破盆子來審問我吧?”那千代頭領看笑了。
他可是經過專業訓練。
哪怕是扒皮抽筋都能忍住。
在他看來,蘇言用這兩個破盆子來審問他,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有本事就上極刑,老子要是吭一聲,名字倒過來寫!”
“本公子可沒心情審問你。”蘇言卻輕笑一聲。
用匕首將緞帶割掉一塊,然後用緞帶將那千代頭領的眼睛蒙上。
做完這些,他又示意那獄卒將裝有水的盆子放床上,另一個空盆子放地上。
“聽說過滴血計時嗎?”蘇言的聲音響起。
千代頭領麵露冷笑:“少廢話,有什麼招就使出來吧!”
他語氣中不僅沒有任何懼怕。
甚至還有些期待。
蘇言見狀。
不禁在心裡暗罵。
果然,不管哪個朝代的小日子都是一群變態。
而且這還是一群狼子野心的家夥。
如果不除掉,蘇言第一個不答應。
“我會在你手上劃一道口子,讓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盆中,最開始你應該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兩刻鐘後你會頭暈,半個時辰後你會感到徹骨寒意,一個時辰後……在你血液流儘前這段時間,就是我給你考慮的時間,慢慢享受生命流逝吧。”
蘇言的聲音響起。
千代頭領聞言渾身猛地一僵,又恢複了淡定。
他當然不怕死。
甚至在聽到蘇言說出他細作身份後,他就想要自儘,隻不過手腳被捆綁住,沒有這個機會。
自然不會懼怕這種死亡的威脅。
“準備好了嗎,我們開始咯。”
蘇言的聲音再次響起。
千代頭領隻覺得手腕一涼。
緊接著就聽到了血液滴落在木盆中的聲音。
嗒……嗒……嗒……
聲音不大。
卻在房間內顯得格外清晰。
隨後,他就再也沒聽到蘇言說話。
不過這也好。
原本他以為自己會遭受什麼極刑。
沒想到竟然這麼容易就能死去。
能夠安靜死去,沒有受到任何刑罰,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已經是個很不錯的結局了。
時間緩緩流逝。
獄卒已經出去。
蘇言靠在椅子上,有些無聊地把玩著手中匕首。
外麵,李玄微微皺眉。
王原卻輕笑著搖了搖頭:“還是太年輕了,他割的傷口太淺,根本就流不乾。”
蘇言割的那道口子。
根本就沒割到位。
李玄也看出來了,也露出一抹無奈地笑容:“臭小子,搞什麼東西。”
他原本以為這小子會有什麼辦法,沒想到隻是這樣。
在他看來,這些人既然是細作,絕對經過嚴格訓練,尋常的刑法都不一定管用,他這個能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