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月餘,
參加第一批淮州的科舉考試的考生已經順利的結束培訓,前往陽江府下屬的各個縣就任。
剛開始江浩然準備要將這些人全部留在府城,
可按照玄機司收集上來的情況來看,目前下屬各縣的情況要比府城的情況更為嚴重。
縣令肆意的盤剝百姓,各級官吏以權謀私,有些地方甚至增加了許多莫名奇妙的地方賦稅。
比如,水牛稅,建築稅,農具稅,清理稅。
雖說自從自己來之後對淮州的稅製還沒有改革,可按照大商皇朝的稅製規定,這些所謂的稅並沒有在大商皇朝的規定之內吧!
“於叔”
“下轄各縣的稅製都是這樣嗎?”
於正誠苦笑出聲,
“殿下”
“剛才您看的還隻是最輕的一個縣所製定的地方稅”
“有的地方更加離譜”
“上廁所都需要交稅”
“就連...就連出門都有出門稅”
說完於正誠都已經可一想到殿下會有多憤怒。
江浩然沒有想到地方稅已經離譜到這個境地,這還是以繁華著稱的淮州,不敢想象大商皇朝的其他地方會是怎麼回事?
“看來是得好好整治一下陽江府境內”
城主府,
張盛凱翻看著陽江府曆年來的各種冊簿,他簡直有些頭大。
這些冊簿看似應對的完美無缺,可就是這樣,暴露出的問題反而越多。
一府之地不可能不存在完全對得上的冊簿,
特彆是陽江府近幾年的財政支出,每一筆錢財的支出都有著明細的記載,就是這樣明細的記載卻處處透露著詭異。
一旁等候的金曹掾和度支掾都有些不耐煩,不時的瞅一眼上方坐著的張盛凱。
他們乾了這麼多年才走到陽江府城的官職,一個底層百姓僅憑一次科舉考試就成為陽江府的臨時副府主。
不止是他們,就連陽江府城的各級官員私底下都充斥著不滿的情緒。
對於張盛凱的各項命令,有時候也會陰奉陽違。
“呼”
聽見聲音後,兩人正襟危坐,等待著張盛凱的指示。
合上財政冊簿,張盛凱萬萬沒有想到陽江府城的貪汙腐敗竟然如此嚴重?
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哪正襟危坐的兩人,很難想象一直以剛正不阿形象對外展示的兩人,竟然也會夥同造假。
明明前一段時間的科舉考試的費用支出按照預算隻有五百兩銀子,
可按照他們的各項結算下來,支出竟然是一千二百兩銀子,隻多出一百兩左右,自己不會說什麼,可多出兩倍之多,可不是簡單的超出預算啊!
要知道五百兩的預算是於管家親自預估出來,當然張盛凱不知道於正誠手底下有許多的能人。
還沒等張盛凱質詢,兩人就開始率先發難。
“府主”
“不知道這幾年的冊簿有沒有問題?”
說這話的時候,作為主管財政核算的度支掾,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他擔任度支掾這麼多年,所有的財政核算可是搞得一清二楚,就連皇朝派下來的核查官員都沒有找出問題。
有度支掾打頭,金曹掾底氣一下子足起來。
“是啊府主”
“如果賬目支出沒有問題的話”
“還勞煩府主交換冊簿”
“我還需要做出最近一段時間支出”
“讓度支掾儘快審核製作成冊”
兩人話裡話外的諷刺,讓張盛凱心中有些動怒,自己雖然隻是臨時府主,但也是陽江府城的府主,一個下屬竟然敢以下犯上?
壓下心中的怒氣,
忽然間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盯著兩人。
“兩位”
“既然你們需要核對”
“我有件事情不太了解”
“為何科舉考試的財政支出會遠超預算”
兩人一愣,金曹掾回過神來,麵不改色的開始自己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