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戾筮看都沒看倒在地上的仆人,
嫌棄的掃了一眼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跡,慢條斯理的走向府衙外麵。
至於地上裡的兩人,自然會有人出來處理。
城門口,
江浩傑的耐心即將耗儘,
作為皇子在這之前他代父巡遊,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就算是他自己遊玩路過各地,都會有各地主官出來迎接,
而現在?
到了自己就藩的封地,竟然有人將自己不放在眼裡?
“這裡的府主是誰?”
咬著牙詢問,隨行的親信都能感覺到自家殿下語氣中的生冷,
“王爺”
“是慎戾筮”
慎戾筮?
江浩傑在腦子裡不斷回憶著這個名字,數不清的人影在腦海中閃過,可他還是想不起慎戾筮到底是誰?
這種情況也正常,
作為最早出生的皇子,成長的曆程中身邊的人數不勝數,
遼州這樣偏遠的州,對其下屬府,府主沒有絲毫印象在正常不過。
可本就憤怒的江浩傑,加之想不起慎戾筮到底是誰?
心中的怒火再也掩飾不住,化作逐漸猙獰的神情,
熟知江浩傑性格的隨從,戰戰兢兢的低頭不敢說話,眾人都以為大皇子江浩傑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可真實的隻有他們這些親信隨從才清楚,
每次大皇子在外麵受氣之後他們這些人都會成為撒氣桶,
到現在他們身上都有難以消除的傷痕。
江浩傑冰冷的盯著城門口,心中打定主意今天無論如何要讓慎戾筮知道自己的厲害。
“王...王爺”
“我們進...進不進城?”
車廂裡半晌沒有聲音,隨從就明白過來大皇子的意思。
慎戾筮走出府衙的時候,外麵的士兵不自覺的低下頭,實在是以慎戾筮目前的模樣讓他們有些膽怯,
一臉的鮮血,衣服下擺已經被血浸染透。
瞅著士兵的模樣,慎戾筮輕笑一聲,似乎非常享受這樣的感覺。
至於身上的血?
看了一眼後,徑直走上馬車。
“走”
“迎接王爺”
“是”
早已等候多時的隊伍向著城門口而去,士兵進入沿街商鋪,裡麵的夥計和客人被驅趕出來,乖乖的站在街道兩側。
盯著走遠的隊伍,
百姓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你說這是誰這麼大的陣仗?”
“竟然將我們趕出來?”
“噓”
一旁的人警惕的打量周圍後,悄咪咪的說道,
“聽說好像是有王爺要來”
“哪裡的王爺?”
“就我們這邊境苦寒之地”
“還會有王爺?”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
“當今皇主將我們府封給大皇子”
“現在這裡是他的封地”
“大皇子?”
“那也不能強行驅趕我們!”
遼州的百姓可不是其他地方的百姓,不會什麼也不說。
身在苦寒之地,一個個有什麼不滿都會毫無顧忌的宣泄出來。
周圍的人聽到是有著封地的藩王來,
眼神中逐漸散發出不滿。
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地方被封給大皇子,一定是皇主放棄了這個兒子。
有人心直口快直接說了出來,
“該不會是這個大皇子不受皇主待見吧!”
“不然為什麼會來這?”
周圍的人臉色瞬間一變,看了一眼他後,向著兩側挪開。
“怎麼?”
“你們跑這麼遠乾什麼?”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剛才還好好的人為什麼會離這麼遠?
忽然身後傳來的聲音,讓他僵在原地,
“擅自議論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