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吃肉”
“我們要吃肉”
底層的士兵還沒有鬨起來,各級將領開始發泄自己的不滿。
兩天前他們還可以吃上一些肉食,
那會兒他們還對底層的士兵的念叨嗤之以鼻,
現在到了自己的頭上,反而是接受不了。
有一個人帶頭,其他的將領也紛紛向著主帳而去,
聽到外麵越來越大的聲音,
各族族長有些疑惑,
“外麵在乾什麼?”
“為什麼這麼大的聲音?”
士兵看了一眼桌上的肉食,不自覺的吞咽口水,隨後道,
“是將領們沒有吃肉”
“要求吃肉”
“吃肉?”
“想得美”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最艱難的時候”
“他們竟然起哄?”
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主帳裡的這些人,有沒有考慮過自己大口的吃著肉?
底下的將士連飯都吃不飽?
...
薑天澤一直在關注敵軍,看到敵軍陣營中開始出現波動,就知道他們內部出現矛盾。
“傳我命令”
“放開吃”
“吃完整軍備戰”
“是”
薑天澤其實也在賭,賭三天的口糧不是敵軍放出的煙霧彈。
自己的大軍雖然有著源源不斷的後勤補給,可百萬大軍的口糧不是一時間可以全部運來的,
軍中糧官統計隨軍的口糧隻能支持大軍七天,
七天的時間大軍補給根本不可能到。
要不是得知敵軍的口糧比自己的還少,薑天澤就得考慮先行撤退。
這次將七天的口糧壓縮至三天,不僅是為了一舉破敵,更是為所有的將士營造口糧充沛的表象,增強他們的士氣。
隨著薑天澤的命令,
全軍將士大口的吃肉,要不是軍中不允許喝酒,恐怕這會兒早就有將士一邊吃肉一邊喝酒。
薑丹奎也難得的和屬下一同吃肉,
不過他的目光一直在盯著最前方的薑天澤,隻要父親一有命令,他就會立刻行動。
看著對麵吃的滿嘴流油的模樣,
再看看自己手中不到三分之一的乾糧,外族聯軍的士兵也開始止不住的躁動起來。
“為什麼敵軍可以這樣?”
“我們隻能吃乾糧”
本就是雪原上的民族,生性彪悍,士兵忍不住將手中的乾糧扔在地上,氣憤的望向後方的主帳。
有同伴勸解他,
“行了”
“有的吃不錯了”
“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不行”
一把甩開拉著他的手,大跨步的向後方走去。
“勞資為他們拚命”
“說不定下一刻就沒命”
“難道還不能吃點好的做個飽死鬼?”
剛才還勸解的同伴沉默下來,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
“對啊”
“為什麼我們出生入死隻能吃這個”
“不行”
“我要讓族長給我一個說法”
越來越多的士兵扔下手中的乾糧起身向著後方走去。
主帳外,各族族長好不容易將手下的將領安撫下來,就看到前方本該警戒的士兵向著這裡大批的走啦。
臉色都不由的沉下去,
仲修竹盯著這一幕,心完全沉下去,這是發生嘩變了啊!
兵營一旦發生嘩變,後果可是非常可怕。
自己手下的士兵到現在令行禁止,從來出現這種情況,
外族始終是外族,未曾開化,上不了台麵。
隻可惜...
自己的一場豪賭將會以失敗落幕。
嘩變的士兵營帳外站著的上級,腳步停頓片刻後,還是壯著膽子上前。
“族長”
“為什麼不給我們吃肉?”
“就算沒有肉”
“至少得給足夠的口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