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張天方說什麼,南風率先發難,
“府主”
“你還是看看這份罪狀”
“再決定是不是說什麼吧!”
南風看似好意的提醒是,實際上是在激怒張天方,
現在的張天方已經被架在火上,幫助鄭家就是與大商的律法作對,不幫助鄭家,將會失去一個強有力的臂膀。
張天方眯著眼盯著南風,他著實沒想到自己還沒動手,南風已經率先出手,
可實際上鄭海坤的事情,完全是巧合。
南風本想著出門帶隊親自巡邏,讓城內的百姓知道有新的官員上任,
誰能想到會在路上遇到這樣一個驚喜?
鄭粵海從南風的眼神中看出一絲不對勁,心中有些捉摸不定,該不會這小子還瞞著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吧!
張天方上前拿過罪狀,仔細的看了起來,
瞅著上麵的東西,對自己來說完全是小兒科的東西,
但問題就在於新皇上任,官製的改變讓自己不能一人獨做決定,
這些在自己看來微不足道的東西就成為致命的問題。
見張天方站在那裡沉默,
鄭粵海上前接過他手中的罪狀看了起來,
隨著一字一句的看下去,鄭粵海眼中難掩的不可置信,
他知道老二有時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管家也會幫忙解決,卻沒想到他做的這些事情全部都是足以殺頭的罪責。
這下可怎麼辦?
腦子清醒一些的鄭海坤,看著自己的後盾來了,不知道心裡哪來的底氣,
瘋狂的開始喊冤,
“府主”
“爹”
“我是冤枉的”
“他們兩個人對我屈打成招”
“我身上的傷勢全部都是他們造成的”
傷勢?
張天方回頭看了一眼鄭海坤身上的傷口,頓時有了主意。
“南部長”
“大商律法規定不能對嫌犯刑訊逼供吧!”
“為何你們要這樣做?”
“這樣承認的罪狀不符合律法吧!”
對於張天方的這種發難,南風早就做好準備,律法規定不能對嫌犯實行一些特殊手段,
但有一種是除外的,
“府主”
“律法規定不能對嫌犯刑訊逼供”
“可他是例外”
“當著我的麵將我府上管家的女兒迷暈”
“還說是他的夫人”
“到了衙門絕口不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責”
“這種情況下”
“你應該清楚律法的規定吧!”
為了繼續拱一把火,南風挑了挑眉接著道,
“我本想讓他承認自己當街強搶民女的事實”
“誰能料到他將自己以前做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可不是我逼他的”
南風的話讓張天方無法反駁,大商律法規定,被當場抓住的嫌犯,絕不承認罪責,可以施以特殊手段。
如果說是當場看到罪證的人是其他人,
張天方完全有辦法能讓鄭海坤沒有任何罪責,
偏偏現場的目擊證人是治安府新上任的府主,這種情況,完全無解。
鄭粵海作為張家的頭號打手,這麼多年自然也清楚律法中的有些規定,
此時聽著南風將其說出來,臉色無比難看。
曾經他利用這些漏洞為張家做了不少事情,現在落到自己頭上說不難受是假的,
特彆是罪狀上麵的種種罪責,
每一條都能讓老二人頭落地。
“府主”
鄭粵海盯著張天方,這個時候唯有張天方出麵,老二才能有一絲生機。
鄭海坤也覺察到情況有些不對,
跪在地上,腫脹的眼睛看看自己父親,再看看站在那裡不言語的府主,低下腦袋不在說話,
心中唯有祈禱,府主可以幫自己脫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