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上,士兵們正在熱火朝天地訓練:
東側炮隊正在演練快速裝填,三十門劈山炮排成三列,炮手們動作嫻熟,從裝藥到瞄準不過片刻功夫;
西側鳥槍隊分成兩隊模擬對戰,硝煙彌漫中,槍聲如爆豆般密集;
南側還有一隊士兵在練習火箭發射,拖著火尾的箭矢呼嘯著劃過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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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羅看得連連點頭,忽然注意到角落裡幾個士兵正在擺弄一個奇怪的鐵筒。"那是?"
阿穆魯神秘一笑:"這是之前簡親王特意從廣州弄來的"衝天炮",射程可達三裡,聽說是專門對付碉樓用的。就等著莫老弟帶它們去金川大顯身手呢!"
時近正午,莫羅與阿穆魯等人已將軍務商議妥當。阿穆魯拍了拍莫羅的肩膀,爽朗笑道:"莫大人,公務既畢,不如咱們去喝一杯?火器營不遠處有家"醉仙樓",羊肉鍋子最是地道,咱們邊吃邊聊!"
莫羅心知這是與同僚拉近關係的好機會,便笑道:"今日初來乍到,該當卑職做東才是!桓保兄、阿林保兄,還有慶泰、常安兩位,都一起來!"
眾人聞言,紛紛笑著應和。桓保摸了摸臉上的刀疤,咧嘴道:"莫大人這般豪爽,那咱們可就不客氣了!"
一行人出了火器營內城,步行不過百步,便到了醉仙樓。酒樓掌櫃見幾位武官進門,連忙親自迎上來,滿臉堆笑:"哎喲,幾位大人快請上座!"說著便將他們引至二樓雅間。
雅間內,紅木圓桌上已擺好杯盞碗筷,窗外正對著熱鬨的街市,行人往來,叫賣聲不絕於耳。莫羅主動招呼眾人落座,又對掌櫃道:"把你們這兒的招牌菜都上來,再燙幾壺好酒!"
掌櫃連連點頭:"是是是,大人稍候,馬上就來!"
不多時,酒菜上齊。炭火銅鍋裡,羊肉片在滾燙的湯底中翻騰,香氣四溢。阿穆魯率先舉杯:"來,今日咱們為莫大人接風,乾了這杯!"
眾人齊齊舉杯,一飲而儘。莫羅又親自給眾人斟酒,笑道:"諸位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此番入川,還望多多指教!"
桓保性子最直,拍著胸脯道:"莫大人放心!咱們火器營的兄弟,個個都是好樣的!到了金川,定叫那些土司兵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
阿林保也笑道:"莫大人年紀輕輕就受皇上重用,咱們跟著您,臉上也有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席間氣氛愈發熱絡。莫羅談吐大方,又主動結賬,眾人對他更是好感倍增。慶泰和常安原本還有些拘謹,幾杯酒下肚,也放開了話匣子,與莫羅稱兄道弟起來。
"莫兄,日後在軍中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慶泰舉杯道。
"是啊,咱們都是自己人!莫大人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常安也附和道。
莫羅笑著點頭:"有諸位兄弟相助,此番入川,莫某十分心安!"
又飲了幾杯,莫羅見天色不早,便起身拱手:"諸位,今日儘興,隻是莫某不勝酒力,先行告退。改日再來營中,與諸位商議出征細節。"
阿穆魯也不挽留,起身相送:"莫大人慢走,明日咱們再細談!"
待莫羅離去,桓保咂了咂嘴,感歎道:"莫大人為人爽快,沒半點架子,是個好上司!"
阿林保點頭:"是啊,年紀輕輕就深得聖眷,卻絲毫不倨傲,難得!"
阿穆魯捋了捋胡須,正色道:"莫大人是簡親王看重的人,此番入川,你們務必聽從他的指揮,不可怠慢!"
幾人連聲稱是,心中對莫羅的敬重又添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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