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我臥房..."陸中林聲音發顫。
情況已然明朗,莫羅轉向豐訥亨:"請王爺為奴才做主。"
豐訥亨心中權衡——一邊是得寵的陸貴妃,一邊是自己收入麾下的莫羅。豐訥亨看著那哆哆嗦嗦的陸忠林,又瞥了眼剛立大功歸來的莫羅,他很快有了決斷。
"愣著乾什麼?"豐訥亨對順天府衙役喝道,"還不把陸中林押到順天府大牢?"
衙役們麵麵相覷,班頭硬著頭皮道:"王爺,這...這恐怕..."
"怎麼?"豐訥亨眼中寒光一閃,"本王的話是放屁?"
"不敢不敢!"班頭嚇得跪倒在地,"隻是陸國舅爺他..."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班頭臉上。豐訥亨怒道:"再多嘴連你一起辦!"
班頭則帶著另一個衙役哆嗦著給陸中林戴上鐐銬。陸中林突然掙紮起來:"我姐姐是當朝貴妃!王爺三思啊!"
瓜爾佳文敬上前一步,正氣凜然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順天府不敢辦,那就由我大理寺接手!來人,拿下!"
大理寺差役立刻上前,推開順天府衙役,將精鋼鐐銬牢牢鎖在陸中林手腕上。
"瓜爾佳文敬!"陸中林麵目猙獰,"等我姐姐..."
"本官依法辦案,何懼之有?"瓜爾佳文敬一揮手,"搜府!"
差役很快在臥房找到被綁的劉顏和初雪。二女見到莫羅,頓時淚如雨下。初雪撲進莫羅懷裡泣不成聲,劉顏也緊緊抓住莫羅的衣袖,嬌軀不住顫抖。
豐訥亨見狀,冷聲道:"陸中林綁架朝廷命官家眷,罪證確鑿。即刻收監,待本王麵聖後嚴辦!"
陸中林麵如死灰,被差役拖走時還在嘶喊:"姐姐救我..."
莫羅輕輕拍撫著懷中仍在抽泣的初雪,又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劉顏,這才轉身對豐訥亨鄭重行禮:"奴才謝王爺主持公道。"
豐訥亨擺擺手,目光略帶責備:"你回京後怎麼不來我府上?"
"回王爺的話,"莫羅恭敬道,"奴才今早剛進宮複命,原打算出宮就去拜見王爺,誰知..."他苦笑著看了眼懷中的初雪。
一旁的哈豐阿立刻上前作證:"王爺,莫大人所言不虛。屬下可以作證。"
豐訥亨見有侍衛作證,臉色稍霽:"罷了。這事既已至此,你且想想如何善後。"他翻身上馬,"本王得先進宮麵聖,畢竟帶著親兵來給你撐場子,若讓皇上從彆處聽說反倒不好。"
"奴才明白。"莫羅再次行禮,"今晚定當登門謝罪。"
豐訥亨點點頭,帶著親兵揚塵而去。哈豐阿等人也拱手告辭:"莫大人既已平安歸來,屬下等也該回王府複命了。"
待眾人離去,大理寺的差役也押著陸中林前往監牢。街道上頓時安靜下來,隻剩莫羅父子與驚魂未定的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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