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誌才等人隻得勸慰:"隻要根基尚存,終有東山再起之日。"
"林辰縱然勢大,豈能抗衡天下群雄聯手?"
"此戰過後,各方諸侯必將視林辰為心腹大患。"
"雖損兵折將,亦算達成警示諸侯之效。"
"當務之急是請主公保重身體,重整旗鼓。"
"這漢室江山,終究要仰仗明公啊!"
曹操凝望函穀關方向:"誌才,我們還有機會打進函穀關嗎?"
"冥冥之中似有預兆——"
"那林辰已成翱翔九霄之勢,再難遏製了!"
想起林辰獨戰劉關張的場景:
單槍匹馬擊潰三英,生擒張飛卻又釋放關羽劉備,這是何等豪邁!
需怎樣的自信方能如此從容?
"唉!"
再度重重歎息後,曹操在曹洪攙扶下黯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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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裡外的山林間。
劉備、關羽與陶謙領著數百殘兵正在休整。
聽聞投降的消息,三人神色陰晴不定。
陶謙撫須哀歎:"本以為三十萬聯軍必能勢如破竹剿滅林辰。"
"誰料反被其輕易擊潰。"
"此戰過後,林辰威名必將震動寰宇。"
"陛下方才脫離董卓魔掌,眼看漢室中興在即......"
【
烽火驟燃,新的強敵已然崛起。
"董卓不過是割據一隅,這林辰卻要鯨吞天下啊。"眾人交頭接耳,歎息聲此起彼伏。
劉備緊握劍柄,目光堅毅如鐵:"縱使林辰勢大,我等也要竭儘所能,死而後已。"
陶謙拄著拐杖,須發皆白:"老夫年邁體衰,實在難堪大任了。玄德今日救命之恩,唯有以徐州相報。"
"陶公此言差矣!"劉備猛然拂袖,作勢欲走,心中卻暗自期盼挽留。果然雲長會意,上前攔住兄長。
陶謙顫巍巍展開絹書:"此乃孔北海與我聯名所書,更有陛下密旨。玄德身為皇叔,正該統領徐州,匡扶漢室!"
“若再推卻,便是棄社稷於不顧。”
陶謙言辭懇切,劉備暗自振奮,若非場合肅穆,他幾乎要長嘯舒懷。多年苦心經營,終見曙光。
——徐州、北海若儘歸掌中,天下何人可敵?
他自信隻需一個契機,定能扭轉乾坤,名垂青史。
麵上卻仍作惶恐:“備才疏學淺,怎擔得起陛下與陶公厚望?”
陶謙慨然道:“函穀關前,你兄弟三人誅賊殉國,雖未竟全功,卻已振天下義勇!此等氣魄,豈是無德無能之輩?”
“亂世需砥柱,此乃天命!我留守朝堂為陛下分憂,你且放手施為。”
劉備熱淚盈眶:“陶公知遇之恩,備永誌不忘!”
“時不我待,速歸徐州。”陶謙扶起他,目露欣慰。
劉備肅然頷首,眼底鋒芒暗湧。
身側關羽亦暗自欽服:兄長籌謀,果真算無遺策。
得此根基,無論為弟雪恨,還是匡扶漢室,皆大有可為!
林間窸窣,數百人馬疾行向東,踏碎滿地枯枝。
……
函穀關外,殘陽如血。
唯餘橫屍與腥風,無聲訴說著鏖戰之慘烈。
嶽飛、宇文成都、馬超等將領各司其職,清理戰場,統計傷亡,收編降卒,這些瑣事按下不表。
城關上,林辰負手而立。
此刻的他已褪去血染的征袍,換上一襲素色便服。
周身不帶半分肅殺之氣。
若非親眼所見,任誰都難以將眼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與戰場上所向披靡的戰神聯係起來。
"嗒嗒嗒......"
賈詡踏著輕快的步子來到林辰身後。
"啟稟主公,戰損已清點完畢。"
"我軍折損三萬將士,聯軍死傷逾十萬,俘獲五萬,餘者四散潰逃。"
林辰轉身凝視遠山:"經此一役,天下諸侯必將目光齊聚於此。文和以為,該如何應對?"
賈詡淡然一笑,眸中閃爍著從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以主公之能,又何須憂心?"
"縱使他們不來,主公既有匡扶天下之誌,遲早也要揮師東進。"
"不過當務之急,還請主公早日登基稱帝。"
"稱帝?"
"這是誰的主意?"
賈詡拱手道:"軍中諸將皆有此議。"
"主公既已自立門戶,便與漢室規製無涉。若不立大纛,何以招攬四方賢才?"
"軍中諸將?"
林辰搖頭輕笑,意味深長地看著賈詡:"文和當真覺得時機已至?"
賈詡略作沉吟:"既已與天下為敵,早稱晚稱,皆無不可。"
林辰朗聲大笑:"既然早晚皆可,何必急於一時?"
"僅據兩州之地便妄自稱帝,豈不令天下英雄恥笑?"
賈詡唇角微揚:"主公英明。"
"若暫不稱帝,不妨先晉王位?"
"主公坐擁雍涼,擁兵三十萬,封王已是綽綽有餘。"
林辰極目遠眺,沉思片刻後鄭重道:"三日後昭告天下,我林辰承天應命,自封為中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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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王?"
賈詡嘴角微揚:"中州居天下中心,曆來是定鼎之地。"
"既能彰顯主公立國雄心,又不會像稱帝那樣引人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