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般溫柔言語,莫說是將軍,便是女兒家聽了也要心尖發顫。”
“隻怕更叫人招架不住。”
貂蟬眼波流轉,攜著蔡琰嬉鬨起來,衣袂翻飛間儘是旖旎風光。
林辰踏入殿內,恰見兩姝笑鬨正歡,雪肌玉膚時隱時現,教人移不開眼。
二人忽覺光影微動,抬眸見是他歸來,慌忙斂衽整袖,頰生紅霞:“將軍歸來怎不遣人通報?”
一左一右立著兩位佳人。
貂蟬似弱柳扶風,蔡琰如空穀幽蘭。
風姿各異,卻俱是傾城絕色。
林辰朗笑展臂,將二人擁入懷中:“若先通傳,豈能得見這般動人情態?”
二人羞極,粉麵緊貼他胸膛,耳根都染了緋色。
察覺懷中嬌軀輕顫,林辰收了調侃之意,雙臂卻收得更緊。溫香軟玉在懷,方知古來君王為何貪戀溫柔鄉。
“蟬兒,琰兒,這般相擁,倒讓本將生出懈怠之心。”他撫著二人青絲歎道,“若能長伴左右,便是神仙也不換。”
貂蟬蔥指輕點他掌心:“將軍以天下蒼生為念,他日必流芳千古。妾等但求偶爾承歡膝下,已覺幸甚。”
蔡琰亦抿唇淺笑:“近日與蟬姊排了新曲,願為將軍舞上一段。”
話音未落,二人玉頸皆泛起桃花般的羞意。
林辰拊掌大笑:“獻藝,求之不得!”
“容妾更衣。”貂蟬翩然轉入內室。
林辰忽將蔡琰圈在臂間:“這些日子,可還住得慣?”
蔡琰麵頰微紅,輕聲道"宮中雖清淨,好在與蟬姐姐誌趣相投。她善舞,我嗜琴,倒也不覺寂寞。"
"隻是將軍戎馬倥傯,叫人日夜懸心。每每夜半驚醒,總怕..."
"還望將軍珍重,莫要涉險。"
溫言軟語似春溪般淌入林辰心田。
"無妨,普天之下誰能取我性命?"
"待此番凱旋,必給你們個交代。"
蔡琰眼中閃過一絲光彩,笑靨如花。
須臾,貂蟬蓮步輕移自內室而出。
但見羅衣輕綃,霧裡看花;冰肌玉骨,若隱若現。
單是靜立庭前,已教林辰心神蕩漾。
貂蟬忽綻笑顏,霎時滿室生輝。連春光都黯然失色。
蔡琰掩唇輕笑"蟬姐你看,將軍果然看呆了呢。"
林辰赧然"琰兒再調皮,可要執行"家規"了。"
聞得"家規"二字,蔡琰耳根驟紅,似憶起什麼旖旎往事...
慌忙掙脫懷抱,正襟危坐在瑤琴前。
十指翻飛間,琴音淙淙如澗水,婉轉似鶯啼。
貂蟬隨之翩躚,霓裳飄舉宛若謫仙臨塵。
二人配合天衣無縫:
琴聲激越時,青絲垂瀑;
曲調迂回處,裙袂生風;
音韻哀婉際,長袖當哭...
曲終人聚,雙姝環侍左右。
"主公覺得這新編的《霓裳》可好?"
林辰頷首讚歎:"絕妙,絕致。"
"佳人絕色,琴音絕韻,舞姿絕豔。"
"此等仙音當屬九霄,凡塵罕聞。"
貂蟬與蔡琰聞言,眉眼舒展。
蔡琰輕擊掌緣:"昔見將軍馳騁疆場,所向披靡,未料還有這般錦繡才思。"
"字字珠璣。"
"可願為妾身即興賦詩?"
這位才女自幼期盼夫婿文能治國,武可安邦。
自對林辰傾心後,這份期許便如雲煙消散。
此刻見他妙語連珠,往日憧憬再度浮現。
林辰未察其心意。
他負手踱步,思索著合適的詩句。
忽然眸光閃動,唇邊泛起笑意。
輕聲吟詠:"霓裳似雲容若花,春露凝香潤玉華。不是昆侖瓊閣客,定是蟾宮謫仙家。"
詩畢,兩位佳人眸中異彩漣漣。
她們未料林辰頃刻間便作出如此絕句。
字字扣人心弦。
將她們比作月宮仙子,足見其在將軍心中的分量。
"將軍......"
見佳人歡欣,林辰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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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大將軍府邸。
顏良陣亡與函穀關兵敗的軍報傳來。
袁紹急召眾謀士議事。
廳內,袁紹麵沉似水:"林辰這逆賊自封中州王,氣焰囂張。"
"更斬殺我大將,此仇必報。"
曹操近日來信,推舉我為大將軍,統領各方諸侯討伐林辰。
諸位對此有何見解?
田豐肅然道:"如今天下動蕩,朝廷已無力掌控局勢。此時封主公為大將軍,分明是要我們與林辰殊死相搏。即便擊敗林辰,於主公又有何益處?故而不可中了曹操的計謀。大將軍封號可以接受,但決不可發兵函穀關。"
沮授附和道:"元皓兄所言極是。當務之急是剿滅盤踞幽州的公孫瓚。攻取幽州後,並州也將唾手可得。屆時河北三州儘歸主公治下,天下何人能擋我軍鋒芒?改天換地不過舉手之勞,區區大將軍之位何足掛齒?至於林辰,在未探明其實力前,不宜輕舉妄動。"
二人對林辰的重視令袁紹頗為不悅,但從戰略角度又難以反駁。畢竟林辰遠在千裡之外,而擴充實力永遠都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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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的許攸察言觀色,上前進言:"二位所言雖有理,但對林辰未免過於畏懼。與甄家聯姻固然重要,但顏良將軍的血仇也不可不報。待平定公孫瓚後,主公正可名正言順地擔任聯軍盟主,率眾剿滅林辰。屆時主公英名蓋世,封王建國誰敢異議?穩紮穩打,必能平定天下!"
田豐、沮授對視一眼,雖對許攸的阿諛之詞深感不齒,卻未再爭辯。此時袁紹已喜形於色,撫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