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改口:"方才都是我混說的。"
"這世上誰能動我分毫?"
"何況讓你們守寡可是天大的罪過。"
"今日繼續講《石頭記》。"
"話說賈政盛怒之下,將寶玉打得哭爹喊娘,半夜裡......"
月華如水,為五位佳人披上銀紗。
她們端坐靜聽,也不知是在聽故事,還是在看說書人。
故事講完,甄家四姐妹相繼離去。
閨閣中隻剩甄宓與林辰相對。
月光忽然失了顏色。
林辰會意,上前將佳人擁入懷中。
"待我平定北方,便來接你們。"
甄宓將滾燙的臉頰貼在他胸膛。
聽到那句"將軍......",林辰忽然將她打橫抱起。
羅帳輕垂,燭影搖紅。
紅燭搖曳,春宵苦短!
"叮——甄宓觸發洛神賜福,主公批閱奏章效率翻倍"
範陽城外,袁字旌旗獵獵作響。
帥帳內,袁紹將竹簡摔在地上,須發皆張:"無能!無能之極!"鎏金燭台被震得嗡嗡作響。
"王淩這庸才,坐擁十萬雄兵,竟讓林辰小兒輕取太原!"案幾上的酒樽被掃落在地,琥珀色的漿液浸透了羊皮地圖。
謀士們屏息垂首。直到袁紹胸口不再劇烈起伏,沮授才捧著戰報出列:"林辰月內連破七城,太行守軍遭馬超鐵騎屠戮。若放任不管......"
他故意頓了頓,指甲在竹簡上劃出刺耳聲響:"待其飲馬漳河,隻怕冀州也要改姓了。"
袁紹捏碎腰間玉佩,突然癲狂大笑:"好個公孫伯圭!此刻退兵,那老匹夫定要後心!"他猛地扯開衣襟,露出當年界橋之戰留下的箭疤。
沮授凝視著搖曳的燭火:"豺狼當道,困獸猶鬥。公孫瓚總該明白——"突然一陣穿堂風掠過,將最後一盞燈也吹滅了。
"以和為貴,聯手對敵方為明智之舉。"
話音剛落,袁熙便皺眉反駁:"父親,那公孫瓚擄我袁家之人,此事豈能善罷甘休?容孩兒率兵再攻範陽,定取那老賊首級。"
袁紹麵露遲疑,一時舉棋不定。
沮授見狀進言:"二公子,此事恐另有隱情。甄家若真為公孫瓚所劫,我軍兵臨城下時他便無從抵賴。依我看,此事多半是林辰的離間之計。"
說罷,他目光如電,直射許攸。
許攸心頭一顫,卻強自鎮定道:"公與兄此言,莫非指控我欺瞞主公?"
沮授步步緊逼:"主公與公孫瓚交戰伊始,林辰便神速攻占太原,顯然早有預謀。這般環環相扣,豈非蹊蹺?文遠兄作何解釋?"
袁紹聞言亦向許攸投去懷疑的目光。
許攸麵不改色:"當日數百將士皆可為證,莫非我許攸能令眾人齊作偽證?若真是林辰所為,如此大規模行動怎能瞞天過海?"
"目下林辰確實大患,與公孫瓚議和我無異議。但公與兄這般咄咄相逼,實在令人心寒。你我雖常有分歧,卻無深仇大恨,何至於此?"
這番以守為攻讓沮授不便再追問。見謀士爭執,袁紹連忙調解:"此事容後再議。當務之急是定奪是否與公孫瓚和談。公與和文遠既主和,便依此議。"
袁紹詢問田豐與郭圖的看法。
田豐沉思片刻,道:“當以聯盟為上。”
“林辰突然崛起,剿滅董卓,降服馬騰,擊潰聯軍,實力不容輕視。”
“若放任其壯大,穩固並州,三州之地足以令他成為比董卓更可怕的威脅。”
“豈能縱虎歸山?”
“應與公孫瓚停戰議和。”
郭圖原想支持袁熙,提議再攻範陽一次。
但見眾人皆無異議,便打消了附和的念頭。
“主公,屬下亦讚同以和為貴!”
袁紹點頭:“既如此,即刻聯絡公孫瓚,告知他如今天下大敵乃是林辰,雙方應以大局為重,私人恩怨暫且擱置。”
“遵命!”
待沮授等人退下,袁紹拍了拍袁熙的肩:“大丈夫何愁無妻?”
“兒女私情須為霸業讓步。”
“聽聞甄家五女皆國色天香,尤以甄宓為最。”
“既她已被人奪走,為父便替你求娶其餘四女。”
“讓她們一同嫁你,如何?”
袁熙怔住:“父親,當真?”
“可甄逸豈會答應?”
袁紹大笑:“甄家不過是籠絡幽州世家的棋子,如今為父已得其他大族支持,甄家無足輕重。”
“若他識趣,自有榮華富貴。”
“否則便直接強奪,為我袁家所用。”
袁熙喜形於色:“多謝父親!”
“孩兒全憑您做主!”
“好孩子!”
……
範陽城頭。
銀甲披身的公孫瓚凝視城外袁軍營寨,神色複雜。
“袁紹提議聯手討伐林辰,稱其趁亂竊取並州,欲為朝廷除害。”
“諸位以為,我軍該如何回應?”
公孫瓚身後兩名得力乾將田楷與嚴綱相互對視。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嚴綱提議:"袁紹剛剛丟失並州,正是我們奪回地盤的好機會。至少要把那些背叛主公的幽州世家清理乾淨。"
"可以先佯裝撤退,等他們主力離開後立即南下進攻。"
田楷沉思良久後反對道:"不妥!"
"若說袁紹是豺狼,那林辰就是猛虎。"
"如今與虎合謀除去豺狼,日後該如何應對這頭猛虎?"
"主公真能守住範陽嗎?"
這番話讓嚴綱和公孫瓚都冷靜下來。
自從函穀關大戰後,沒人敢小看林辰。
如今他占領並州,豈會對幽州、冀州沒有企圖?
袁紹之所以停止進攻範陽,就是忌憚林辰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