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微微頷首:“今夜子龍、成都與燕雲十八騎換上公孫瓚士兵的裝束,待城內公孫瓚出兵後,再伺機行動,混入人群。”
“切記不可暴露身份,等解決袁紹,再破範陽城。”
“都清楚了嗎?”
趙雲與宇文成都抱拳肅然道:“主公放心,我等絕不敢誤大事。”
宇文成都稍作遲疑,又問:“為何不直接殺進城去?一鼓作氣滅了袁紹和公孫瓚?”
林辰笑道:“咱們僅有八百人,貿然殺入,能控製多大範圍?”
“馬騰率領的另一路萬餘大軍正在趕來,最多幾日便到。”
“原本計劃再等兩日,但雙方和談進展太快。”
“若任其發展,恐生變故。”
“這才提前行動。”
宇文成都恍然大悟,撓頭道:“還是主公英明!若依我的性子,早就殺進去了,哪管那麼多。”
林辰搖頭:“世事興衰,最苦的永遠是百姓。”
“範陽城內有二十多萬百姓,若不能一舉掌控,不知多少家庭會支離破碎。”
“我等為天下開太平,豈能視百姓如草芥?”
這番話一出,賈詡、趙雲、宇文成都、秦瓊、嶽飛等人望向林辰的目光中,皆充滿敬服。
夜色如墨,陰雲籠罩,天地一片漆黑。
袁軍駐地外圍,二三十名士兵在寒風中顫抖站立。每當冷風掠過,他們都不由自主地縮起脖子。
"大哥,這天氣凍死人了,咱們什麼時候能換班?聽說這幾天不攻城了,也該讓其他兄弟來輪值吧?"一名士兵搓著手問道。
"做你的美夢!"守門隊長嗬斥道,"不用上前線攻城就該燒高香了,挨凍總比送命強!"他裹緊衣領繼續道:"老子特意調來後營值守,還不是為了大夥兒安全?不知感恩還在這抱怨?"
士兵們連忙賠笑:"大哥彆生氣,咱們就是隨便說說。是啊,多虧隊長照應,不然咱們早交代在戰場上了。隊長英明!"
隊長得意地揚起下巴:"彆的本領不敢說,保命的本事我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我就一句話:當兵吃糧,犯不著玩命!"
"對對對!我們都聽隊長的!"眾人哄笑聲中,誰也沒注意到黑暗中正在逼近的危險。
遠處傳來細微的馬蹄聲:"嘚嘚嘚嘚......"
夜色中傳來細微的馬蹄聲。
"奇怪,深更半夜哪來的馬蹄動靜?"最外圍的袁兵低聲嘀咕。
"會不會是咱們自己人在營裡騎馬?"有人問道。
守門隊長凝神望向漆黑一片的遠方,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那馬蹄聲越來越清晰,他不禁臉色驟變:"糟了!有敵人!"
黑暗裡突然衝出數百騎兵,一個袁兵正要大喊示警,卻被隊長一把捂住嘴:"不要命了?!"
"隊長,發現敵情怎能不報?"袁兵掙脫束縛,扯著嗓子喊道:"敵襲!敵襲!"
隊長見狀立刻帶著幾個親信躲向側翼。幾乎同時,密集的箭雨傾瀉而下,十幾個沒來得及躲避的士兵瞬間倒在血泊中。
"不聽指揮就是找死!"隊長擦著冷汗,"都跟著我貼著邊撤,想活命就彆冒頭!"
話音剛落,林辰率領的背嵬軍已如疾風般殺到。這支騎兵毫不遲疑地衝入大營,林辰手持火把衝在最前,將燃燒的火把接連拋向軍帳。八百背嵬軍分散開來,轉眼間就將後營化作一片火海,袁軍大營頓時陷入混亂。
烈焰中奔逃的袁軍尚未列陣,箭雨已穿透濃煙。背嵬軍長槍如林,收割著驚慌的身影。火舌舔舐三千具屍骸時,數百殘兵終於結成陣型撲向那杆霸王槍。
槍鋒破空之聲驟起,十幾具軀體如敗絮橫飛。林辰馬蹄碾過血泊,槍尖繪出猩紅弧線。畏縮的敵陣在秦瓊格擋的刀光中不斷後退,暗箭叮當墜地。
"義之所在!"嶽飛的白纓槍攪碎最後防線。背嵬軍鐵蹄下,三萬袁軍如麥浪伏倒。當幸存的士兵望著滿地殘缺的同袍,戰刀當啷落地:"這哪是人...是閻羅..."
戰地潰逃
一人轉身潰逃,頃刻間引發周圍數十人奔命,防線徹底崩塌。
火光映紅後營,數千敗兵倉惶退向中軍,毫無防備的中軍隊伍隨之大亂。
……
後營入口處,橫屍遍地。
幾名幸存的袁軍士兵驚魂未定,滿臉敬畏地望向領頭的隊長。
“隊長,您簡直料事如神!”
“要不是您反應快,咱們衝上去必死無疑!”
“這哪是敵軍?幾百人殺得三萬後營毫無招架之力?”
隊長咽了口唾沫,盯著營內的血泊,後怕得冷汗涔涔:“閉嘴!裝死保命!”
士兵悄聲問:“接下來咋辦?”
“咋辦?”隊長咬牙,“扒了,各自逃命!”
“撿回這條命還不知足?誰想繼續送死?”
“老子寧可餓死也不再當兵!”
“行!扒衣服!”
……
這幾名逃兵無人理會——潰散的袁軍已如潮水般四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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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漠然掃過敗兵,目光鎖定中軍方向:隻要擊潰中軍,袁紹必敗,公孫瓚豈能按捺?
他唇角微揚,揚刀暴喝:“直取中軍!”
“殺——!”
馬蹄踏碎煙塵,他率先衝入敵陣。
……
中軍·帥帳
袁紹被喊殺聲驚醒,披衣衝出營帳。
“何處敵襲?!速報!”
“是公孫瓚不守信用嗎?”
袁紹接連高喊,神色焦急。
“主公,偷襲我軍的並非城內公孫瓚,敵軍是從後營殺入,現已攻至中軍,人數雖少,卻個個勇猛。”
袁紹麵色鐵青,厲聲喝道:“連對手是誰都查不出,要你們何用?”
“廢物,全是廢物!”
“還不速去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