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官神秘兮兮地壓低嗓門:"等著吧,待會兒城裡的大人們都要出來。若撞見咱們躲懶,這板子誰挨得起?"
"啊?"
"那些官老爺來這作甚?"
守門官擠眉弄眼道:"據說是來迎未來主母的。"
"未來的主母?"
"沒錯,聽聞糜家要將女兒許配給主公!"
"莫非迎親隊伍會途經北海?"
城門守衛隊長應聲道:"正是如此!"
"所以今日就算被太陽烤熟也得堅守崗位,若被上司抓住把柄,這差事還乾不乾了?"
眾人閒談間,果然見到一列車隊朝城門駛來。
原本鬆散衙役們頓時繃直腰杆,精神抖擻。
不到三刻鐘,城裡鄉紳望族、北海各級官吏皆已列隊相迎。
烈日炎炎,卻無人露出絲毫不耐。
"府君大人,不妨先到城中歇息?"
"待車隊抵達,下官立即通傳可好?"
進言者乃主簿王凡,太守李雍的屬官。
這番說辭自是討好上司之舉。
李雍略作思量,擺手道:"青州甫定,蒙孔大家舉薦,本官方能執掌一郡。然在主公心中,分量尚輕。"
"多一分誠意,便能在主公心中多留一分印象。"
"此刻雖汗流浹背,日後獲益卻不可估量。"
"今日不做表麵功夫,就是要這般大汗淋漓,好教消息傳入主公耳中。"
這番話說得王凡滿臉敬服:"原來府君提前出迎竟有此深意。"
"下官拜服!"
"大人智謀,當真舉世罕有!"
這記馬屁拍得李雍眼角笑紋更深。
"舉世罕有"四字竟讓他忘卻了烈日灼膚。
忽聞馬蹄聲由遠及近,李雍眼中精光乍現。
"都打起精神!必是前來報信的探馬。"
"車隊將至。"
李雍一聲令下,眾官員連忙正衣冠,堆起最殷勤的笑容望向遠方。
不遠處的官道上,林辰率領著宇文成都、秦瓊及燕雲十八騎共二十一騎疾馳而來。
望著城門前密密麻麻的官員仆從和車馬儀仗,眾人都不由勒住韁繩。
"主公....他們莫不是在迎接我們?"宇文成都撫著鳳翅鑥金镋,滿臉困惑。
林辰略作沉吟,忽然撫掌笑道:"必是來迎糜家車隊無疑。"
"趕著巴結未來主母。"
"可惜這番殷勤——"
"劉備注定無福消受。"
"倒要便宜我們了。"
說罷長笑數聲,一行人再度揚鞭。待行至近前,李雍察覺異樣,當即怒喝道:"何方狂徒,膽敢在本官麵前縱馬!"
"來人!給我拿下!"
城門守軍暗自叫苦,卻不得不挺槍上前。數十名兵卒將林辰等人團團圍住,為首的校尉高喊:"識相的就乖乖下馬受縛!"
林辰輕歎一聲,反手抽出背後長槍。
"殺!"
隨著這聲冷喝,宇文成都與秦瓊如猛虎出柙。鳳翅鑥金镋橫掃千軍,十餘名守軍隻覺罡風撲麵,鎏金寒芒閃過,便如枯葉般紛紛倒卷而出,血雨在半空劃出淒豔的軌跡。
秦瓊雙鐧翻飛如龍,數名兵卒被擊得橫飛出去,又撞倒十餘人。眨眼功夫,城門處已哀鴻遍野,過半守軍倒在血泊中。
李雍這才驚覺不妙,顫聲道:"好...好漢究竟何人?"
林辰策馬上前,槍尖寒芒乍現。電光火石間,李雍隻覺喉頭微涼,當即撲通跪地,顧不得官威體統,連連叩首:"英雄饒命!英雄饒命!"
"若缺金銀糧草,下官這就命人備齊奉上!"
【
"求大王饒命!"
見他不停磕頭求饒,林辰嘴角勾起輕蔑的弧度:"傳令下去,從今日起北海歸我林辰所有!"
"聽清楚沒有?"
"占...占北海?"
原本暗自嗤笑的李雍,在聽到"林辰"二字時,臉色驟變。他的瞳孔劇烈收縮,混雜著驚懼與難以置信。
林辰將他變幻的神色儘收眼底。
轉身麵向城牆方向長嘯:"林辰在此!"
"有膽反抗者,大可上前。"
"這顆腦袋可值錢得很,拿去獻給劉備必有重賞。"
城牆上頓時騷動起來。守城將領眼中燃起貪婪的火焰,振臂高呼:"弟兄們集合!富貴就在眼前!"
不到半刻鐘,千餘名士兵集結完畢。
王校尉率領這支雜牌軍衝出城門,目光死死鎖定林辰:"你就是那個橫掃河北三州、席卷雍涼二州的林辰?"
林辰略一頷首:"正是。"
"哈哈哈!"王校尉看著對方區區二十人,放肆大笑:"好大的狗膽!"
"就憑這點人手也敢......"
寒光乍現。
喉間突然傳來冰涼觸感,一支羽箭已貫穿脖頸。
遠處,林辰收起長弓,意興闌珊:"聒噪。"
"殺!不降者,格殺勿論!"
宇文成都與秦瓊如兩柄出鞘利刃,率領燕雲十八騎衝入敵陣。沒有繁複的戰術,唯有摧枯拉朽的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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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將每次揮動兵刃,必有五名以上敵兵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