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號稱河北名將,怎會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於毒臉色一沉:"大帥莫非懷疑張合故意敗給我?"
"他這麼做圖什麼?"
"我軍多次攻上城頭,足以證明我們比敵人強得多。"
"有什麼好擔心的?"
楊鳳附和道:"於毒將軍說得對。"
"也許外界高估了林辰?"
"他就靠背嵬軍和燕雲十八騎撐場麵。"
"如今主力遠在青州,剩下的當然不堪一擊。"
這番話說得張燕微微頷首。
"或許吧!"
"縱有詭計,在絕對實力麵前也是徒勞!"
"今日將士們長途奔襲,人困馬乏,才沒能一鼓作氣。"
"今晚休整,明日必破邯鄲城。"
"本帥準你們在城中肆意劫掠,所有繳獲都歸各部所有。"
於毒和楊鳳聞言雙目放光,盯著邯鄲城的眼神活像餓狼看見肥羊。
"嗚——"
號角聲中,十餘萬大軍後撤紮營。
城牆上,張合憤懣道:"大帥,今晚我要當先鋒,非取於毒首級不可!"
嶽飛輕拍他肩膀:"大丈夫能屈能伸,方為良將。"
"若能讓天下人都小瞧你,便已贏了一半。"
張合略一思忖,頓時豁然開朗,抱拳鄭重道:"末將受教了!"
嶽飛朗聲大笑,目光鎖定遠處正在安營紮寨的黑山軍。
"張燕,且讓你猖狂到日落。"
"待夜色降臨,便是你的死期!"
.......
鉛雲蔽月,細雨如絲。
值夜的士卒草草巡視一圈,便迫不及待鑽回營帳避雨。
唯獨後營哨卡這隊人馬叫苦不迭。
蓑衣難擋夜雨沁骨,為首士卒牙齒打顫:"見鬼的天氣!白日還晴空萬裡..."
"雨天守夜最是難熬,這濕寒氣直往骨髓裡鑽。"
"隊正,不若輪班值守?橫豎嶽飛早被嚇得肝膽俱裂,哪敢來襲營?"
"縱使真來劫營,也必走前營要道,這後營鬼影都沒有!"
見隊正猶豫,眾人又道:"巡查的兄弟早躲懶去了,不到五更天絕不會現身。"
"就算撞見又如何?他們擅離職守的罪過更大!"
雨幕中,隊正終於鬆動:"分四班輪替,破曉前必須歸位。"
"現在猜拳定次序——贏者先歇!"
很快,第一批站崗的人選被挑了出來。
五六個漢子垂頭喪氣,個個愁眉不展。可既然輸了就得認,還能怎樣?
其他人各自散去,空曠的後營門前,就剩下這五六個人湊在一處避風的角落。
荒野上北風怒號,沒了其他人作伴,這幾個更懶得認真站崗,乾脆擠作一團取暖。
"嗒嗒嗒......"
輕微的蹄聲忽然鑽進一個士兵的耳朵。他猛地一激靈:"有埋伏!有埋伏!!"
其餘幾人嚇得一哆嗦:"哪來的敵人?在哪兒?"
幾個士兵瞪大眼睛張望,可除了風聲雨聲,哪有什麼敵情?
"你小子睡迷糊了吧?哪來的敵軍?謊報軍情可是要挨軍棍的!"
"就是!老子正做著美夢呢,又被你吵醒了。"
最先出聲的士兵又仔細聽了聽,那細碎的馬蹄聲仍在繼續:"弟兄們真沒聽見?要不去報告什長?"
一個老兵照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沒影兒的事也敢上報?欠收拾是吧?"
"再敢胡說八道,看老子不揍你!"
在眾人威脅下,這士兵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嘴。
"嗒嗒嗒......"
蹄聲越來越近,他甚至透過雨幕隱約看見十幾道黑影。
"敵......敵......"
話音未落,隻聽"嗖嗖"破空聲——十餘支羽箭已撲麵而來。
這士兵剛要抄家夥,一道銀光已貫穿他的咽喉。其他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幾聲慘叫後紛紛倒地,鮮血混著雨水滲入泥濘的大地。
夜色中,二十一道身影悄然逼近。
為首的正是林辰、宇文成都、秦瓊與燕雲十八騎。
"主公,黑山軍防備竟如此空虛,值夜的不過五六人。"
"營帳雜亂無章,全無陣勢可言,儘是些流寇做派。"
"縱有千軍萬馬,也不過是群烏合之眾。"
林辰輕輕點頭:"張燕徒有虛名,麾下儘是些不堪一擊之徒。"
"既然無人察覺,正好直取中軍。"
"擒賊先擒王,速戰速決。"
話音未落,林辰已借著夜雨掩護,率眾向中軍潛行。
營中鼾聲四起,竟無一人察覺異樣。
臨近中軍,終於遭遇數十人的巡邏隊伍。
"站住!中軍要地,豈容擅闖?"
"今晚的口令是什麼?"
林辰長槍一挺,寒光乍現:"殺!"
燕雲十八騎如鬼魅般掠出。
十八柄彎刀在空中劃出冷芒,瞬間斬落十餘顆頭顱。
餘者目瞪口呆,從未見過如此狠辣的身手。
霎時間竟忘了呼救。
彎刀再次揚起,又見血光迸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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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襲!有敵襲......"
終於有人驚醒,嘶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