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範陽戰事已了,林辰會兵指何方?"
"其目標究竟是我軍,還是玄德?"
"若攻玄德,此刻可已交兵?"
"玄德能否招架?"
"諸般情狀我等皆未可知,須得早作籌謀。"
"甚至......"
連道兩聲"甚至",戲誌才終未能續下文。
曹操沉聲道:"誌才是慮及何事?"
"直言便是!"
"你我之間有何不能說?"
"無須顧慮!"
戲誌才長舒一氣:"林辰用兵向來出人意表。"
"倘其已對玄德用兵,而玄德不敵。"
"我軍當作何抉擇?"
"原是我等合圍鄴城之勢,恐反成鄴城為餌,引我軍入彀,逐個擊破!"
"嘶——"
曹操與曹仁聞言皆倒吸涼氣。
若真如戲誌才所言,此刻他們已陷危局,隨時可能遭致全軍覆滅。
"這......"
"當真可能如此?"
"玄德擁兵十餘萬,雲長更有萬夫不當之勇,豈會速敗?"
戲誌才肅然道:"自林辰起兵以來,多少"不可能"都成真?"
"一日破長安,三日誅董卓,儘收其眾。"
"不動則已,一動即取並州,滅本初,誅伯珪。"
"這樁樁件件,誰曾料中?"
"誰能預料結局?"
"故而今時今日,此刻當下,我等當摒棄所有輕敵之念。"
軍帳內,曹操麵色凝重:"必須全力應對林辰,否則難以與之抗衡。"
戲誌才微微頷首:"若劉備兵敗,我等該如何自處?"
話音未落,帳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三人頓覺心頭一緊,不祥預感油然而生。
"報!白溝前線急報!"
曹操立即下令:"速速進來稟報!"
傳令兵氣喘籲籲跪地稟告:"末將奉命探查劉備軍動向,未至白溝大營,便見濃霧彌漫,戰事驟起。恐誤軍機,特快馬回報。"
曹操麵露驚色:"誌才,又被你料中了。林辰用兵之神速,遠超預期。"
待斥候退下,曹操沉聲問道:"此戰勝負如何?"
曹仁略作思量:"大霧利於林辰用兵,燕雲十八騎如虎添翼。然兵力有限,隻要劉備能及時撤出火場,重整軍心,當不至潰敗。"
戲誌才卻搖頭:"此戰劉備必敗無疑。"
"此話怎講?"
戲誌才分析道:"諸位隻計燕雲十八騎,卻未慮及背嵬軍與先登兵。此三支勁旅最善製造戰機,借濃霧掩護足以在敵營縱橫捭闔。劉氏聯軍雖眾,霧氣中各自為戰,士卒豈有死戰之心?一旦軍心潰散,縱有百萬之眾亦難挽敗局。"
"勝負從不取決於兵力多寡。"
"不是嗎?"
曹操與曹仁相視無言,空氣凝滯許久。
"誌才先生一語中的。"
"僅憑燕雲十八騎,或許難敵劉備,但若與先登死士、背嵬軍聯手,局勢尚有轉機。"
"鄴城已非久留之地。"
話中淒楚與不甘自曹操心底翻湧而出。近旁的戲誌才與曹仁皆覺察到那股悲愴。
"曹公,征戰難免起落。"
"林辰雖勝,卻疲於奔命,根基未穩,更因屠戮河北士族招致眾怒。"
"其暴虐之名,較董卓尤甚。"
"重整兵馬,必能除之。"
曹操喟歎:"多路合圍本可使林辰腹背受敵。"
"此計原是天衣無縫。"
"奈何張燕愚鈍,丘力居狂妄,未至鄴城便折損三十萬大軍,未起半分牽製之效!"
"當真無用!"
"無用至極!"
怒意隨聲浪節節攀升——若非這群庸碌之輩,何至潰敗如此迅疾慘烈?
"當務之急是速離險境。"
"退守許昌,控扼黃河南岸,再兵不血刃取荊州以蓄力,方為良策。"
曹操深吸一氣:"傳令全軍輕裝南撤,棄輜重保行軍。"
"騎兵開道,備足舟楫確保渡河疾速。"
"即刻去辦!"
戲誌才與曹仁領命疾退。漆黑夜色中,曹營各部悄然拔寨。
待到破曉時分,守城士卒方覺異樣,急報沮授、田豐等人。
城垣之上,沮授、田豐、張合、高覽默然佇立。
望著曹營上空炊煙嫋嫋卻人跡罕至,高覽等四人心中滿是疑惑。
高覽皺眉道:"曹軍今日為何如此反常?竟不見一兵一卒?"
"莫非是久攻不下,故意設下圈套誘我等出城?"
張合沉吟片刻,搖頭道:"我軍本就據城而守,這般粗淺的計謀豈能奏效?"
"北麵有劉備十萬大軍虎視眈眈,城外更有曹操十餘萬雄兵。"
"此時出城豈非自投羅網?"
沮授與田豐同樣百思不得其解。
"昨夜可曾發現曹軍撤退跡象?"
張合答道:"夜色昏暗,士卒隻隱約望見曹營似有兵馬調動,但因營帳輜重紋絲未動,便未作他想。"
田豐撚須沉思:"莫非曹軍已然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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