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府之中,蒯良聞得柳家主之計,仰天長歎:"老朽昏聵,尚不知荊州早已易主?"
"明公正愁無由處置,爾等竟自投羅網。"
"自取,豈非天意?"
"唉!"
"荊州世族,氣數儘矣!"
..........
柳家大廳之上。
正當眾家主沾沾自喜,為克扣百姓、對抗林辰的"妙策"而欣喜若狂之際。
"轟隆——"
巨響聲中,官兵破門而入。
數百甲士持械湧入庭院。
此情此景令各家宗主麵色驟變。
柳宗主怒發衝冠:",乾坤昭昭,爾等竟敢強占民宅,可還有天理王法?"
"中州王早有諭令,各部不得驚擾黎民,更不可強取豪奪,爾等是要抗旨不遵?"
"莫非不怕王法製裁?"
柳宗主此言一出,其餘家主頓時眼露精光,紛紛厲聲質問:"爾等主將何人?"
"我們定要聯名向中州王參奏!"
爽朗笑聲自軍中傳來。
隻見一名魁梧將領龍行虎步而出。
"竟是黃忠將軍?黃漢升?"
"此舉何意?"
黃忠朗聲笑道:"諸位家主齊聚柳府,莫非在籌謀什麼大事?"
眾家主相顧失色。柳宗主冷聲道:"故友小聚,難道還要敲鑼打鼓昭告襄陽城?"
黃忠劍眉微挑:"諸位都與柳家交好?"
"當真隻是尋常聚會?"
其餘家主唯恐節外生枝,連忙應和:"正是,我等與柳宗主素有交情,絕無他意。"
黃忠麵色陡沉:"既然諸位親口承認,那就罪證確鑿!"
"奉中州王鈞旨:柳家圖謀不軌,滿門抄斬!"
"所有關聯家族,同罪論處。"
"殺無赦!"
軍令既下,數百甲士如潮水般湧來。
"我等與柳家毫無瓜葛!"
"中州王這是要斬儘殺絕啊!"
"黃將軍開恩,我等願傾家蕩產襄助王業!"
"黃漢升!你身為荊襄子弟,豈能助紂為虐?"
"你這奸賊......"
黃忠仰天長笑:"魚肉鄉裡,妄圖挑動王上與百姓之爭,爾等死有餘辜!"
中州王曾經給你們活路,是你們自己不把握。
如今還有誰能救你們?
殺!
全部處決!
血腥的屠戮開始,僅僅一個時辰,柳家上下屍橫遍地,景象慘烈如同地獄。
…………
州牧府書房內。
蔡鈺眼眶泛紅,楚楚可憐地站在林辰麵前:“大王,就不能給那些世家一條生路嗎?他們家主已伏誅,剩下的人也願遵命交出財產。蔡家本不願卷入,但其中不少人與蔡家有親,妾身隻能來求您開恩。”
說完,她跪倒在地,淚眼婆娑的模樣惹人憐惜。
林辰神色平靜地看著她,卻讓蔡鈺心中愈發不安。
“大王,可是妾身說錯話了?妾身不懂大局,請您恕罪。”
林辰伸手扶起她,指尖輕撫她淚濕的臉頰,淡淡道:“你本聰慧,何必摻和這些事?女子聰明是好事,但需懂得分寸。蔡家能留存至今已是幸運,何必再貪圖更多?天下世家的存亡,不過在我一念之間,所謂外力、話語權,皆是虛妄。”
這番話讓蔡鈺心中發顫,懊悔不已——為這點微末利益冒險求情,不僅徒勞無功,反倒惹了大王不悅。
“大王,妾身知錯了!”
《紅顏誡》
"望君上降罪!"
蔡鈺伏跪於林辰足畔,淚染芙蓉麵。
修長指尖掠過她微顫的蛾眉,林辰聲線浸著寒泉:"且起。"
"孤容得了一回疏失,卻容不得再三。"
"那等下場......你承受不起。"
"留在孤身邊的女人,可以不是擺設,但若生了自作聰明的心思——"
尾音驟然斷裂,硯台在龍紋案幾上震出悶響。
蔡鈺骨髓裡漫開刺骨寒意。方才那瞬,她真切觸到了死亡的輪廓。若失了這份恩寵,莫說己身,便是潁川蔡氏滿門亦將墮入無間。
"妾身省得了。"染著蔻丹的指節深深掐進掌心,"往後絕不敢令君上煩憂。"
林辰叩著太陽穴笑了:"善。"
"知分寸,方為真通透。"
"史冊裡那些囂張跋扈的,哪個不是株連九族?"
"退下罷。"
"看在你顏麵上,若那些世家安分,留他們全屍。"
蔡鈺倏然撲進玄色龍袍間:"君上心裡......終究有妾。"旋即又急急仰首:"但妾發誓,縱然涉及蔡氏宗族,也絕不再叫您為難。"
"您是要開辟的九五至尊,豈能困於兒女私情?"
見林辰眉間倦色,她忽然咬唇輕笑:"政務勞神,容妾......為您分憂。"
軟玉溫香撞進懷中的刹那,林辰喉結微動。
......
待到雲鬢散亂的佳人掩門而去,林辰揉著腰間嗤笑:"這般纏人的腰腿......"
閉目凝神時,意識已沉入係統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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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目金輝中,懸浮著劫掠蔡鈺所得的——
至尊秘寶。
林辰毫不猶豫下達指令。
"領取2s級獎勵!"
"叮——獎勵發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