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身怒火、一臉殺氣騰騰的秦依依,雲翊心中警鈴大作,哪裡還敢再有半分挑釁之意。他急忙手腳並用地爬起來,規規矩矩地跪好,心中暗自念叨著:“識時務者為俊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且等著瞧!”但嘴上卻忙不迭地說道:“我錯了,我真的不敢了。”
雖然這個鬼地方雲翊是一萬個不想待,但是他根本沒有尋到回去的辦法,隻能小心翼翼躲在秦依依的羽翼之下,苟延殘喘。
秦依依的眸子看向遠方,那老刁奴早晚都會死,但不是現在死,凡是欺辱過她的人,她都會讓他們不得好死。
雲翊戰戰兢兢地微微抬起頭,偷眼瞧著眼睛猩紅、渾身散發著濃烈殺氣的秦依依,聲音顫抖地說道:“公主大人,我真的錯了,再也不敢了,您消消消氣。”
隨後想了想,“要不要我給你上藥啊!”
然而,話一出口,雲翊便如遭雷擊,瞬間呆立當場。
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在這個封建禮教森嚴的古代社會,女子的清白名聲猶如她們的生命一般珍貴,自己這般冒失的言語,豈不是極有可能被誤會成心懷不軌、公然調戲公主?
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況且秦依依本就性情古怪,喜怒無常,平日裡的行事風格就如同那難以捉摸的風雲變幻,時而溫柔和善,時而冷酷殘暴。
萬一她此刻被怒火衝昏了頭腦,認定自己是在故意輕薄於她,一氣之下真的砍了自己,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此處,雲翊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再次打了個冷戰,那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令他全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
秦依依神色淡漠地凝視著雲翊,在她眼中,這樣的小傷實在是微不足道,既不會危及生命,又何必非要上藥處理呢?
然而,就在雲翊以為她會決然拒絕的時候,秦依依卻話鋒一轉,冷冷地吐出四個字:“過來上藥。”
雲翊像是得到赦令一般,急忙從地上爬起,慌亂之中顯得極為笨拙。他的手指顫抖著伸向秦依依的衣衫,好不容易才將其褪去,露出那一片紅腫的背部。
雲翊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心臟也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起來,腦海中一片混亂,各種思緒紛至遝來。
但很快,他的眼神中便閃過一絲濃烈的憤恨,心中暗自咒罵道:““那種醃臢婆子看我怎麼弄死她。”
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小心翼翼地拿起藥膏,輕輕塗抹在秦依依的傷處。
每一個動作都極為輕柔,仿佛在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邊塗抹,一邊關切地輕聲問道:“痛不痛?我來給你吹吹,或許會好受些。”
雲翊這般體貼入微的舉動,讓秦依依內心深處那堅硬如鐵的壁壘仿佛被一股暖流悄然衝擊,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變得柔軟起來。但僅僅是眨眼之間,又恢複成原先的模樣。
可就在這時,秦依依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想到這般體貼入微、為自己擦藥的奴隸,倘若也曾這般為彆的女人儘心竭力,她的心便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
眼神瞬間變得淩厲無比,仿若換了一個人。
她猛地扭過身子,直接反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雲翊一把按到了床上。一雙眼眸,閃爍著病態的光芒,死死地盯著他,仿若要將他看穿。
而她這般劇烈的動作,使得身前的衣衫微微淩亂,大片肌膚裸露在外。
雲翊見狀,仿若被燙到一般,慌亂地立馬扭頭,不敢再看,心臟卻跳得愈發急促,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而緊張的氣息。
他隻覺脖頸處寒意森然,那股冷意仿佛順著脊梁骨直鑽心底,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滿心惶恐與疑惑。
他實在不明白,這瘋批女人這突如其來的瘋癲舉動究竟又是因為何事?
秦依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冰冷徹骨,仿若深不見底的寒潭,許久,她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說,你以前還伺候過哪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