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恨不得將在萃雅軒受的氣,儘數撒在她身上。
幾個嬤嬤上前死死的按住沈菀意。
針尖寒氣森森,沈菀意瞳孔猛地一縮,拚命搖頭掙紮。
祈求著。
“義母,我錯了,我……”
“啊!”
桂嬤嬤拿著銀針狠狠地朝沈菀意腰間紮去。
“沈姑娘,彆怪老奴,是你自己不中用。”
這銀針比線還細,隻要手法用對,隻會讓人感覺刺骨的疼痛,不會在身上留傷。
這都是花樓收拾不聽話的花娘的手段。
沈菀意疼的小臉慘白,整個人蜷縮在地上。
秦氏的氣也消了大半。
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讓人將沈菀意扶起來坐在梳妝台前。
秦氏換了一副麵容,上前親自替女人整理起淩亂的頭發。
沈菀意害怕的縮了縮。
“菀意,你彆怪姨母。”
“姨母雖為國公府生下了安兒,但安兒畢竟是庶子,我娘家實力薄弱,成不了他的支柱。”
“今日你也瞧見了,謝聞璟是個忤逆不孝的。”
“往後他掌管了國公府,定不會讓我們好過,若到時候安兒沒有世家大族支持,謝聞璟定無所顧忌,將你我棄之如蔽屢。”
“那時的痛隻會比今日強上數百倍!”
冰冷的手撫上白嫩柔軟的臉龐。
看著鏡中的秦氏,沈菀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義母真可怕。
和謝聞璟一樣可怕。
“姨娘,有名婢子跪在外麵,說是昨夜被世子寵幸了,今日前來認罰。”
秦氏院中另一位心腹花嬤嬤進來稟告。
沈菀意一愣。
她避之不及,有人卻上趕著來替她。
她們定是不知謝聞璟的恐怖。
“哪房的?”
秦氏直起身來。
“是攬月院的。”
是先夫人的院子。
沈菀意知曉因先夫人的賢德以及強有力的娘家做後盾。
即便仙逝多年,謝國公也遲遲不肯續弦,立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