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新得神器助,唱歌能召天兵聚!南天門開金光閃,天蓬扛耙來翻土!”(爆點:召喚天兵,接地氣的天蓬)
“周老昨夜觀星象,算出蠻王要尿炕!夜夜畫圖曬被忙,味道飄過十裡崗!”(爆點:蠻王隱疾,細節生動)
小太監宮女們湊過去一看,眼睛都直了!
“我的親娘誒……”小德子倒吸一口涼氣,“吼碎王旗?召喚天兵?蠻王……尿炕還畫地圖?江大人,這……這能行嗎?”
“是啊江大人,”春桃也捂著嘴,又驚又覺得好笑,“這也太……太離譜了吧?聽著跟說書似的!”
江嶼白一臉嚴肅:“要的就是離譜!越離譜,越有人信!越離譜,傳得越快!你們想想,平時宮裡傳的那些小道消息,有幾個是真的?不都是越傳越邪乎嗎?咱們這叫……嗯,‘藝術源於生活,高於生活’!是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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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這可是陛下點了頭的‘大計’!專門對付北狄探子的!你們這是在為國立功!懂不懂?”
一聽是陛下點過頭的大計,小太監宮女們的眼神瞬間變了,從驚疑變成了激動和使命感!
“懂了!江大人!”小德子第一個拍胸脯,“您放心!包在奴才身上!奴才保證,三天之內,讓這‘一聲吼碎破抹布’傳遍整個東六宮膳房!”
春桃也來了精神:“奴婢負責西六宮浣衣局那邊!奴婢還能給編個小調兒,保證那些嬤嬤們一邊捶衣服一邊哼!”
其他幾個也紛紛表態:
“奴才認識幾個常出宮采買的,讓他們傳給街上的貨郎!”
“奴婢的表姐在教坊司打雜,那邊消息傳得更快!”
福順在一旁滿意地點點頭:“嗯,不錯。都機靈點,嘴巴要‘鬆’,但腦子要‘緊’!誰要是敢把今天在這兒的事兒說出去半個字……”
“公公放心!”眾人異口同聲,“打死也不說!”
於是,一場由宮廷最底層“八卦工作者”們主導的“假情報rap”傳播運動,悄無聲息又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效率之高,效果之“炸裂”,連始作俑者江嶼白都歎為觀止。
僅僅過了半天。
禦膳房。
小德子一邊給掌勺大師傅遞調料,一邊“憂心忡忡”地歎氣:“唉,王師傅,您說這可咋整?昨晚上太廟那邊動靜可大了!七彩光,跟放煙花似的!聽守夜的小柱子說,是護國大陣發威了!對著北邊‘嗷’了一嗓子,好家夥!百裡外北狄那杆子畫著狼頭的破旗,‘刺啦’一聲,跟被無形大手撕了似的,碎成了八瓣兒!風一吹,跟破布條子似的滿天飛!嘖嘖,真解氣!”
掌勺王師傅顛勺的手一頓,鍋裡的菜差點糊了,眼睛瞪得溜圓:“啥玩意兒?吼一嗓子就……撕了旗?這麼玄乎?”
“千真萬確!”小德子信誓旦旦,“小柱子親耳聽到那‘嗷’的一聲,震得他耳朵嗡嗡的!親眼看到北邊天上一道金光閃過,那旗子就沒了!現在北狄軍營裡,估計正滿地找破布條子呢!”他模仿著滿地找東西的樣子,滑稽又生動。
旁邊幾個洗菜的小太監聽得入神,手裡的菜都忘了洗。
西六宮浣衣局。
春桃一邊用力捶打著一件宮裝,一邊哼著小調,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一圈豎著耳朵的宮女嬤嬤們聽見:
“……哎喲那個蠻王他真不嫌臊~咚!)
夜夜畫圖把地圖造~咚!)
金帳裡頭味道妙~咚!)
曬被褥的隊伍排長道~咚咚咚!)
風吹十裡都知道~嘿!)”
押韻的調子,配上捶衣服的節奏,簡直魔性洗腦!
“噗哈哈哈……”一個年輕宮女實在沒忍住,笑噴了。
“哎喲我的老天爺!”一個老嬤嬤笑得直抹眼淚,“春桃你這死丫頭,打哪兒聽來的?蠻王……尿炕?還畫地圖?排著隊曬褥子?這……這也太埋汰了吧!”
“李嬤嬤,您可彆不信!”春桃停下捶打,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這可是太學那位周老史官,昨晚上熬了一宿沒睡,觀星看出來的!周老什麼人?史壇泰鬥!能看錯?據說算得可準了!連蠻王褥子上畫的啥圖案都算出來了,是隻歪嘴蛤蟆!”
“啊?歪嘴蛤蟆?”眾人又是一陣哄笑,浣衣局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京城,某熱鬨的茶館。
一個穿著不起眼灰布衣裳的雜役福順安排的),正跟一個相熟的貨郎“嘮嗑”,聲音不大,但周圍幾桌都能聽見。
“……老哥,你是不知道!昨兒個宮裡可出了件稀罕事!”雜役一臉驚歎,“陛下在禦花園,新得了一塊天外飛來的神石!巴掌大,夜裡自個兒會發光!陛下好奇啊,就對著那石頭唱了一句‘今兒個老百姓真高興’……”
貨郎配合地瞪大眼睛:“然後呢?”
“然後?”雜役一拍大腿,“了不得了!就聽‘嘎吱’一聲巨響!南天門!金光閃閃的南天門,它開了!呼啦啦下來一隊天兵!金盔金甲,那叫一個威風!領頭那位大將,好家夥,身高丈二,腰圍也是丈二,扛著把九齒釘耙,跟年畫上那個天蓬元帥一模一樣!”
旁邊幾桌喝茶的客人,耳朵早就豎得跟兔子似的了。
“真的假的?”一個客人忍不住插嘴。
“千真萬確!”雜役信誓旦旦,“那大將下來就嚷嚷:‘玉帝有旨!聽說下界皇帝老兒家花園地硬?俺老豬……呃,本帥奉命帶兄弟們來鬆鬆土!’然後掄起釘耙就在禦花園裡刨開了!那叫一個賣力!據說刨出來的坑,種人參果都夠用了!”
“噗——”鄰桌一個客人一口茶噴了出來。
“哈哈哈!天蓬元帥下凡翻地?還扛著釘耙?”另一個客人笑得直拍桌子,“這……這也太接地氣了吧!”
貨郎也笑得前仰後合,一邊笑一邊搖頭:“嘖嘖,奇聞!真是奇聞!我得趕緊跟我那跑北邊生意的老表說說去!讓他也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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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的情景,在皇宮的各個角落,在京城的市井之間,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麵,一圈圈漣漪迅速擴散開去。
那些押韻、誇張、離譜又帶著點惡搞的“宮廷秘聞”,經過無數張“非官方”嘴巴的“潤色”和“再創作”,變得更加活色生香,細節豐富,傳播速度呈幾何級數增長。
江嶼白躲在舊檔庫裡,聽著福順派來的小太監眉飛色舞地彙報“戰果”,樂得在布滿灰塵的舊書堆裡直打滾。
“哈哈哈!成了!真成了!家人們!老鐵們!這波‘假情報病毒’投放,效果拔群啊!”他興奮地搓著手,“福公公,您手下這幫‘人才’,簡直個個都是傳播學大師!奧斯卡欠他們一座小金人!”
福順也撚著並不存在的胡須,一臉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是誰調教出來的!咱家早就說過,宮裡臥虎藏龍!”
然而,樂極容易生悲。
就在江嶼白沉浸在“假情報”初步成功的喜悅中,琢磨著要不要再添把火,編個“北狄巫師跳大神結果把自己頭發點著了”的新段子時……
砰!
舊檔庫那扇本就搖搖欲墜的木門,被人從外麵一腳……不,是狠狠一“撞”,差點直接拍在地上!
塵土飛揚中,一個身影逆著光,殺氣騰騰地站在門口!
不是彆人,正是本該躺在太醫院、灌了好幾碗參湯才緩過一口氣來的——周墨宣!
老學究臉色依舊蒼白,眼袋烏青,走路還有點打晃,全靠一根不知道從哪兒順來的粗木棍拄著。但那眼神,那氣勢,簡直比紫宸殿上怒斥蠻使時還要駭人!
他花白的頭發散亂,官袍皺巴巴地套在身上,扣子都扣歪了一個,顯然是剛從病榻上掙紮起來,連滾爬爬殺過來的。
此刻,他那雙布滿血絲的老眼,如同噴發的火山,死死鎖定了還保持著“打滾”姿勢、僵在舊書堆裡的江嶼白!
“江!嶼!白!”周墨宣的聲音嘶啞,卻帶著雷霆萬鈞的怒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冰碴子,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豎子!安敢如此!安敢如此辱我清名!毀我史學泰鬥之譽!!”
他手裡的粗木棍,哆哆嗦嗦地指向江嶼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化身打狗棒法傳人。
江嶼白嚇得魂飛魄散,一個鯉魚打挺沒打起來,被書絆了個趔趄)從書堆裡爬起來:“周……周老!您……您怎麼來了?您身子還沒好利索呢!快……快坐下歇歇!”他手忙腳亂地想去找把椅子,結果隻摸到一個三條腿的破凳子。
“歇?!”周墨宣氣得渾身發抖,拄著木棍往前逼近一步,“老夫再躺下去!怕是就要被你編排成街頭算命的瞎眼神棍了!!”
他越說越氣,胸口劇烈起伏,差點又背過氣去,福順趕緊上前想扶,被他一把甩開。
“尿炕?!畫地圖?!歪嘴蛤蟆?!”周墨宣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悲憤欲絕的顫音,“還……還夜觀星象算出來的?!江嶼白!老夫一生嚴謹治史!視清譽如性命!你……你竟敢……竟敢用如此粗鄙不堪、汙穢下流之言辭……假借老夫之名!!散布於市井之間?!你……你……”
他“你”了半天,氣得眼前發黑,那根粗木棍在地上杵得咚咚直響,仿佛在給江嶼白敲喪鐘。
“周老息怒!息怒啊!”江嶼白都快哭了,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這……這都是計策!對付北狄探子的計策!是陛下點頭的!‘便宜行事’!您聽我解釋……”
“計策?!”周墨宣怒極反笑,那笑聲比哭還難聽,“好一個‘便宜行事’!好一個對付北狄的‘妙計’!用老夫的清譽去填你那糞坑一樣的‘妙計’?!江嶼白!你……你欺人太甚!!”
他猛地舉起那根粗木棍,看那架勢,是真要不管不顧地給江嶼白開瓢了!
“周老不可!”福順嚇得魂飛魄散,一個箭步衝上去死死抱住周墨宣的腰,“使不得!使不得啊!江大人也是為了大局!為了樂司官!為了迷惑北狄啊!”
江嶼白則抱頭鼠竄,繞著堆積如山的舊書堆和破爛家具跟周墨宣玩起了捉迷藏。
“周老!誤會!天大的誤會!”江嶼白一邊躲一邊嚎,“那都是假的!假的!就是為了讓北狄探子懵圈!讓他們摸不著頭腦!讓他們覺得咱這兒神神叨叨深不可測!真不是故意敗壞您名聲啊!您在我心裡,永遠是高山仰止的史學泰鬥!光輝萬丈!”
“光輝萬丈?!”周墨宣被福順抱著腰,手裡的棍子還拚命往前夠,試圖戳到江嶼白,“老夫的光輝!都被你那‘蠻王尿炕圖’給玷汙了!給那‘歪嘴蛤蟆’熏黑了!!”
他氣得口不擇言:“還……還夜觀星象?!老夫昨晚明明在太醫院灌參湯!灌得直打嗝!觀個屁的星象!算個屁的尿炕!!”
噗——
正在努力扮演“人形鎖”的福順,一個沒繃住,笑噴了。
這一笑,差點把周墨宣氣得當場升天。
舊檔庫裡雞飛狗跳,塵土飛揚。江嶼白抱頭鼠竄,周墨宣拄棍追殺被福順限製),福順一邊憋笑一邊拉架,場麵一度十分混亂且……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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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混亂達到頂點,周墨宣終於掙脫福順的“束縛”,一棍子掃向江嶼白藏身的舊書架時……
異變陡生!
也許是周老含怒一擊力道太大,也許是那書架年久失修早已不堪重負。
隻聽“嘩啦——哐當!”一陣巨響!
江嶼白頭頂那個塞滿了厚重舊檔、搖搖欲墜的高大書架,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猛地傾斜、垮塌下來!
沉重的木架,帶著漫天飛舞的灰塵和無數泛黃發脆的舊紙卷宗,如同雪崩一般,朝著下麵目瞪口呆的三人——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小心!”
“快躲開!”
福順的尖叫和周墨宣的驚呼同時響起。
江嶼白離得最近,首當其衝!他隻來得及下意識地抱頭縮成一團,心裡哀嚎:“吾命休矣!沒死在北狄邪鼓下,沒死在周老棍棒下,難道要命喪自家舊書堆?!”
預想中的劇痛和被活埋的窒息感並未傳來。
書架倒塌的勢頭,似乎被什麼東西在半空中極其短暫地阻滯了一下?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刹那!
嗖——!
一個極其微小、速度極快的暗影,如同被書架倒塌的氣流激射而出的子彈,從漫天飛舞的紙屑和灰塵中猛地射出!
不偏不倚!
啪!
正好砸在江嶼白因為抱頭而露出的……光潔飽滿的額頭上!
力道不大,但非常突然,砸得他“嗷”一嗓子。
“什麼東西?!”江嶼白捂著被砸中的額頭,驚魂未定地抬頭。
灰塵彌漫中,一個黃豆大小、灰撲撲的東西,掉落在他的腳邊。
不是書,不是木屑。
是一顆……蠟丸!
一顆表麵沾滿了灰塵,但依稀能看到刻著一個極其微小、形似扭曲獸角的詭異符號的——蠟丸!
與此同時,在舊檔庫某個積滿灰塵的角落。
那塊早已被江嶼白遺忘、靜靜躺在充能礦石堆裡“養病”、屏幕漆黑如同板磚的舊手機。
其側麵那個同樣沉寂了許久的呼吸指示燈。
極其微弱地、卻異常頑強地……
閃爍了一下。
一抹幽藍的光芒,在彌漫的灰塵中,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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