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聖命難違，他隻好硬著頭皮，跟著福順走進了禦書房。
禦書房內，趙衍正坐在龍案後批閱奏折，臉色看不出喜怒。
聽到腳步聲，他頭也沒抬，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方才在窗外鬼鬼祟祟，所謂何事？”
江嶼白頭皮發麻，趕緊躬身行禮：“回陛下，臣…臣隻是…”
他腦子飛快轉動，試圖找一個合理的借口。
總不能說“陛下，我在測試您是不是個人形ifi”吧？
“臣…臣是在尋找靈感！”江嶼白急中生智，“為…為陛下創作新的表情包尋找素材！對！素材！觀察草木形態，有助於激發創作！”
這個借口蹩腳得他自己都想抽自己。
趙衍終於抬起頭，目光銳利地掃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看朕像傻子嗎？”
但他似乎並沒有深究的意思，隻是哼了一聲，又將目光投回了奏折，仿佛隨口問道：“你那‘板磚’，近日可有何異動？”
江嶼白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陛下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他下意識地捂緊了懷裡的手機，手心瞬間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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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陛下…”他聲音都有些發顫，“那…那物依舊死寂，並無…並無任何異動…”
“哦？”趙衍的筆尖頓了頓，語氣平淡無波，“朕還以為，它既能擋能量尖刺，能放鬼畜魔音，或許…也能有些彆的用處。看來是朕想多了。”
江嶼白不敢接話，後背冷汗直流。
趙衍也不再追問，揮了揮手：“罷了。無事便退下吧。日後莫要在朕的窗根下…研究園藝。”
“是是是！臣遵旨！臣告退！”江嶼白如蒙大赦，趕緊行禮，幾乎是弓著腰退出了禦書房。
直到走出老遠，他才長長鬆了一口氣，感覺像是剛從龍嘴裡溜了一圈出來。
太險了！
陛下剛才那話…是隨口一問，還是…意有所指？
他摸了摸懷裡那塊屏幕可能還微熱著的手機，心情更加複雜了。
而禦書房內，江嶼白離開後，趙衍緩緩放下朱筆，目光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看向剛才江嶼白蹲過的那個灌木叢。
福順小心翼翼地湊上前：“陛下，您說江大人剛才…”
趙衍嘴角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語氣莫測：“朕隻是覺得，他那‘園藝’…研究得頗為專注。連朕走到窗邊，都未曾察覺。”
福順一愣，陛下剛才起身走到窗邊了？他都沒注意。
趙衍沒有再解釋，隻是重新拿起一份奏折，淡淡地道：“派人…偶爾留意下舊檔庫那邊的動靜。無需乾涉，看著即可。”
“老奴明白。”福順心領神會，躬身退下。
趙衍的目光再次落回奏折，但腦海中，卻莫名閃過地宮中，那塊板磚一次次出人意料的表現…
以及江嶼白剛才那副明顯心虛慌張的模樣。
那東西…
真的徹底變成一塊磚了嗎？
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了敲龍案。
而此刻，逃回舊檔庫的江嶼白，再次掏出手機，看著那依舊滿格的綠色信號，心跳如鼓。
陛下的真龍氣場…
真的是ifi？！
這個發現，太驚悚了！
但…如果真是這樣…
那這個“局域網”裡，唯一的“用戶”…
難道就是…陛下本人？！
他看著那個亮著的【短信】圖標，一個大膽到近乎作死的念頭，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
要不要…
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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