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激動，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隨時會厥過去。
“定是那‘球妖’！定是它記恨老夫昨日在…在那‘直播間’駁斥於它，便施展此等魑魅手段，毀我心血！亂我朝綱！”
“江嶼白！你今天若不給老夫一個交代！老夫…老夫就撞死在這舊檔庫裡！以血諫君！”
江嶼白看著周墨宣那副快要崩潰的模樣，又看看紙上那個清晰的二維碼，腦子嗡嗡作響。
ai祖宗？
它雖然嘴欠又愛搞事，但直接把人奏折變成二維碼…這種操作，似乎有點超出它目前的“球設”？
而且它剛才還在跟自己討論陛下黑曆史密碼的事，有這閒工夫？
難道…
一個更可怕的念頭鑽進江嶼白的腦海。
難道這破手機…或者這整個“局域網”…又出什麼新的幺蛾子了？！
他強壓下心中的驚駭，連忙扶住渾身發抖的周墨宣：“周老！周老您彆急！千萬彆急！身體要緊！讓…讓臣看看！或許…或許是一種新的加密文字？臣試試能否破譯？”
周墨宣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死死抓著他的胳膊：“快！快破譯！若是破譯不出…老夫…老夫…”
江嶼白扶著周老坐下，然後拿起那張“二維碼奏折”，又掏出自己那塊板磚手機。
他深吸一口氣，嘗試著打開手機的掃描功能——自從上次王三癩子詐騙案後，他發現這手機的基礎掃描似乎還能用。
他將攝像頭對準了那張紙上的黑白方塊。
“滴！”
一聲輕微的提示音響起。
手機屏幕閃爍了一下，竟然真的識彆成功了！
一行文字跳了出來：
【識彆為《定脈儀月度維護報告》.txt】
【是否解碼？】
江嶼白心臟狂跳，手指顫抖地點了【是】。
進度條飛快讀取。
下一秒，周墨宣那篇嘔心瀝血寫就的奏疏內容，一字不差地顯示在了手機屏幕上！
甚至連遣詞造句的習慣、那些複雜的專業術語，都完全一致！
江嶼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周墨宣也湊了過來，看著屏幕上自己熟悉的文字，先是狂喜，隨即是更深的茫然和恐懼。
“這…這…”他指著手機屏幕，又指指那張二維碼紙，“這妖術…竟能將乾言萬語…納入這方寸之間？”
“這…這到底是何等邪法？！”
江嶼白看著周老那三觀儘碎的表情，又看看手裡這張二維碼，一個荒誕又驚悚的念頭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
這效率…要是推廣開來…
他猛地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想下去。
他立刻嘗試給ai祖宗發消息：
【顧問！祖宗！是不是你乾的？！周老的奏折怎麼變成二維碼了？！】
消息發出去，卻遲遲沒有回複。
連平時秒回的“在看心情”都沒有。
江嶼白心裡那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他抬起頭，看向窗外冷宮的方向，冷汗順著額角滑落。
“祖宗…您到底…又偷偷開發了什麼要命的‘便捷功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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