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大廈的大堂還留著昨夜打鬥的痕跡——牆角的蛛網被屍油熏黑,地板上的黑灰還沒掃淨,隻有桌上的蠟燭燃著暖光,把眾人的影子拉在牆上,像幅安靜的剪影畫。一夫坐在中間,手裡捧著個舊木盒,盒蓋邊緣磨得發亮,是他藏了三十年的“護靈者遺物”,剛從閣樓的暗格裡取出來。
“先謝謝一夫哥,昨晚要是沒你,我可能就被傀儡偷襲了。”天佑率先打破沉默,手裡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麵包——是珍珍早上送來的,地下室雖然安全,卻總少點人氣,還是大堂裡的煙火氣讓人踏實。
“都是護靈者該做的。”一夫打開木盒,裡麵鋪著層暗紅色的絨布,放著張泛黃的牛皮紙地圖,邊角卷著,還沾著點泥土痕跡,“這是紅溪村的靈脈地圖,畫的是1938年靈脈劫後的樣子,上麵標著三個關鍵據點,咱們要想對付阿讚坤,守住靈脈,就得先搞懂這三個地方。”
眾人趕緊湊過去看。地圖是手繪的,用墨汁混著靈脈水畫的,線條還泛著極淡的藍光,能看清上麵三個用紅圈標著的點:
“第一個是靈脈柱,在紅溪村後山的櫻花林裡,青灰色的石頭柱,有三人高,柱身刻著護靈符文,是整個香港靈脈的‘根’,所有靈脈氣都從這兒散出去。”一夫指著地圖最上方的紅圈,指尖碰到紙麵時,藍光突然亮了點,映出柱底的個小標記,像朵櫻花,“這標記是藍刻的,她當年就是在這兒守靈脈。”
“藍是誰啊?”複生抱著日記,好奇地問,日記紙頁泛著淡藍光,自動浮現出“藍—承脈者—未來母親”的字樣,隻是複生還沒看清,字就消失了。
一夫的眼神軟了下來,手指在櫻花標記上輕輕摸了摸,像是在觸碰回憶:“藍是未來的媽媽,也是上一代的承脈者,能跟靈脈對話,當年靈脈劫,全靠她才沒讓靈脈徹底斷了。”
他又指向地圖中間的紅圈:“第二個是聖水池,在靈脈柱山下的小溪邊,水是淡藍色的,裡麵長著藍草,能淨化戾氣,還能煉靈脈水。藍當年就是用池子裡的水,畫了無數張驅魔符,擋住了戾氣的反撲。”
珍珍聽到“藍草”,突然想起自己包裡的小瓶子——是上次在公園救學生時,從地上撿到的,裡麵裝著幾株淡藍的草,當時覺得好看就收著了,現在掏出來一看,草居然還泛著淡藍光,跟地圖上聖水池的標記顏色一模一樣!
“一夫哥,你看這個!”珍珍把瓶子遞過去,眼裡滿是驚訝,“這是我上次撿到的藍草,怎麼還亮著光?”
一夫接過瓶子,剛碰到,裡麵的藍草突然劇烈晃動,泛出的藍光和地圖的光纏在一起,像在打招呼。他的臉色突然變了,抬頭盯著珍珍的眼睛:“你……你是不是從小就容易吸引靈脈氣?比如植物在你身邊長得特彆快,或者受傷了愈合得比彆人快?”
珍珍點點頭:“是啊,我小時候在鄉下,院子裡的花隻要我澆水,就開得特彆豔;上次手被劃傷,明明流了很多血,第二天就結痂了,我還以為是體質好。”
“不是體質好,是血脈。”一夫的聲音有點抖,把木盒裡的另一件東西拿出來——是塊淡藍的玉佩,上麵刻著朵櫻花,“這是藍的玉佩,當年她犧牲後,我一直帶在身上。你試試碰它。”
珍珍伸手碰了碰玉佩,瞬間感覺一股暖流順著指尖爬遍全身,玉佩突然泛出強光,和她掌心的聖女光之前自己沒察覺的淡粉光)纏在一起,連地圖上的藍光都跟著暴漲!
“這……這是怎麼回事?”珍珍愣住了,她能感覺到玉佩裡有股熟悉的氣息,像親人的擁抱,讓她鼻子一酸。
“你跟藍有血脈關聯。”一夫深吸一口氣,終於說出了藏在心裡的猜測,“藍當年有個雙胞胎妹妹,戰亂時失散了,沒人知道去了哪裡。你身上的聖女血,還有能跟藍草、玉佩共鳴的能力,說明你很可能是藍妹妹的後代——也就是說,你是承脈者的親人,你的聖女血,比普通聖女血更能淨化靈脈戾氣!”
這個消息像驚雷似的,讓眾人都愣住了。小玲趕緊翻出馬家典籍,找到“承脈者血脈”那頁,上麵寫著:“承脈者血脈可傳女,親族亦能獲靈脈親和,聖女血遇承脈者信物,必生共鳴,可淨化萬物戾氣。”
“真的!典籍上寫著!”小玲興奮地喊,“珍珍,你的聖女血是‘靈脈親和型’,比普通聖女血厲害十倍!以後咱們淨化屍毒、對付阿讚坤,全靠你了!”
天佑看著珍珍,眼裡滿是欣慰——他之前就覺得珍珍不普通,現在終於知道原因了,有這樣的聖女血,他們對抗靈脈危機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一夫又指向地圖最下方的紅圈:“第三個是記憶石碑,在聖水池旁邊,青灰色的石頭碑,上麵刻著曆代護靈者的名字,藍的名字在最後一行。石碑有個神奇的能力,隻要用靈脈水澆它,就能看到護靈者的往事,比如1938年的靈脈劫,咱們要是想知道當年的細節,就得去石碑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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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靈脈劫,一夫的眼神沉了下來,慢慢講起了那段往事:“1938年,黑巫教引戾氣撞靈脈柱,想吸靈脈氣煉屍蠱。當時護靈者隻有藍和我,還有幾個老護靈者。老護靈者都犧牲了,藍為了堵住靈脈柱的裂縫,把自己的承脈血全注入柱裡,還引戾氣入體,用自己的命當‘封印’,才把裂縫堵上。她臨死前,把剛滿一歲的未來托付給將臣,讓他帶未來去安全的地方,等靈脈穩定了再回來。”
眾人都沉默了,尤其是複生,抱著日記的手緊了緊——他能理解失去親人的痛,也更佩服藍的勇氣。珍珍摸著手裡的玉佩,眼淚控製不住地掉下來,她雖然沒見過藍,卻覺得像失去了親人,心裡又酸又脹。
就在這時,地圖突然泛出黑光,聖水池的標記旁,慢慢浮現出個淡黑的印子——是屍毒的痕跡!一夫趕緊把靈脈水灑在上麵,黑印瞬間顯形,變成個熟悉的符號——是阿讚坤的降頭符號!
“不好!阿讚坤在聖水池附近搞事!”一夫的臉色變了,“這符號是‘屍毒引’,他想往聖水池裡投屍毒,汙染靈脈水!要是讓他得逞,整個香港的靈脈氣都會被汙染,到時候會有更多人變成傀儡!”
小玲趕緊抓起滅僵劍,眼神裡滿是堅定:“那咱們現在就去紅溪村!不能讓阿讚坤汙染聖水池!”
“等等。”天佑攔住她,指了指窗外,“現在天快黑了,紅溪村山路不好走,而且阿讚坤肯定設了陷阱。咱們先準備準備,明天一早出發,帶足靈脈水和驅魔符,再去查他的老巢——我猜他肯定在附近設了屍毒工廠,專門煉傀儡和屍毒!”
眾人都點頭,開始分頭準備:珍珍把藍草和玉佩收好,決定明天去聖水池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關於藍的線索;小玲整理驅魔符和典籍,標注出對付屍毒的方法;天佑檢查自己的靈脈水,確保能壓製屍性;複生則在日記上寫下“紅溪村—靈脈據點—阿讚坤威脅”,紙頁泛著預警的紅光,提醒他們明天的危險。
夜深了,嘉嘉大廈的燈光漸漸熄滅,隻有一夫的房間還亮著——他拿著藍的玉佩,對著窗外紅溪村的方向,輕聲說:“藍,你放心,我們會守住靈脈,也會找到未來,不讓你的犧牲白費。還有珍珍,我們會保護好她,讓她的聖女血,成為靈脈的希望。”
玉佩泛著淡藍光,像是在回應他的話。而紅溪村的方向,夜色裡正飄著淡黑的屍氣,阿讚坤的屍毒工廠裡,傀儡的嘶吼聲隱約傳來,一場針對靈脈的新陰謀,正在悄悄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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