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大廈的保安室在淩晨兩點變成了熒光墳場,十七個監控屏幕有十三個閃爍著雪花,剩下四個輪流播放著1938年紅溪村的畫麵。老張盯著畫麵裡穿長衫的透明人,後頸的蛇形印記在監控噪點中若隱若現,右手按在電梯按鍵上,金屬麵板留下個正在滲血的掌印。
張哥,這是今天第三起了。實習生小李的聲音帶著顫音,監控自動覆蓋了之前的記錄,可這個血手印...他指著畫麵右下角,那裡用紅溪村血水寫著況國華三個古字,和重案組通報的僵屍殺人案掌紋一模一樣。
老張的對講機突然發出雜音,電梯井傳來指甲劃金屬的聲響。他摸向腰間的鎮魂符,卻發現符紙早已褪色,露出底下1938年的盤古族符文。當視線落在12看走廊的監控時,瞳孔驟縮——穿警服的況天佑正站在消防栓前,右手掌的血正順著牆麵滴落,形成紅溪村的溪流走向。
馬小玲的紅傘尖挑開保安室房門時,恰好看見監控裡的天佑轉身。她頸間的蝴蝶胎記發燙,發現畫麵裡的警服袖口沒有銀鐲反光——這是鏡妖的慣用伎倆。關掉所有屏幕!她甩出三張黃符,鏡妖在監控係統裡種了血咒,會複製住戶的前世影像!
話音未落,十七個屏幕同時爆燃,藍光中顯形出1938年的紅溪村祭壇。小玲看見鏡中自己穿著墨綠旗袍,正舉著伏魔劍刺向穿日軍軍裝的天佑,而在祭壇中央,王珍珍的倒影被綁在十字架上,頸間的櫻花胎記正在滴血。
馬小姐對監控很感興趣?鏡妖的虛影從屏幕滲出,雙馬尾辮梢滴著老張的血,你猜監控裡的況國華,是1938年的劊子手,還是1998年的保護者?虛影突然分裂成無數個天佑,每個都舉起染血的軍刀,保安室的鎮魂符,早就在金正中觸碰古董鏡時失效了。
小玲的劍尖抵住最近的虛影,卻發現對方身體如鏡麵般可穿透。她突然想起金正中說過的話:鏡妖怕電子元器,尤其是帶盤古族碎玉的設備。於是扯下頸間的蝴蝶吊墜,裡麵姑婆的睫毛在監控電流中發出微光。
叮——保安室的門禁係統突然失靈,況天佑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警服下的皮膚泛著青白。他的瞳孔裡映著十七個屏幕的爆炸場景,僵屍極速本能讓他在鏡妖襲擊的瞬間,將小玲護在身後。
況天佑?小玲的聲音帶著驚訝,你怎麼...話未說完,看見鏡妖幻化的天佑殘影正從他背後襲來,軍刀上的櫻花雕紋與山本一夫的配飾完全一致。
天佑的銀鐲發出蜂鳴,僵屍極速發動時在牆麵留下五道爪痕。他的手掌按在鏡妖核心——嵌在監控主機裡的血晶碎片上,黑血滲出的瞬間,所有屏幕顯形出紅溪村三十六具壇子的位置,而中心坐標,正是嘉嘉大廈的地下三層。
原來你早就知道...小玲的劍尖指向血晶,發現上麵刻著天佑的掌紋,鏡妖複製你的掌紋,是為了激活紅磡海底的血咒陣。她看見監控錄像裡,老張的屍體正在電梯間顯形,後頸的蛇形印記與血晶產生共振。
天佑沒回答,隻是盯著屏幕上的血手印。他知道,鏡妖選在保安室動手,不僅是為了嫁禍,更是為了獲取大廈住戶的生物信息——每個血手印,都是打開地下三層祭壇的鑰匙。
表姐!金正中的叫聲從走廊傳來,遊戲機屏幕映著保安室的場景,鏡妖在監控裡藏了像素化的祭壇!你看每個血手印的指紋,都是紅溪村少女的子宮壇編號!
小玲的《驅鬼錄》自動翻開,紫外線燈照出血字:鏡妖顯形於監控時,需以電子元氣破之。她望向金正中手中的遊戲機,突然明白為何鏡妖總盯著這個宅男——他的電子設備,全沾著盤古族碎玉的氣息。
正中,用你的遊戲機掃描血晶!小玲將滅僵劍插入監控主機,姑婆日記說過,1938年的祭壇核心,藏在電子設備的像素裡。
金正中的手指在手柄上快速敲擊,遊戲機屏幕突然亮起,像素化的八卦陣覆蓋在血晶上。鏡妖的尖嘯聲中,血晶表麵顯形出1938年的監控錄像——將臣站在紅溪村祠堂,指尖血滴入刻有況國華的壇子,壇口封條寫著僵屍王血脈載體。
原來一切都是將臣的局...天佑的聲音帶著苦澀,從1938從讓鏡妖複製我的掌紋開始,他就準備好了替罪羊。他望向小玲,發現她頸間的蝴蝶胎記正在吸收血晶的藍光,馬小玲,你的驅魔血,能讓鏡妖的劍控幻象現形。
小玲還沒來得及回答,保安室的燈光突然熄滅。她感覺有冰冷的手指劃過後頸,鏡妖的虛影在她耳邊輕笑:馬丹娜的傳人,你以為毀掉監控主機就能阻止血咒?虛影指向窗外,嘉嘉大廈的玻璃幕牆正在顯形出1938年的紅溪村,每個窗戶都映著住戶被鏡妖附身的畫麵。
天佑的僵屍極速發動,抱著小玲和金正中撞破安全通道的鐵門。樓道裡,每個消防栓玻璃都映著鏡妖幻化的天佑,後頸的蛇形印記比現實中明亮三倍。他突然想起在日東集團看見的照片,1938年的自己確實在消防栓位置留下過掌印,那是將臣血咒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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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先生,金正中的遊戲機屏幕突然黑屏,鏡妖切斷了大廈的電子信號,現在隻能用最原始的驅魔法...他摸向口袋裡的遊戲卡帶,比如...用手電筒畫符!
小玲的紅傘尖挑起手電筒,在牆麵畫出熒光八卦。鏡妖的虛影發出嘶鳴,卻在即將消散時,將血晶碎片刺入天佑的掌心。你逃不掉的,虛影的聲音混著紅溪村溪水聲,每個監控錄像裡的血手印,都是你1938年種下的因。
成田機場的鏡廳裡,未來望著監控畫麵冷笑,手中的血色壇子映出嘉嘉大廈的保安室。父親,她對著藍牙耳機輕笑,況國華暴露了僵屍極速,現在整個保安係統都在傳播他的掌紋影像。她望向鏡中正在愈合的血晶碎片,接下來,該讓王珍珍看見監控裡的況國華屠村畫麵了。
嘉嘉大廈的地下三層,老張的屍體突然坐起,後頸的蛇形印記與血晶碎片產生共振。他的手掌按在祭壇石柱上,顯形出紅溪村三十六名少女的怨靈,每個怨靈手中都捧著刻有住戶名字的壇子。
小玲站在安全通道的拐角,望著天佑掌心的血手印,發現印記邊緣纏著和自己蝴蝶胎記相同的紋路。況天佑,她輕聲說,監控裡的透明人,其實是1938年紅溪村的怨靈,對嗎?
天佑沒說話,隻是盯著掌心逐漸消失的血手印。他知道,鏡妖的顯形不是結束,而是更可怕的開始——當大廈住戶在監控裡看見況國華屠村的畫麵,當王珍珍的蝴蝶胎記與監控血手印產生共鳴,屬於人僵的信任危機,終於從這個充滿電子噪音與靈異影像的保安室開始,邁向了三屍血祭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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