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磡海底的青紫色霧靄在午夜,馬小玲的紅傘尖突然沉入海底墓的磚牆,傘麵八卦圖如活物般遊動。況天佑的銀鐲在腕間發燙,他望著石棺群中央的星圖,發現盤古族符文正像燭火般明滅,每道光芒都映著複生後頸的鑰匙孔印記。
表姐,羅盤在吃自己的指針!金正中的聲音帶著顫音,他手中的青銅羅盤突然裂成兩半,露出藏在夾層的膠片——那是1938年馬丹娜從海底墓帶出的殘頁,此刻正在自主顯形影像。
珍珍的珍珠項鏈發出微光,她看見膠片上的海水自動凝聚成鏡麵,顯形出1938年的將臣。男人的蛇形瞳孔映著永恒之門的輪廓,指尖按在門上的鑰匙孔,身後跪著三十六名紅溪村少女,每人手中都捧著血色珍珠。
國華,當你看見這個畫麵,將臣的聲音混著海浪,說明三屍血祭已如離弦之箭,再無回頭之路。他的指尖劃過鑰匙孔,門扉顯形出天佑抱著複生穿越暴雨的剪影,記住,王珍珍的眼淚,是關閉大門的最後希望。
天佑的血劍殘片在掌心發燙,劍刃上的紅溪村黏土突然顯形出雪的掌紋。他看見膠片影像裡,雪將半顆珍珠塞進珍珍的繈褓,頸間的項鏈碎成兩半,其中半顆正在珍珍的首飾盒裡沉睡。
將臣大人!雪的聲音從影像深處傳來,複生的體溫悖論隻能維持到血月之夜,若國華無法做出選擇...
那就讓人類的眼淚來選擇。將臣的蛇形瞳孔第一次泛起漣漪,馬丹娜的驅魔血、你的聖女血、國華的僵屍血,終究需要一滴毫無雜質的人類眼淚,來為永恒之門落鎖。
影像突然震動,三十六名少女的虛影手拉手圍成圓圈,每人指尖都滴著血,在星圖中央拚出二字。珍珍的後頸突然刺痛,蝴蝶胎記與影像中的血字產生共振,竟顯形出1938年雪的麵容。
王老師,你的眼淚...複生的聲音從海麵傳來,他的體溫監測數據在對講機裡異常平靜,雪阿姨說過,聖女的眼淚能洗去半僵血脈的詛咒。
珍珍的指尖無意識撫過臉頰,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麵。她的眼淚滴在膠片上,竟讓影像繼續播放——將臣推開永恒之門的瞬間,門後顯形出1999年的嘉嘉大廈,302室的燈光格外明亮。
永恒之門後不是毀滅,將臣的聲音突然低沉,是讓半僵回到人類世界的單程票。但開門的代價...他的視線落在珍珍身上,需要聖女用全部精血,為僵屍點燃最後一盞引魂燈。
馬小玲的紅傘突然指向珍珍,傘麵八卦圖與她的眼淚產生共振:姑婆的筆記裡沒說過這個!她的劍尖滴血,驅魔血與珍珍的眼淚融合,顯形出半透明的引魂燈,珍珍的眼淚,其實是紅溪村溪水的精魄。
深海裂縫傳來羅睺的怒吼,影像中的將臣突然轉身,蛇形瞳孔裡倒映著1999年的裂縫異動:國華,若珍珍的眼淚在血月之夜凝結成冰,就帶她去紅溪村的櫻花樹下。他的指尖劃過星圖,那裡埋著三十六名少女的往生咒,能讓僵屍的心跳,多跳三分鐘。
影像消失前,雪的虛影突然抓住珍珍的手,將半顆珍珠按進她掌心:王老師,你的眼淚不是武器,她的聲音混著童謠,是讓國華記住,人類的溫度,比永恒更珍貴。
珍珍的珍珠項鏈突然完整,兩顆殘片在掌心融合,顯形出紅溪村的全貌。天佑看見項鏈中央的紋路,正是複生後頸鑰匙孔的鏡像,而在項鏈深處,沉睡著1938年雪的最後一縷精魄。
況天佑,小玲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將臣的預言,其實是給僵屍留的最後一條退路。她的指尖劃過天佑掌心的劍痕,珍珍的眼淚,能讓你在開門瞬間,短暫擁有人類的心臟。
手機震動,天佑收到紅溪村遺址的短信:海底墓的最終影像,是三屍血祭的終極密碼。王珍珍的眼淚凝結時,況天佑的僵屍血將產生人類的痛覺,而這種痛,正是關閉永恒之門的最後力量。他望向珍珍,發現她的眼淚正在冰晶化,每滴都映著複生1938年的嬰兒模樣。
深海深處,羅睺的蛇形瞳孔突然收縮,裂縫邊緣的盤古族文字全部亮起,顯形出眼淚為鎖,心跳為鑰。而在石棺群中央,中央石棺的綢布上,王珍珍的名字正在與的名字融合,顯現出聖女傳承,淚鎖永恒的最終預言,為7.15的血月之夜,埋下了最悲壯的伏筆。
瑪麗醫院的監測儀突然發出長鳴,複生的體溫穩定在34c,後頸印記與珍珍的珍珠項鏈產生共振。天佑握緊珍珍的手,感受著她掌心的冰涼,終於明白將臣在1938年的真正用意——所謂三屍血祭,不過是讓僵屍在永恒與人性之間,有了一次用眼淚選擇的機會。
窗外的紅磡海底方向,櫻花樹的根係正在瘋狂生長,每片花瓣都凝結著珍珍的眼淚。馬小玲的紅傘重新凝聚,傘麵顯形出姑婆的最後留言:小玲,當珍珍的眼淚結冰,就帶她去紅溪村的溪水源頭,那裡藏著讓僵屍心跳的最後秘密。她望向天佑,發現對方眼中倒映著珍珍的淚光,終於知道,這場跨越六十年的人間羈絆,最終的答案,藏在人類最柔軟的淚腺裡。
手機再次震動,傳來未來的緊急呼叫:況國華,紅溪村的溪水在倒流!她的聲音帶著驚恐,羅睺在吞噬珍珍的眼淚精魄,裂縫裡...裂縫裡顯現出珍珍哭泣的倒影!天佑望向海麵,發現永恒之門的倒影中,珍珍的眼淚正在凝結成冰,而在冰雕中央,是況天佑抱著複生的剪影——那是1938年的雪,用生命為1999年的人類,留下的最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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