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7月30日的嘉嘉中學教師辦公室還亮著燈,王珍珍的鋼筆尖在教案本上頓了頓,藍黑色墨水在紙麵暈開,竟顯形出細小的櫻花紋路。窗外的月光順著百葉窗縫隙溜進來,落在教案本底1938頁的位置,那裡寫著今早剛擬好的句子:“1938年的紅溪村沒有春天,但1999年的嘉嘉大廈有。”
指尖突然傳來灼熱感,珍珍低頭,看見掌心的蝴蝶胎記正在發光,粉紫色紋路像活過來似的,順著手指爬到教案本上。更讓她心跳加速的是,胎記邊緣的弧線,竟與教案本封麵印著的櫻花圖案完美重合,連每道紋路的傾斜角度都分毫不差。
“王老師,你的教案在發光!”金正中的腦袋從門縫裡探進來,青銅羅盤在他懷裡發出蜂鳴,“羅盤指針指著你的蝴蝶胎記,說是‘聖女歸位’的征兆!”
珍珍沒說話,隻是握緊鋼筆。筆尖的墨水突然變成淡粉色,在“1938年”的數字上暈染開來,顯形出36.0c的體溫曲線——那是複生昨晚在天台告白時的穩定溫度,此刻正與她項鏈上的血色珍珠產生共振,鏈身繃直的弧度,和馬小玲紅傘的傘骨彎曲角度一模一樣。
辦公室的吊扇突然停轉,葉片上積著的粉筆灰簌簌落下,在月光裡顯形出紅溪村祠堂的輪廓。珍珍看見教案本的紙頁正在自動翻動,停在夾著櫻花標本的那頁,1998年采集的花瓣邊緣,竟滲出與雪相同的聖女血珠。
“是雪阿姨的靈脈在回應。”珍珍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珍珠項鏈突然從領口滑出,三十六顆血色珍珠同時指向教案本,“1938年她在紅溪村寫最後一篇日記時,鋼筆也是這樣變成粉色的。”
金正中的羅盤“啪嗒”掉在地上,指針瘋狂旋轉,在瓷磚上畫出與五星鎖鏈相同的圖案。他突然想起昨晚在對講機裡聽到的話,複生的體溫穩定在36.0c時,紅溪村祠堂的石棺群曾發出過同樣的震動,當時馬小玲說那是生勇者與歸勇者的靈脈開始共鳴。
教案本突然發出輕響,珍珍寫下的那句話浮離紙麵,在月光中拚成立體的紅溪村。1938年的村莊在畫麵裡燃燒,而1999年的嘉嘉大廈懸浮在半空,兩座建築的櫻花樹根係在地下相連,流淌的養分竟是她掌心滲出的淡粉色血液。
“王老師,快看樹乾上的字!”金正中的手指戳向空中的幻象,1938年的櫻花樹乾顯形出“雪”字,1999年的樹乾則是“珍珍”,兩個名字的筆畫間都纏繞著相同的蝴蝶胎記紋路。
珍珍的鋼筆尖在教案本上劃出長長的弧線,粉色墨水在紙麵顯形出紅溪村祭壇的全景。三十六座石棺圍繞著中央的血色壇子,壇口封條處的“王珍珍”三個字正在發光,與她掌心的蝴蝶胎記形成呼應,顯形出“聖女歸位”的古字。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馬小玲的紅傘尖點在門檻上,傘麵的蛇蝶符咒突然飛離,在月光中與教案本的櫻花圖案融合:“歸勇者的靈脈終於完全激活了。”她盯著珍珍掌心的胎記,“姑婆的筆記說,當聖女的蝴蝶胎記與櫻花圖案重合,意味著能打開紅溪村祠堂的最後一座石棺。”
“最後一座石棺?”珍珍抬頭,看見教案本顯形出石棺的特寫,棺蓋上的櫻花圖騰比其他的更亮,中央刻著與她項鏈相同的珍珠紋路,“雪阿姨的日記裡沒提到過……”
“因為那是留給你的。”馬小玲的紅傘突然收起,傘柄上的八卦圖刻痕滲出驅魔血,滴在教案本上長出細小的藍草,“1938年雪把半塊靈脈結晶放進複生的繈褓,另一半就藏在那座石棺裡,需要歸勇者的聖女血才能打開。”
珍珍的鋼筆突然從指間滑落,教案本在落地前發出蜂鳴,紙頁顯形出將臣的虛影。1938年的男人正將銀鐲戴在年輕的況天佑腕上,指尖血滴在石棺的鎖孔處,顯形出與珍珍掌心相同的蝴蝶圖騰:“王珍珍,你以為自己在備課,其實是在續寫雪未完成的日記——紅溪村的春天,從來都不是季節,是守護的溫度。”
窗外傳來翅膀撲棱的聲音,一群櫻花色的飛蛾撞在玻璃上,翅膀的紋路與教案本的體溫曲線完全一致。珍珍看見飛蛾翅膀上顯形出學生們的笑臉,阿傑後頸的蛇形印記已經淡成粉色,小敏的發繩上還係著她送的櫻花結。
“王老師,你的學生們……”金正中指著飛蛾,羅盤在他懷裡發出清鳴,“他們的半僵血脈正在被你的聖女血淨化,就像雪阿姨當年淨化紅溪村的溪水!”
珍珍撿起教案本,發現“1999年的嘉嘉大廈有”後麵,自動多出了一行字,像是用她的筆跡寫的:“因為這裡有會為櫻花流淚的人類,有能穩住體溫的半僵,有願意守護共生的驅魔師和僵屍。”
辦公室的燈光突然閃爍,教案本顯形出7月15日的血月場景。珍珍手捧血色壇子站在紅溪村祭壇中央,蝴蝶胎記與石棺鎖孔完美契合,複生的體溫曲線順著她的手臂蔓延,與五星鎖鏈連成完整的閉環,鏈身上的每個節點,都對應著一個學生的笑臉。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雪阿姨的日記說,聖女歸位不是結束,是開始。”珍珍把教案本抱在懷裡,珍珠項鏈的光芒讓她掌心的胎記更加清晰,“1938年她沒能護住的半僵孩子,要靠我們在1999年的血月之夜,用共生大陣還給他們人類的身份。”
馬小玲的紅傘突然指向北方,傘麵顯形出紅溪村的實時畫麵。況天佑的血劍插在祠堂中央,複生的體溫監測儀與石棺產生共振,山本一夫的軍刀正懸在滅勇者的星位上,隻差歸勇者的聖女血就能完成最後閉環。
“明天一早出發去紅溪村。”馬小玲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紅傘的傘骨與教案本的紙頁產生共鳴,“姑婆的筆記說,聖女歸位後,血色壇子需要每天吸收一小時的陽光,不然血月升起時,裡麵的三十六名少女眼淚會失去活性。”
珍珍抬頭望向窗外的月光,飛蛾們突然集體轉向,翅膀的光芒在玻璃上拚出紅溪村祠堂的鑰匙孔形狀。她知道,當蝴蝶胎記與櫻花圖案重合的瞬間,屬於歸勇者的使命,終於從備課的教案本,延伸到了即將到來的血月決戰——用聖女的血、人類的淚、半僵的體溫,在永恒之門上刻下共生的誓言。
金正中撿起地上的羅盤,指針已經恢複正常,隻是盤麵上多了一個小小的蝴蝶圖案,旁邊刻著“歸”字。他看著珍珍將教案本放進包裡,珍珠項鏈的光芒在她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與馬小玲的紅傘影子交疊,在辦公室的地板上拚成完整的櫻花。
“王老師,你的鋼筆還在發光。”金正中指著掉在地上的鋼筆,筆尖的粉色墨水正在凝固,顯形出雪的笑臉,“雪阿姨好像在說……”
“她說‘紅溪村的春天,藏在每個願意續寫故事的人心裡’。”珍珍彎腰撿起鋼筆,發現筆帽上刻著極小的“人”字,與複生左臂的刻痕一模一樣。她把鋼筆插進筆筒,聽見辦公室的吊扇重新轉動,葉片上的粉筆灰在月光裡顯形出“7.15”的字樣。
窗外的飛蛾突然集體飛向紅溪村的方向,翅膀的光芒在夜空中連成線,像一道粉色的指引。珍珍看著教案本上的那句話,突然明白雪的日記最後一頁沒寫完的內容——1938年的紅溪村沒有春天,但隻要還有人記得守護的溫度,春天就永遠不會缺席。
辦公室的燈在她關燈的瞬間閃爍了一下,照亮教案本封麵的櫻花圖案,此刻正與她掌心的蝴蝶胎記完全重合,顯形出“聖女歸位”的最終確認。珍珍知道,明天一早踏上前往紅溪村的路時,她帶的不隻是教案本和血色壇子,還有1938年未完成的春天,和1999年即將綻放的希望。
走廊儘頭的樓梯間傳來腳步聲,況天佑和複生的身影在月光中顯形,父子倆的體溫曲線在監測儀上穩定跳動,與她項鏈上的血色珍珠產生共振。珍珍握緊胸前的珍珠項鏈,感受著36.0c的溫熱從鏈身傳來,像極了紅溪村溪水的溫度,永遠帶著恰到好處的、屬於人類的溫暖。
她低頭看了眼教案本,“1938年的紅溪村沒有春天,但1999年的嘉嘉大廈有”這句話的末尾,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小的櫻花符號,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粉色光芒,像是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屬於所有人的春天。
喜歡都市靈異之僵約傳奇請大家收藏:()都市靈異之僵約傳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