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教授!”金正中的哭腔變調,“他研究紅溪村曆史三十年!總說自己夢見穿旗袍的女人!”
珍珍的蝴蝶胎記突然劇痛,她看見自己的眼前閃過無數畫麵:1938年的雪在七星陣灑下聖女血,1999年的自己在走廊奔跑,兩個時空的櫻花同時飄落,在地麵拚出完整的“4”字。那些櫻花瓣沾著血,其中四片已經發黑,正順著樓梯縫往下鑽。
“鏡妖在加速!”天佑的黑風衣被碎片劃破,桃木釘在掌心捏出冷汗,“每吸一個靈脈,它的力量就強一分!七血齊了會怎麼樣?”
“會打開鏡像空間。”珍珍的聲音帶著顫抖,她看見自己的血珠在羅盤顯形出雪的日記內容,“1938年聖誕夜,鏡妖就是吸了七個水鬼守衛的血,把紅溪村的祠堂搬進鏡子裡……”
四樓傳來剃刀落地的脆響,接著是老人的悶哼。金正中的羅盤第四個星位亮起時,走廊的瓷磚全部翹起,露出下麵完整的紅溪村石板路,每個石板都刻著名字,第四個名字正在滲出鮮血,旁邊畫著小小的剃刀。
穿藍布旗袍的女人突然從所有碎片裡轉身,紅霧中顯形出嘉嘉大廈的立體圖,七個星位已經亮了四個,剩下的三個在二樓、一樓和天台。女人的手指在圖上劃過,紅霧中顯形出“5”字,同時珍珍的胎記傳來第五次刺痛,掌心的血珠顯形出二樓住戶的照片——穿校服的男生正對著鏡子打領帶,後頸有個模糊的蛇形印記。
“是初二1)班的阿強!”珍珍想起這個總逃學的學生,對方的作文裡寫過“奶奶說我們家不能照鏡子”,“他後頸的印記我見過,當時以為是打架留的疤!”
樓梯間的碎片突然全部飛向二樓,像被無形的線牽引。天佑拽著珍珍往樓下衝,黑靴踩在紅黏土上,發出與1938與紅溪村相同的“咯吱”聲。他看見自己的影子在石板路上被拉長,與穿藍布旗袍的女人影子重疊,兩人的腳步在石板上踩出相同的節奏,像在跳某種祭典舞蹈。
“鏡妖在模仿我和雪的步伐。”天佑的銀鐲突然發光,1938年的記憶碎片湧進腦海——聖誕夜的祠堂前,他和雪就是這樣踩著石板跳舞,溪水邊的七星陣突然亮起,雪說“這是盤古族的共生舞”。
二樓的走廊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接著是少年的尖叫。金正中的羅盤第五個星位亮起時,珍珍看見自己的掌心顯形出紅溪村的溪水,第五片櫻花瓣正在發黑,水麵映著穿藍布旗袍的女人正把什麼東西塞進少年嘴裡,少年的後頸印記正在消失。
“還有兩個!”珍珍的蝴蝶胎記幾乎要燒起來,她看見掌心的血珠顯形出最後兩個目標——一樓的保安李叔1938年紅溪村幸存者)和天台的流浪貓六十年前雪救過的靈貓後代),“鏡妖連動物的靈脈都要吸!”
一樓的旋轉門突然瘋狂轉動,門上的鏡麵反射出穿藍布旗袍的女人,正對著保安李叔微笑。老人手裡的手電筒掉在地上,光束照在後頸,那裡的櫻花印記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鏡麵顯形出“6”字,旁邊的溪水圖案裡,第六片櫻花瓣正在發黑。
“李叔快彆看鏡子!”天佑的桃木釘飛出去,卻在接觸鏡麵的瞬間彈回,這次的紅霧裡顯形出日軍的刺刀,刺向六十年前的李叔,與現在的場景重疊,“鏡妖在勾起他的戰爭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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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的慘叫像被掐斷的琴弦,旋轉門的鏡麵突然全部碎裂,碎片裡的日軍刺刀和藍布旗袍女人同時消失。金正中的羅盤第六個星位亮起時,天台傳來貓的慘叫,珍珍看見掌心的最後一個紅點正在閃爍,旁邊標著“靈貓,1999年生於嘉嘉大廈天台,有紅溪村靈脈”。
“最後一個是貓!”珍珍衝向天台,蝴蝶胎記的刺痛讓她幾乎站不穩,“雪阿姨的日記說,紅溪村的靈貓能看見鏡妖的真身!”
天台的鐵門被紅霧纏住,推不開。珍珍聽見貓的慘叫越來越弱,接著是女人的輕笑。天佑用桃木釘劈開紅霧,三人衝上天台時,看見那隻黑白相間的流浪貓倒在鏡子碎片旁,眼睛圓睜,後頸的櫻花印記已經消失,鏡麵紅霧中顯形出最後一個數字:“7”。
七片櫻花瓣在紅霧中聚齊,全部發黑。穿藍布旗袍的女人從所有碎片裡走出,紅霧在她身後凝聚成紅溪村祠堂的樣子,燃燒的梁柱上刻著“1938.12.25”,每個數字都在滴血。女人的臉在紅霧中變得清晰,那是融合了雪和珍珍的臉,對著他們露出悲憫的笑。
“七星陣齊了。”女人的聲音像雪又像珍珍,紅霧中的祠堂開始旋轉,與嘉嘉大廈的走廊重疊,“現在,該打開鏡像空間了。”
地麵的紅溪村石板路突然下陷,顯形出與紅溪村相同的祭壇。七個星位的鮮血順著石板縫流進祭壇,在中央彙成血色的“7”字。珍珍看見自己的蝴蝶胎記正在發光,與祭壇中央的凹槽完美契合,而穿藍布旗袍的女人正伸出手,掌心的血珠與她的血珠在空中相遇,顯形出完整的蝴蝶圖騰。
“聖女,該回家了。”女人的聲音帶著蠱惑,紅霧中顯現出1938念的珍珍——不,是雪,正站在祭壇中央對她招手,“紅溪村的鏡像空間需要聖女血才能穩定,就像六十年前那樣。”
天佑的桃木釘突然刺向女人,卻在接觸的瞬間穿過她的身體,刺中身後的鏡麵。“哢嚓”一聲,所有碎片同時炸裂,紅霧暴漲將整個嘉嘉大廈吞沒。珍珍聽見金正中的尖叫,看見羅盤在紅霧中顯形出“鏡像空間開啟”的古字,而在燃燒的祠堂幻影裡,穿藍布旗袍的女人正牽著她的手,走向祭壇中央的十字架——那裡的位置,正好對著她蝴蝶胎記的形狀。
聖誕夜的鐘聲再次響起,七血獻祭完成的瞬間,嘉嘉大廈的所有鏡子同時爆鳴。珍珍在紅霧中聽見雪的聲音:“鏡像空間裡,你會看見最想改變的過去。”她低頭看見自己的身體正在變化,校服慢慢變成1938年的藍布旗袍,後頸的蝴蝶胎記與祭壇的凹槽完全重合,而在紅霧深處,穿藍布旗袍的女人正對著她微笑,露出與將臣相同的蛇形瞳孔。
天佑的黑靴陷進祭壇的血裡,銀鐲發出最後的強光,顯形出雪的最後警告:“彆讓珍珍被鏡像空間困住!那裡的紅溪村是羅睺的陷阱!”他看見自己的手正在變成僵屍爪,桃木釘在掌心燒成灰燼,而珍珍的身影正在紅霧中變淡,即將消失在1938年的聖誕夜火海裡。
金正中的羅盤在紅霧中顯形出最後畫麵:七個紅溪村後代的靈脈在祭壇上空盤旋,最後彙入珍珍體內,女人的聲音在整個空間回蕩:“聖女的血,終於集齊七魄了。”鏡麵碎片的殘片裡,所有的火海畫麵都開始聚焦,顯形出珍珍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樣子,蝴蝶胎記正在與祭壇產生共鳴,顯形出“聖女獻祭,僵屍永生”的預言。
紅霧徹底吞沒一切的前一秒,珍珍看見穿藍布旗袍的女人摘下藍布頭巾,露出與自己相同的臉,後頸的蝴蝶胎記正在流血,滴在祭壇的刻痕上,讓“1938.12.25”的字跡更加清晰。女人的嘴唇動了動,像是在說“歡迎回家,聖女”,而在珍珍的意識消失前,她聽見天佑的喊聲混著桃木釘刺中什麼的悶響,接著是鏡像空間開啟的嗡鳴,像無數麵鏡子同時碎裂,將她拖向1938年的紅溪村聖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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