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夜的血月快圓了。”鏡妖的觸手從鏡麵鑽出,纏住她的腳踝,“七血獻祭已經完成,你不獻祭,紅溪村的靈脈就會徹底枯竭,複生、未來、所有半僵都會變成乾屍!”
石棺突然劇烈震動,棺蓋“嘎吱”打開更大的縫隙,露出裡麵的紅溪村泥土,泥土裡埋著無數細小的骨頭,每個骨頭上都有櫻花印記。珍珍聽見那些骨頭在說話,都是1938年死去的村民,他們的聲音在哀求:“讓我們安息吧,聖女。”
“安息不是靠獻祭!”珍珍突然想起雪日記裡的最後一句話,“是靠記住!”她掙脫觸手,撿起地上的一根燃燒的木棍,在石棺的刻痕上劃出自己的名字,“王珍珍,1975年生,紅溪村聖女後代,我記住你們了!”
刻痕裡的血珠突然爆開,顯形出無數櫻花,在火海裡飛舞。穿藍布旗袍的女人發出淒厲的慘叫,鏡麵開始龜裂,珍珍看見天佑的身影從裂縫裡鑽進來,紅眼黑紋正在消退,手裡的桃木釘上沾著自己的黑血,銀鐲在火光中泛著36.0c的體溫。
“珍珍!”天佑的手穿過裂縫,黑血滴在她手背上,“彆信鏡像的任何事!雪的獻祭是假的,是羅睺編的謊言!”
石棺的刻痕在櫻花飛舞中開始褪色,露出下麵的盤古族符文,顯形出“共生”二字。珍珍的蝴蝶胎記突然不再發燙,她握住天佑的手,感覺黑血正在與自己的血融合,在掌心顯形出完整的紅溪村地圖,七個紅點旁邊多了兩個綠點——是她和天佑的位置。
“鏡像空間在塌!”金正中的羅盤飛進來,在兩人頭頂旋轉出防護罩,“小玲姐的伏魔手快撐不住了!”
穿藍布旗袍的女人最後看了珍珍一眼,身體在符文光芒中徹底瓦解,碎片裡顯形出雪的笑臉,對她比了個口型“做得好”。石棺在這時“砰”地合上,棺蓋的刻痕完全消失,露出原本的樣子——那是口普通的木棺,上麵刻著“紅溪村眾魂之位”,沒有珍珠紋路,沒有凹槽,隻有簡單的櫻花圖案。
“鏡妖在篡改記憶。”天佑拽著她往裂縫跑,黑靴踩在正在消失的石板路上,“1938年的石棺根本沒這些刻痕,是羅睺的觸手讓我們以為有!”
火海在身後追來,珍珍回頭看見祠堂正在變回嘉嘉大廈的走廊,燃燒的橫梁變成了聖誕彩燈,石棺的位置是電梯口的鏡麵,此刻正滲出最後的紅霧,顯形出“1938.12.25”的刻痕,旁邊多了一行小字:“血月之夜,鏡像重現。”
衝出裂縫的瞬間,珍珍聽見鏡妖的最後一句話,像詛咒般鑽進耳朵:“你逃不掉的,聖女,血月升起時,你還是會回到這裡,完成雪沒做完的事……”
嘉嘉大廈的走廊恢複了原樣,鏡子碎片散落在地,紅霧已經散去。珍珍癱坐在地上,看見自己的藍布旗袍變回了校服,隻是蝴蝶胎記的位置還在發燙。天佑的紅眼已經消退,但黑風衣上的血跡還在,銀鐲貼著她的手背,傳來令人安心的溫度。
“剛才在裡麵……”珍珍的聲音在發抖,“石棺裡的嬰兒,真的是未來嗎?”
天佑的手按在她後頸,沉默了很久才開口:“雪的日記裡沒寫過這件事,但我在紅溪村遺址見過一口空棺,棺底的刻痕和你說的一樣,隻是當時沒認出是珍珠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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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中的羅盤突然指向電梯口的鏡麵,裂縫正在愈合,最後顯形出紅溪村的血月,月輪裡有個模糊的十字架,上麵綁著穿藍布旗袍的女人,分不清是雪還是珍珍。
“鏡妖說血月之夜會重現鏡像空間。”金正中撿起一片碎片,上麵還留著珍珍的倒影,“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它還沒被消滅。”天佑的桃木釘指向鏡麵,“七血獻祭隻是打開了鏡像空間,它真正的目的是讓珍珍相信獻祭是唯一的路,等血月升起時,再誘導她真的這麼做。”
珍珍摸著自己的蝴蝶胎記,突然想起石棺裡的泥土,那些骨頭的哀求聲還在耳邊回響。她看著碎片裡的血月,突然明白雪日記裡畫的那個問號是什麼意思——1938年的聖誕夜,雪也麵臨過同樣的選擇,而她最終的決定,被鏡妖篡改了。
走廊裡的聖誕歌還在播放,隻是此刻聽來,每個音符都像倒計時的滴答聲。珍珍的目光落在電梯口的鏡麵上,裂縫愈合的最後瞬間,她看見穿藍布旗袍的女人對她露出詭異的笑,手裡舉著半串珍珠項鏈,另一半的位置,空著。
“我們得找到剩下的珍珠。”珍珍突然站起來,蝴蝶胎記的位置傳來微弱的共鳴,“雪把項鏈塞進未來的繈褓,那些珍珠一定藏著破解鏡像空間的方法。”
天佑的銀鐲突然發燙,顯形出雪的虛影,正指著嘉嘉大廈的天台:“最後一顆珍珠在靈貓身上,它藏在天台的水箱後麵。”
金正中的羅盤“嗡”地一聲,指針指向天台的方向,碎片裡的血月突然變得清晰,月輪上的數字正在變化,從“12.24”慢慢變成“12.25”,最後定格在“7.15”。
珍珍看著那個日期,心臟猛地收縮。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鏡妖的計劃不止於聖誕夜,它在為1999年7月15日的血月做準備,而自己的蝴蝶胎記,很可能就是打開某個更大陷阱的鑰匙。
天台的方向傳來貓的叫聲,淒厲得像嬰兒啼哭。珍珍握緊天佑的手,跟著羅盤的指引往樓上走,每一步都踩在嘉嘉大廈的地板上,卻感覺像走在紅溪村的石板路,身後的火海幻影正在慢慢消退,隻留下滿地的鏡子碎片,每個碎片裡都映著血月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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