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橋的儘頭突然掀起巨浪,36個水鬼的靈識在浪尖痛苦地翻滾。珍珍懷裡的盤古族小孩突然尖叫,女孩低頭看見小孩胸口的印記正在變黑,與1938與紅溪村石棺上的腐蝕紋完全相同——而那些紋路的源頭,正來自沉船甲板上那麵青銅鏡,鏡中滲出的青紫色液體正在光橋上凝成鎖鏈,鏈節扣住每個水鬼的腳踝,往海底拖拽。
“它在抽靈識!”金正中的青銅羅盤突然倒轉,指針尖的金光刺向鎖鏈,少年後頸的櫻花胎記爆發出灼熱的痛感,“太爺爺日記裡的血字預警——鏡妖會用36個靈識當祭品,強行喚醒羅睺的觸手!”
況天佑的黑靴踩碎塊從光橋墜落的鏡碎片,碎片裡映出珍珍的心臟正在發光。男人瞳孔驟縮——女孩左胸的位置,蝴蝶胎記的光芒與心跳頻率完全同步,每跳一下,光橋的鎖鏈就鬆動一分,而那些鬆動的縫隙裡,滲出的淡粉液體正在顯形出紅溪村的河道圖,與1938年雪用鮮血畫的完全重合。
“你的心跳在破陣!”天佑的銀鐲突然纏上珍珍的手腕,兩個物件接觸的刹那,光橋的鎖鏈集體崩斷,“1938年雪的心跳頻率和你完全相同,這就是她選你的原因!”
馬小玲的紅傘在浪尖旋轉出結界,傘骨挑到根斷裂的鎖鏈。女人看著鏈節上顯形出的反寫共生咒,突然想起1938年馬丹娜筆記裡的話:“聖女的心跳是紅溪村的靈脈鐘擺,每代傳人都能與河道產生共鳴。”而此刻傘麵的符咒正在吸收珍珍的心跳聲,在海麵上組成完整的鎮魂陣。
“不是選你,是非你不可。”馬小玲的黑指甲掐進掌心,驅魔血滴在紅傘的破洞上,1938年的寒意順著傘骨爬上來,“姑婆在煉屍房的銅鏡背麵刻過——隻有能讓紅溪村河道共鳴的心臟,才能淨化羅睺的屍氣。”
青銅鏡突然從沉船甲板升起,鏡妖的上半身在鏡麵顯形。無數隻手從鏡中伸出,抓向珍珍的胸口,那些手掌的指甲縫裡卡著與雪相同的藍布碎片,而碎片上繡著的蝴蝶,翅膀正在隨著珍珍的心跳扇動,每扇動一次,鏡妖的靈體就透明一分。
“你以為是幸運?”鏡妖的嘶吼在海麵上炸出音浪,青紫色的靈體突然炸開,顯形出1938年的紅溪村祠堂——雪正舉著桃木刀刺向自己的心臟,鮮血在地麵畫出的符咒,與珍珍現在的心跳軌跡完全相同,“雪當年剜出半顆心埋進河道,你的心臟就是用那半顆心的靈脈培育的!”
珍珍的蝴蝶胎記突然撕裂般疼痛,她看見自己的心臟在胸腔裡發光,顯形出半顆與雪相同的心臟輪廓,而缺失的部分,正好對應著1938年雪埋進河道的位置。女孩的喉間湧上腥甜,1938年的記憶碎片突然湧來——當時雪躺在祠堂的石棺裡,馬家的秘法正將她的半顆心轉化為靈脈種子,而種子的培養皿,正是珍珍奶奶的臍帶血。
“我是雪阿姨的延續?”珍珍的血珠滴在光橋上,粉色光霧炸開的瞬間,所有水鬼的靈識同時轉向她,“奶奶當年收養我,不是偶然?”
金正中的桃木劍突然插進光橋的裂縫,劍尖挑起張從鏡妖靈體裡飄落的黃紙。少年看見黃紙上的朱砂字跡正在發光——“1940年3月12日,將靈脈種子植入陳家女嬰體內,待1999年血月之夜,與本體心臟共振。”落款是雪的名字,旁邊蓋著馬家的朱砂印。
“是姑婆和雪聯手安排的!”金正中的青銅羅盤在黃紙上旋轉,指針尖的金光刺向珍珍的心臟,“太爺爺的日記裡夾著陳家的族譜,你奶奶是紅溪村最後一個接生婆,當年就是她幫雪完成的靈脈移植!”
況天佑的黑血突然在掌心凝成桃木釘,刺穿條從鏡中鑽出的觸手。男人看著觸手吸盤上顯形出的紅溪村地圖,突然明白1938年雪為什麼要剜心——紅溪村的河道在日軍轟炸中斷裂,隻有聖女的靈脈才能重新連接,而珍珍的心臟,正是那根跨越六十二年的連接線。
“她不是犧牲,是播種。”天佑的聲音帶著顫音,黑血順著光橋流進珍珍的掌心,“1938年聖誕夜,她在石棺裡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六十二年後,會有個女孩帶著我們的心跳回來’。”
鏡妖的靈體突然在青銅鏡前重組,青紫色的紋路在鏡中顯形出36個村民的慘死畫麵。珍珍看見1938年的雪正跪在日軍麵前,手裡舉著自己的半顆心,而日軍指揮官的軍刀上,刻著與現在鏡妖核心相同的羅睺印記——原來當年雪是用半顆心當誘餌,才讓日軍把鏡妖實驗體運上運輸船。
“她故意讓我看見這些!”珍珍的蝴蝶胎記爆發出粉色光霧,光霧中顯形出雪的虛影,女人正對著她搖頭,口型在說“彆信”,“鏡妖想讓我以為自己隻是個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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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小玲的紅傘突然飛向青銅鏡,傘骨的符咒在鏡麵上劃出的鎮魂陣正在收縮。女人看著鏡妖靈體裡滲出的黑血,突然想起1938年馬丹娜在沉船位置布下的後手——36罐糯米埋在運輸船的貨艙裡,每罐都貼著與珍珍心跳頻率相同的符咒,而此刻那些糯米正在光橋的震動下發芽,長出的藤蔓纏著鏡妖的靈體。
“它在怕你的心跳聲!”馬小玲的伏魔手按在珍珍的左胸,驅魔血與女孩的血珠融合成紫金色,“姑婆說過,羅睺的觸手最忌聖女的心跳,那是紅溪村靈脈的原聲!”
金正中的青銅羅盤突然在光橋中央旋轉,指針尖的金光與珍珍的心跳產生共鳴。少年後頸的櫻花胎記正在發燙,1938年紅溪村私塾的記憶碎片突然清晰——當時太爺爺正在教孩子們唱紅溪村的童謠,旋律的節奏與珍珍現在的心跳完全相同,而童謠的最後一句是“心脈連河道,花開六十二年”。
“這是紅溪村的生命節奏!”金正中的桃木劍在光橋上劃出童謠的旋律,每個音符都炸出金色的光紋,“雪阿姨把童謠編進你的心跳裡,就是為了今天用它淨化羅睺!”
鏡妖的嘶吼突然變成尖笑,青銅鏡裡的青紫色液體突然沸騰。珍珍看見自己的倒影正在從鏡中走出,倒影的手裡舉著半顆跳動的心臟,而心臟的血管裡,纏著與雪相同的藍布旗袍碎片,碎片上繡著的蝴蝶,翅膀上的紋路正在顯形出反寫的共生咒。
“你敢承認嗎?”鏡妖的靈體附在倒影上,青紫色的舌頭舔過珍珍的耳垂,“你的存在就是為了給雪當容器,等她回來那天,你就會徹底消失!”
珍珍的心臟突然劇痛,她看見倒影的手正在往自己胸口伸來。就在這時,36個水鬼的靈識突然組成道牆,太爺爺的靈識舉著牛皮日記擋在前麵,日記的pages正在飛速翻動,顯形出1940年雪的親筆信:“給六十二年後的珍珍——心臟會記住它跳動的原因,不是為了成為誰,是為了守護想守護的人。”
“我不是容器!”珍珍的血珠滴在日記上,粉色光霧炸開的瞬間,倒影的反寫共生咒突然逆轉,“雪阿姨給我的不是任務,是選擇!”
況天佑的黑血突然在光橋中央炸開,黑血與珍珍的粉光融合成巨大的蝴蝶虛影。男人看著蝴蝶翅膀上顯現出的紅溪村全景,突然明白1938年雪為什麼要選擇聖誕夜——耶穌重生的傳說,不過是她用來掩蓋靈脈移植的幌子,真正的重生,從來都是靠自己的意誌。
“她在等你說這句話。”天佑的銀鐲纏上珍珍的手腕,兩個物件在光橋上組成完整的共生咒,“1938年她把半顆心埋進河道時,就知道六十二年後的你會超越她。”
馬小玲的紅傘突然收起,傘骨的符咒在掌心組成36陣的最終形態。女人看著金正中正在用桃木劍指揮水鬼靈識,少年後頸的櫻花胎記已經與太爺爺的完全相同,而那些靈識正在沉船周圍組成結界,結界的每個節點,都對應著珍珍心臟的跳動頻率。
“心跳聲就是陣眼的鑰匙。”馬小玲的黑旗袍被光霧染成淡粉色,她看著珍珍的蝴蝶胎記正在與沉船產生共鳴,“姑婆的筆記最後頁畫著——當紅溪村的心跳與海流同步,就是羅睺沉睡之時。”
青銅鏡在這時突然炸裂,鏡妖的靈體在碎片中發出最後的嘶吼:“你們贏不了!1938年的沉船裡,雪的另外半顆心早就被羅睺汙染了!”
珍珍的心臟突然劇烈跳動,她看見36個水鬼的靈識正在往沉船的貨艙鑽。女孩跟著靈識飄進艙門的瞬間,瞳孔驟然收縮——貨艙中央的石台上,放著個水晶棺,裡麵漂浮著半顆心臟,青紫色的紋路正在上麵遊走,而心臟的血管裡,纏著半串珍珠項鏈,鏈節的接口處,正對著珍珍脖子上的粉末。
“雪阿姨的另外半顆心!”珍珍的血珠滴在水晶棺上,粉色光霧炸開的瞬間,兩串珍珠項鏈突然騰空,在艙內組成完整的項鏈,“她把淨化咒藏在血管裡!”
況天佑的黑血在掌心凝成桃木釘,刺穿心臟表麵的青紫色紋路。男人看著那些紋路正在消退,顯形出雪用鮮血畫的共生咒,而咒印的中心,嵌著顆與盤古族小孩胸口相同的靈珠,珠子裡晃著1938年雪的笑臉,正在對珍珍眨眼。
“她早就料到會這樣。”天佑的銀鐲纏上水晶棺,黑血順著棺壁流進心臟,“1938年她故意讓這半顆心被汙染,就是為了等今天用你的心跳淨化!”
金正中的青銅羅盤突然在貨艙中央旋轉,指針尖的金光與心臟產生共鳴。少年後頸的櫻花胎記爆發出最後的光芒,1938年太爺爺的聲音突然在艙內響起:“36陣啟,心脈通,紅溪村的孩子,該讓靈脈回家了。”
珍珍的心臟在這時與水晶棺裡的半顆心同步跳動,兩束光在貨艙中央交彙的瞬間,整個沉船開始劇烈震顫。女孩看見雪的半魂正在兩束光中凝聚,女人的藍布旗袍在光霧中飄動,手裡舉著的完整珍珠項鏈正在發光,與珍珍脖子上的完全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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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回家,是新生。”雪的聲音穿透時空,手指輕輕碰了下珍珍的心臟,“1938年埋下的種子,終於在你這裡開出了花。”
馬小玲的紅傘突然在艙外炸開,傘骨的符咒在海麵上組成巨大的鎮魂陣。女人看著況天佑正在用黑血加固陣眼,男人左胸的凍傷正在泛著微光,與珍珍的心跳頻率完全同步,而那些青紫色的紋路正在被海水衝刷,顯形出紅溪村的河道最終彙入大海的畫麵。
“靈脈在入海。”馬小玲的黑指甲指向貨艙,“姑婆說過,紅溪村的終點不是河道,是能容納所有記憶的海洋。”
水晶棺在這時徹底融化,雪的半顆心與珍珍的心臟完全融合。女孩的蝴蝶胎記突然發出刺目的光芒,貨艙裡的36個水鬼靈識同時化作光點,鑽進珍珍的體內,而沉船的甲板上,那麵青銅鏡的碎片正在被海水帶走,鏡背的反寫共生咒徹底消失。
“鏡妖被淨化了。”珍珍的聲音帶著新生的力量,她摸了摸左胸的位置,那裡的心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有力,“雪阿姨的半魂住進了我的心臟裡。”
金正中的青銅羅盤突然指向海麵,指針尖的金光正在慢慢暗淡。少年後頸的櫻花胎記傳來最後的暖意,他知道這不是結束——羅睺的本體還在海底深處沉睡,而珍珍融合了雪的半顆心後,已經成為能與紅溪村靈脈共鳴的真正聖女,1999年7月15日的血月之夜,才是最終決戰的開始。
況天佑的銀鐲輕輕碰了下珍珍的心臟位置,兩個物件在貨艙裡泛著紫金色的光。男人看著女孩眼裡閃爍的光芒,突然想起1938年雪在石棺裡說的話:“當聖女的心跳能讓大海共鳴,就是紅溪村真正獲得自由的時候。”而此刻貨艙外的海麵,正泛起與珍珍心跳相同頻率的波浪。
馬小玲的紅傘突然飛向海麵,傘骨的符咒在浪尖組成艘船的形狀。女人的黑旗袍被光霧染成淡粉色,她看著珍珍和天佑相擁的身影,突然明白1938年馬丹娜未說出口的話:“所謂傳承,不是重複過去的犧牲,是讓每個心跳都有新的意義。”
珍珍的指尖劃過珍珠項鏈,鏈節在光中顯形出紅磡海底的地圖,每個曾經被青紫色紋路汙染的位置,現在都標著個極小的“生”字。女孩知道,血色聖殿的戰鬥雖然結束,但守護紅溪村靈脈的責任才剛剛開始——1999年7月15日的血月之夜,她將帶著雪的半顆心,與所有夥伴一起,徹底封印羅睺的本體。
貨艙的門在這時自動打開,海麵上的光橋正在慢慢消散。36個水鬼的靈識化作的光點在珍珍周圍盤旋,像串守護的星鏈,而遠處的海平麵上,血月正在緩緩落下,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照在沉船的殘骸上,顯形出紅溪村的櫻花正在海麵上綻放的幻影。
金正中的青銅羅盤在最後一刻指向紅磡碼頭,指針尖的金光與陽光連成一線。少年後頸的櫻花胎記傳來36個村民的笑聲,像1938年聖誕夜的歌謠,在六十二年的海浪裡,終於找到了屬於他們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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